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楚楚的目光看向朱志誠,朱志誠也一臉警惕。
別的沒什麼,就怕對方手裏有刀,忽然衝出來給他們一下……
朱志誠嚥了一口唾沫,去到旁邊提起椅子,用來做防備。
解楚楚也拿了掃帚,對着櫃子道:“出來!”
二人“全副武裝”,在醫務室裏對峙半日,朱志誠終於一步步挪去,忽然踹開了櫃子門。
同時,他高高舉起手裏的椅子,準備給衝出來的人一擊,卻一下傻眼。
櫃子裏面並沒有藏着人,只有這件夾在縫隙裏的深色衣裳。
朱志誠一下子放下手裏的椅子,問解楚楚:“這是你的嗎?”
解楚楚怒道:“怎麼可能,我還說是你的!”
說完,兩個人同時一驚,解楚楚跑去取來一次性手套,將這件衣服提起,毛骨悚然地道:“看起來,是郝醫生的!!”
一張紙在這個時候從裏面掉了出來。
解楚楚俯身拾起,看了眼,解楚楚厭惡道:“她寫給季醫生的信……全,全是詛咒。”
朱志誠道:“要給季醫生看嗎?”
解楚楚道:“季醫生大着肚子呢,給她看還了得,這麼多詛咒的話多晦氣,萬一刺激到了季醫生怎麼辦?”
雖然吧,她覺得季醫生那樣強大的心理素質,是絕對不會被這麼一封信給刺激到的。
解楚楚的目光看向周圍,嚥了口唾沫道:“現在更應該關心得是,她是怎麼進來的,還有……她現在在哪?”
說着,她將手裏的掃帚重新舉起,朱志誠也把椅子舉了起來,兩個人警惕地打量四周,一起朝辦公桌挪去,打算給外面的保安打電話。
金婉琳也在第一時間趕到醫務室,不過解楚楚和朱志誠都隱瞞了昨天晚上衛顏的委託。
郝玉雪坐在樹蔭裏,冷眼看着這一切。
她雙手抱着膝蓋,石楠樹的氣味很不好受,但是卻幫她完美地趕走了周圍的蚊子。
不過雖然沒有蚊子,卻還是好癢啊。
她渾身都在發癢,很多地方都被她抓破皮了,尤其是手背,皮肉整個潰爛。
很痛很痛,可是還是要抓,因爲她真的很癢。
沒了食夢,她徹底絕望。
但哪怕瀕臨絕望,她依然堅持要在生命結束之前再帶走一個人。
不確定衛顏會不會出現,如果不出現,那麼,她的目標就是解楚楚。
金婉琳到醫務室很久都沒有離開,保安們開始地毯式搜索。
比起前幾天的寧靜,現在的福利院好像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沒多久,有一個孩子因爲肚子不舒服來醫務室看病,郝玉雪看着那個孩子,心裏面忽然有了另外一個打算。
等到天黑,郝玉雪從角落裏面起來,避開所有監控死角,一步步朝醫務室走去。
肚子疼掛完水的孩子剛從醫務室出來,郝玉雪忽然撲上去抓住她,同時手裏的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孩子發出尖叫,聽聞聲音的解楚楚和朱志誠立即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