女人對男人的寬容度很高,只要不帶回家,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前提是不要傷了女人的面子,眼下被黎安安狀若無意的點破。
劉氏心裏咬牙切齒,恨不得抓花黎坤那張臉。
“本宮突然想起來中秋宴上還有沒準備的,大伯母你繼續忙。”
黎安安施施然的離開了。
回到將軍府和父母兄長打了招呼,又回太子府了。
燕嬪位份不高,太子有沒有打算帶她去宴會,她聽到太子妃回來了,就來告假了。
“妾身想中秋回去與家人團聚,還望太子妃恩准。”
黎安安一聽不是什麼大事,就允了。
識趣的人,誰不喜歡呢?
更何況燕嬪一直老老實實的,沒有作妖。
“回去好好陪陪家人。”
燕嬪畢恭畢敬,感激道:“多謝太子妃。”
其實那個家她回不回都行,可是獨自留她一個人在太子府,冷清的她不習慣。
和她自己設想的不一樣,她不是一個甘於寂寞的人。
原來一個人呆在院子裏也會枯燥無味,會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黎安安睡了個回籠覺,精神十足,便拉春泉秋蟬幾個婢女,一塊兒打葉子牌。
“太子妃,奴婢三個人加起來也不是你的對手啊。”
春泉懊惱的吹了吹,貼在自己腦門上的封條。
剩餘兩人臉上也沒好看到哪裏去,只有黎安安臉上貼了一個。
“願賭服輸,你們可不許賴賬。”
黎安安給他們三人繼續貼,笑得合不攏嘴。
葉子牌有點像撲克牌,是黎安安改造了一番的成果。
不光是太子府,崔窕和嘉成郡主都向她討了一副去。
葉子牌還在京中風靡了一段時間呢,黎安安慨嘆自己錯過了一個大商機。
“不玩了,不玩了。”
玩了半個時辰,黎安安贏的人都麻了。
人坐久了就腰痠背疼,黎安安不外如是。
三個人分工合作,一個給她捏肩膀,一個給她捶腿,一個給她揉眼睛。
有錢有權,真罪惡啊!
時間一眨眼就過了,各家各戶都掛上了燈籠,爲了中秋佳節做準備。
雅間裏。
鄭明珠也與舒芸會面了,兩人的想法不謀而合。
“你這主意是不錯,可操作起來…”
鄭明珠微不可查的皺着眉頭。
舒芸嗔笑道:“什麼時候寶珠郡主也有做不到的事?”
“你放心,查不到我們身上的。”
“侍衛的人選我已經找好了,我家與他家有恩,他不會把我們供出來的。”
事已至此,鄭明珠狠了狠心,“我會說服母親,讓她將手裏的人脈給我。”
“時間不等人,動作越快越好。”
“大不了到時候找個由頭將人滅口,事情也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就算是查到了一些苗頭。”
“你好歹還是個郡主,我是未來的王妃,底下那些人慣會看眼色,他們還能將矛頭指着我們不成?”
舒芸巧舌如簧,也打消了鄭明珠的疑慮。
左右皇上是她舅舅,總會給她兜着的。
“舅舅怎麼會把你指給七表哥,是不是有人在舅舅面前說了什麼?”
除了太子,鄭明珠對這幾個表哥都沒興趣。
“你嫁了人還惦記着暉表哥啊!”
鄭明珠撇撇嘴,不覺得容王世子有多大的魅力。
對於她的嘲諷,舒芸也毫不客氣的反擊,“我好歹還混了個王妃的位置,你先想想你自己吧!”
“你的名聲叫她給敗壞成這樣,皇上多半會讓你遠嫁。”
“給你一句忠告,讓敬昌大長公主好好給你物色,要求不要太高,興許還能留在京中。”
舒芸還記着自己欠鄭明珠的人情,好心提點了幾句。
鄭明珠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怒道:“纔不會呢,舅舅也很疼我的。”
轉念一想,舅舅不是也因爲黎婉柔,而訓斥了自己嗎?
鄭明珠一下子沒了底氣,也害怕自己真如舒芸所說。
“不行,計劃得改一改。”
“要把事情鬧大一點,讓所有人都知道,我要讓那個賤人沒臉再待在京城。”
“那你得想辦法弄到她的貼身之物,這樣也好找由頭,可信度會高一點。”
舒芸提議道。
鄭明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我會安排好的。”
都怪黎婉柔!
若不是因爲她,自己怎麼會被罰閉門思過!
好的都讓她得了,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那是榮王府的車架吧?”
舒芸眼尖,朝着樓下指了指。
馬車裏出來的正是榮王世子池昀暉,他去的不是別處,是織金紡。
舒芸嫉妒的眼睛都要紅了,她死死的咬住自己的牙根,儘量不讓情緒外泄。
她決定下去了斷自己這樁心事,也好明白自己到底輸在哪裏。
“你先在這等我,或者你可以先回去。”
鄭明珠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你還真要下去找他啊?”
“你就不怕傳到七表哥的耳朵裏?”
舒芸沒有片刻猶豫,“就算如此,我也心甘情願。”
她對世子的執念,陷的極深。
“我陪你一起去吧,這樣旁人也不會想歪。”
鄭明珠體會過這種人雲亦云的感覺,不太好受。
“多謝你。”
舒芸很真誠的道了謝。
兩人到了織金紡,就看到池昀暉對着繡娘和顏悅色,詢問她有什麼新出的花樣子,做幾身秋衣和冬衣。
不用問,也是爲了黎婉柔準備的。
因爲榮王妃和老王妃的衣裳,都是出自宮裏的尚衣局。
舒芸內心的嫉妒又加深了一層,好半晌她才平心靜氣的走過去。
“表哥。”
鄭明珠打了個招呼。
看到鄭明珠的臉色消瘦,池昀暉的氣也消了不少。
“你們也來看衣裳?”
鄭明珠抿了抿脣,欲言又止,“表哥,能不能借一步說話?”
池昀暉正想拒絕,只聽鄭明珠又道:“我想和你說清那天的事兒,也想道個歉。”
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池昀暉想了解清楚,便應下了。
三個人又回到了先前的雅間。
鄭明珠先是解釋了自己對黎婉柔的誤解,又掉了幾滴眼淚。
“唉,你沒有與柔兒接觸過,她是個很好的姑娘。”
池昀暉也不好再責怪她。
鄭明珠則是尋了個要收拾儀容的藉口,出去了,給他們二人留了一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