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狐獸少年在心裏反覆咀嚼着措辭的時候,對面的柳梳突然“啊”了一聲,臉上呈現着一副“我明白了”的表情,這回可把胡柯都給整蒙圈了。
胡柯:“\(〇_o)/”,嗯?
誰能告訴他,剛纔究竟發生了什麼?!
胡柯心裏很是疑惑,糯糯的朝柳梳問道:“明,明白……什麼?”,話說,自己剛纔有說什麼嘛?應該是沒有的,那麼少女一臉篤定的模樣又是怎麼個情況?
狐獸少年此刻的心裏充滿了疑問,彷彿斷片了一般:“(⊙o⊙)?”。
難道少女已經察覺到自己想要說什麼了?:“(wДw)”。不會吧,這個猞猁少女竟然能看穿自己在想什麼,那要是……
不知想到了什麼,胡柯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接着,柳梳一臉篤定,認真的開口道:“你一定是在擔心你的同伴釋彥的傷勢,對吧?”
緊張了半天的胡柯,:“(°ー°〃)”,誒,什麼情況?
胡柯不解,自己剛纔只是想要跟猞猁少女道歉,怎麼又跟釋彥扯上關係了?
柳梳看着狐獸少年愣住的樣子,心裏直呼自己簡直就是個“神算子”,看吧看吧!眼前的狐獸少年已經被自己的神機妙算給驚到了。
看着狐獸少年愣怔的模樣,非常好心的安撫道:“放寬心,放寬心,你的同伴他會沒事的。”
正當胡柯心裏暖烘烘的時候,柳梳又來了一句:“俗話說的好,傷筋動骨一百天。即使是身體素質好的,也差不多要休息個十天半月的,怎麼可能好的那麼快?”
胡柯:“(@_@;)”,這回狐獸少年想要說的謝意,又生生的被他給憋了回去。
狐獸少年也沒想到,自己剛開始想要道歉的話語,被生生的引到了釋彥的話題上;後來又想要替釋彥道謝的話,又硬生生的被猞猁少女的不着調給堵回去了。
正當胡柯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時候,柳梳的聲音又一驚一乍的響起。
只見,她揮起右拳猛地一拍掌心,道:“哦對了,我剛剛差點忘記了,還有何穆婆婆的藥水。”
看着少女滿臉認真,胡柯疑惑:“什麼藥水?”
柳梳理所當然的回道,眼神中充滿了崇拜的目光:“還能是什麼藥水?當然是可以治療內傷藥水啦,我跟你說……何穆婆婆煉藥很厲害的。”
柳梳滿臉驕傲:“q(≧▽≦q)”,那副模樣活像是會煉藥的人是自己一樣,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對老人的崇拜之情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猞猁少女的小嘴兒嘚吧嘚吧的說個不停,一旦開閘後就好像停不下來似的。
自來熟的柳梳很是話癆,絲毫看不見剛纔準備撒手不管的高冷姿態,整個人宛如一個活寶說個不停。
胡柯正要回話的時候,柳梳又自告奮勇的表決道:“差點忘記了,今日份的藥還沒有餵你的同伴喝!你先站在這裏等着,我去去就回。”
柳梳說完後,風風火火的跑走了,一邊撒開腳丫子跑,嘴裏還不忘大聲喊着:“何穆婆婆!”
柳梳的大嗓門震耳欲聾,當柳梳正要到裏屋門口掀簾子的時候,一根熟悉的柺杖從簾子裏被扔出來了,正中柳梳的腦門,毫無防備的柳梳被砸了個正着。
飛出來的柺杖砸中柳梳的腦門,然後又咣噹一聲直直的飛到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柳梳也重心不穩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柳梳一手揉着跌的發疼的屁股,一手按着被拐杖砸疼的腦門,疼得齜牙咧嘴眼泛淚花哼哼卿卿的叫嚷道:“哎呦喂,好疼啊!”
狐獸少年沒想到會發生這種變故,看着柳梳的慘樣心裏有些擔憂,還沒等胡柯上前關心,屬於老人的沙啞聲就從裏屋傳來。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在屋裏不準跑鬧吼叫,你怎麼一點也不長記性?”
話音剛剛落下,老人就掀開簾子走了出來。老人的身上依舊是穿着一成不變的黑色披風和寬大兜帽。
原諒柳梳實在是看不出來,老人換不換衣裳有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這一身是乾爽的,之前老人的那一身是溼透了的,除此以外就沒什麼區別了。
胡柯看見老者從裏屋走了出來,正要探過去的腳步又開始往回縮,看樣子很是懼怕老人。
說來也是,何穆婆婆成天不苟言笑的扒着一張臉,活像是別人欠了她二五八萬似的,換成誰看見了不害怕啊!
想當初,柳梳第一次醒過來見到老人的時候,還把兇巴巴的何穆婆婆給當成了童話故事裏的巫婆,差點沒被嚇暈過去。
不過相處過後,柳梳的膽子倒是變得越來越大。
只見,此刻的柳梳衝着何穆婆婆生氣道:“何穆婆婆,你爲什麼又拿柺杖砸我?要是把腦袋砸壞了可怎麼辦?”
柳梳:“(╬▔皿▔)╯”,嘴上噼裏啪啦的指責着,衝着老人就是劈頭蓋臉一聲質問,整個人氣憤的跟只腫脹起來的河豚一般。
何穆婆婆神情淡然,看起來絲毫不受影響。
淡然的瞥了一眼柳梳就轉移了視線,柳梳一看自己竟然又被忽視了,簡直是:“叔可忍,嬸嬸不能忍”。
老人看着柳梳似乎又要發瘋了,不鹹不淡的轉移話題道:“小崽子,你不去找活兒幹,在這兒堵我做什麼?”
坐在地上的柳梳聽到何穆婆婆的問話後,本來已經兇成倒八字的小表情瞬間瞪圓:“(?w?*)”,誒!
柳梳不禁滿臉問號:“對哦,我是來幹什麼的?”
兀自低垂着頭,看着柳梳髮傻的何穆婆婆:“( ̄_ ̄|||)”,這不着調的小崽子,還能再蠢一點嗎?
緊接着,老人扭頭就看見了愣愣的站在火爐邊,守着那個昏迷的病號的胡柯。
胡柯似乎被突然轉移視線的老人給嚇了一跳,渾身猛地一顫又連忙低下頭,拘謹的躬了躬身企圖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狐獸少年:“(⊙﹏⊙)”,瑟瑟發抖。
腦子一片漿糊的柳梳,也順着老人的視線注意到了胡柯,頓時腦子恍然大悟,終於想起來自己到底要幹什麼了。
柳梳:“(??w??)?”,哦,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