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咬了咬牙,擡頭時眼底又藏滿了笑意
“那我就不客氣了”
蛛女笑着點頭,她雖然不知道自己主上所說的報答是什麼,但是看着微生弈那紅透了的耳尖,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事
她心下突然有些疑惑起來,他這幾千萬年都沒有接觸過女人的主上,怎麼開竅開的如此之快?莫不是跟餘情取了經?
想想那個長着一雙狐狸眼的傢伙,她倒覺得真有這個可能
等蛛女離開之後,微生弈又跟阿泗囑咐了幾句,便也打算擡步離開
阿泗卻在這時叫住了她,微生弈腳步一頓,回頭看向拿着靈幣袋子的男孩
“姐姐,你還沒告訴我的名字呢”
微生弈一愣,想起自己確實沒有向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於是她蹲下來又摸了摸他的頭
“我姓微生,單名一個弈字,你可以管我叫弈姐”
微生弈
男孩心中默唸了一遍少女的名字,然後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喊了一聲弈姐
微生弈笑着應了一聲,又環顧了一圈,卻突然發現自己還沒有給鋪子起名字
“這家鋪子就叫彼岸閣吧”
微生弈站了起來,腰封上的曼珠沙華在陽光下開的燦爛,就如她這個人一般,瑰麗而神祕
阿泗看得不禁有些癡了,呆呆地點了點頭,然後就見少女紅色的身影踏出了藥堂的門,還朝他轉身揮了揮手
等阿泗反應過來時,眼前早已沒有了微生弈的身影,只有手中一袋子的靈幣沉甸甸壓在手中,更像一份責任重重的壓在了他的肩頭
言卿酒與一衆同門弟子還在藥堂的不遠處未曾離去,顯然,他們都對這個一招就將一等器靈毀掉的少女很感興趣
“哎,你們說這人什麼來頭,又狂又厲害”
樂逍遙顯然是對她最感興趣的那一個,剛纔他聽到微生弈放話的時候,激動的眼睛都冒出光來了
“逍遙,不得無禮”
言卿酒微微皺着眉,她對這少女也是好奇的很,但是讓她留在這的卻是微生弈向她點頭時候,彷彿要告訴她些什麼事情
果然,微生弈一出來便直奔他們而來,那些同門面面相覷,並不知道爲什麼這個厲害的少女要來找他們
言卿酒則是一副瞭然的模樣,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
而樂逍遙卻不一樣了,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幾乎要放出光來了,還沒等微生弈來到近前,他就火急火燎地趕了過去,一臉崇拜地看着微生弈
“哇,你剛纔好厲害啊,我認你做大哥好不好”
“啊?”
微生弈一頭霧水,看了看樂逍遙,又看了看言卿酒,就見後者一頭黑線,有些頭疼地扶了扶額
她眼神示意了一下後面的同門弟子,那幾人瞬間瞭然,趕緊將樂逍遙架走,爲首的弟子還拱手說了一句見笑了
“哎哎哎,師兄們,別把我拉走啊,我話還沒說完呢!”
“那位姑娘我是真心崇拜你唔唔唔……”
幾乎是被拖走的樂逍遙還在瘋狂的逼逼叨,他那些同門師兄煩的不行,順手就封了他的啞穴
想着,言卿酒就已經走到了她身邊,朝她輕輕拱了拱手
“這位姑娘在藥堂門前朝我點頭,可是有什麼事情要說?”
言卿酒此人渾身都散發着乾淨清冷的氣息,人往你身邊一站,就能感覺到她與生俱來的溫和與疏離
微生弈此刻也正打量着眼前超塵脫俗的女子,心裏也不免暗暗讚歎,剛纔離得遠沒看清楚,這樣一看還真是個清冷美人啊!
“那是自然,敢問閣下是玄天學院的弟子?”
微生弈也禮貌地朝言卿酒拱了拱手,笑着問道
言卿酒遲疑地點點頭,然後又疑惑地看向眼前的紅衣少女,似乎並不明白她是怎麼看出來的,明明他們身上並沒有代表玄天學院的東西
微生弈笑笑,看出了她的疑惑但卻又沒有開口解答的意思,只是朝着客棧的方向挑了挑眉,意味不明
“既然閣下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不知尋我們是何事?”
言卿酒並不知道微生弈在打什麼啞謎,只是疑惑地望着她
“哦,我最近新認識了一個朋友,想必你們應該認識她”
“朋友?”
“是啊,所以各位要不要隨我去客棧瞧瞧我這位朋友?”
聽到這話,那些同門弟子都看向言卿酒,似乎在等着她拿主意,唯有被封了啞穴樂逍遙一直在唔唔地叫喚,聽不明白在說啥
當然,也沒人關心他想說啥
樂逍遙唔唔了半天,見沒人搭理他,頓時欲哭無淚
他想去啊!厲害的人的朋友,肯定也是大佬!
於是樂逍遙只能將希望都寄託於正在思索的言卿酒身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瞧
言卿酒被盯的背後發涼,回頭就看見樂逍遙滿眼希冀的眼神,有些無奈
最後她還是朝微生弈拱了拱手,說了句勞煩閣下
微生弈似乎早有預料,見那羣人還在暴打桑不貪那些人,而桑瀾躺在地上也無人問津,她便將臉上的面具摘了下來
畢竟戴着面具還是太過顯眼,街上穿紅衣的人雖少但還是有的,這樣倒不至於被直接認出來
微生弈摘掉面具的那刻,明顯聽到那些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止爲她嬌媚的容貌,更是因爲她眉眼中尚未散開的稚氣
這看起來也就是個剛及笄的少女,是怎麼做到一招毀器靈的?
再感受了一下靈力等級,卻是根本感覺不出來她具體的實力
而倒也不是因爲實力不如微生弈,這羣人平均也就十八九歲,其實最差的也已經玄階二層,而二十歲的言卿酒,也是其中最強的,已經有天階二層了
但是連她也感覺不到微生弈的具體實力,哪怕她深知眼前的少女絕對沒有她強,但是言卿酒依然對她起了好奇心
霜天看着這羣人驚訝和好奇的眼神,不禁再在微生弈的識海中裝大爺
“嘖嘖嘖,太無知了,爺可是聖器,掩蓋氣息這種事不是簡簡單單”
看着霜天那副臭屁的模樣,微生弈額上的青筋一跳,默默往識海里傳了一條傳音
“跟誰倆擱那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