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無離開了,留下這句話,只是這老頭子怎麼知道自己是來找人的,她可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包括孩子們。
陸逸雲帶着瑩瑩回來就看到盧琳琳站在院子裏傻乎乎地。
“怎麼了?”
盧琳琳把了無說的話說了遍,自然隱去了她找人的事,只是說了無讓她多停留一日。
陸逸雲皺了皺眉,“他不是無的放矢地人,既然他說讓你留一日那就留吧。正好明日我陪你們一起去逛逛。說起來,我還從未陪你逛過。”
這倒是事實,認識快一年了,他們似乎真的沒有一起逛過街,一旁的瑩瑩笑眯了眼。
“我要跟阿爺,阿奶一起去。”
暗處的蘇八幾人真替大人着急,這好不容易能單獨約會,瑩瑩小姐竟要跟着去,這怎麼能行。
“瑩瑩小姐,你的文章可作了,別忘了夫子說過等他回來,要檢查你的文章。還有每日的十個大字。”
瑩瑩那興奮的小臉瞬間垮了,作爲一個學生太難了。
“阿奶,我能不能不學啊…”
“你自己做主,不過我要提醒你,這一切是你自己選擇的,你現在也可以放棄,不過以後再想學習就不會有現在這麼容易了。”
瑩瑩噘起了小嘴,抱住盧琳琳的衣袖撒嬌着道。
“阿奶,瑩瑩知道錯了,瑩瑩一定好好學,學好以後保護阿奶。”
盧琳琳笑着揉了揉她的腦袋,“那阿奶可等着呢。這樣,爲了獎勵瑩瑩,明日阿奶給你做蝦仁蒸蛋好不好?”
瑩瑩的眼睛亮了,一旁的陸逸雲眼睛也亮了,沒人知道他其實也很愛喫這道菜。
“謝謝阿奶,我現在就回房去練字。”
瑩瑩說完就回房間了,其他人在看到陸逸雲的眼神時紛紛找藉口離去,院子裏只剩下了盧琳琳和陸逸雲兩人。
“琳娘,京城那邊來信了,蒼無涯說那方子起效了,兄弟們都在恢復中。琳娘,我替兄弟們謝謝你。”
那些人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如果真的因此喪命,他這輩子都無法心安。
“沒事了就好,不過可查到是什麼人下的毒了?”
“還在查,對方都是死士,任務失敗就自戕,線索很少。”
“我記得你說過死士很難練成,可最近怎麼這麼多?”
兩人不知不覺走出院子,此刻已經到了傍晚,夕陽西下,倦鳥歸巢,兩人來到外院的石桌旁坐下,清風撫來,讓人心不知不覺靜下來。
“確實很奇怪,丁家那個員外逃了,康家的人雖然都抓起來了,可他們都說不知情。”
“那位康夫人呢?可審問過了?”
陸逸雲嘆一口氣,讓下人放下茶水果盤,拿起蘋果替盧琳琳削皮。
這水果都是莊子上的,自從有了那個冰窖,水果的儲存方便多了,他們也帶了不少。而且盧琳琳的空間裏也有不少,時不時的換了一些出來,所以他們這一路上還真不缺水果喫。
“那女人說她什麼都不知道。”
陸逸雲點頭,“除非大奸大惡之人,或者是罪證確鑿的我們還會用刑。她對自己犯下的罪行都供認不諱,可對於丁員外的一切她說什麼都不知道。我們沒法下手。”
這女人太狡猾了,知道自己隱藏不住,乾脆直接供認不諱,難道真的是因爲深情?可她卻沒看出來,至少在她看來這兩口子絕對是面和心不和的那種。
“要說一點都不知道絕對不可能,那個女人我打過交道,絕對不是那種後院婦人。你們可有從她兒子下手?”
女人在乎的無非就是那幾樣,男人、孩子。雖然從孩子下手有些卑鄙,可丁家那位少爺根本不配當人,所以她一點都不覺得內疚。
“她兒子?一直都昏迷的,根本問不出什麼來。”
盧琳琳嘴角勾起一抹笑,“走吧,帶我去,我應該可以幫你們的忙。”
看到這個笑,陸逸雲也忍不住跟着一起笑了,或許她真的有辦法。
小黑帶着兩人喬裝來到縣衙,這裏的縣太爺是個大腹便便的胖子,原本正在同小妾聯絡感情,就被人從牀上拎起來,當看到那張面具時,所有的怒火都化作恐懼,哆嗦着開口。
“大大大人,您有什麼吩咐?”
“奉命審問犯人。”
之前的事都是小黑處理的,縣太爺對這位大人自然是熟悉得很,眼中只有小黑,至於身後的盧琳琳和陸逸雲,被他忽視了。
“是是是,下官現在就帶路。”
犯人按照男女分開,康氏一家女眷被關在了女囚犯這邊,三人來到囚牢就看到鶴立雞羣的康夫人,雖然沒有了之前的高貴,但現在的她依舊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態度。
在看到盧琳琳三人時,絲毫沒有半點波動。
“我說過,那個男人在外面的事我什麼都不知道。”
“是嗎?康夫人。”
這聲音一出,康氏擡頭了,可當看到眼前的三人時,一臉迷茫,最後目光停留在了盧琳琳身上。
“林郎中居然跟這羣人混在一起?還是說這一切都是個局。”
盧琳琳嘴角微揚,“什麼是局?難道你和你男人的罪名是假?又或是你替你兒子抗下的那些罪也是假?康夫人,你很聰明,可惜啊,卻忘了一句話叫慈母多敗兒,你和你兒子會有今日全是你的錯。”
康氏原本冷靜的眼神在這一刻波動了,她眼中有悔恨,有憤怒,有不甘,更多的是偏執和瘋狂。
“胡說八道,我兒子孝順我,對我好,我自然會縱着他。你們這是嫉妒,嫉妒我兒子對我好。嫉妒我兒子如此優秀。”
聽到這話的盧琳琳直接笑出了聲,“嫉妒你?原本我還有幾分同情你,可現在我都在懷疑那是不是你的親兒子,畢竟哪有一個母親會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兒子走向深淵的。你兒子現在昏迷不醒,否則若是他醒來一定會恨死你,會大聲的罵你,質問你,問你爲何不在他犯錯的第一時間阻止他,而是縱容他。”
康氏眼中遲疑,卻故作鎮定道:“你少在這裏嚇我,我的兒子我很清楚。他絕對不可能……”
“是嗎?要不我們打個賭,我替你喚醒你兒子。”
康氏遲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