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越來越多的村子開始效仿起了這兩個村子,甚至還有很多村落的村長求到他們這裏,請他們去村子裏當武教頭。現在不僅村子裏的男人們喫香,女孩兒們更是喫香。每個人都在豆腐和肉食加工廠裏賺着工錢。
一個月三四兩的工錢,這可不是什麼家庭都能有的收入。
因爲下雪,村子裏的大家並不知道盧琳琳回來了,直到第二天一大早一起訓練的時候看到了半年不見的大丫和小五,才知道了盧琳琳回來了,可又走了。
“大郎啊,你娘怎麼又走了呢?”
陸大郎點點頭,“嗯,我娘去找爹了,爹說要去拜訪以前的袍澤,結果這都兩個月了,娘不放心,就想着去看莊子之後再去接爹回來。”
衆人一聽,立馬露出瞭然的笑容,有些長輩還一臉欣慰道:“你娘該去,這一別數年,好不容易重聚了,這兩人都東奔西走的。”
陸大郎只能點頭附和着,沒法子,誰讓人家說的是事實。但他不敢說實話啊,但願這次爹孃能夠和好如初。
此刻的陸大郎還不知道他的願望要落空了,因爲盧琳琳並不是跟陸逸雲商議好的在北地集合,陸逸雲原本是打算去北地,可卻被纏住了。
一張銀色面具的陸逸雲被一羣人攔住了,看着這羣人,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容。
“陸千戶,交出你手中的東西,我們留你一具全屍。”
最後一個字還沒有吐出來,陸逸雲已經動手了,他一動,身後的人跟着動。最後黑衣人全部倒下,鮮血染紅了整片雪地。
“大人,這已經是第十六波了。”
是啊,自從他帶了高產糧種回來後,這一路上遭遇的截殺就數不勝數,更別提回到京城後,更是無數的人明裏暗裏的追殺。原本他想將種子全部交出去的,可經過這一遭他決定只交出水稻,他們還是低估了這幾種高產種子的影響力。
不知道是誰說漏,他手裏一種高產的種子,這段時間一直也有人來追殺。
“大人,這羣不是殺手閣的殺手,倒像是江湖中人。”
陸逸雲皺了皺眉,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這羣人到底是衝着手中的糧食來的,還是衝着當年的貪污案來的?
“去查。”
“是!”
陸逸雲回到陸府,陸老夫人看到兒子回來,立馬上前了。
“逸雲,你沒事吧?”
陸逸雲對這個祖母的態度並不是很熱衷,“放心,死不了。有話快說。”
陸老夫人似乎一點都不介意他的態度,反而笑着道:“貴妃娘娘的孃家後日的賞雪宴,特意邀請了你。”
陸逸雲聽到這個名字,心中泛起了冷笑,這張家居然還有心情辦什麼賞雪宴,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祖母大人這是連張家都不放過了嗎?不過這件事你問過聖上的意思了嗎?”
陸逸雲轉頭看向陸老夫人,冰冷的眼神、冰冷的面具,老夫人被嚇得往後退了退,陸逸雲嘴角勾起一抹諷刺,隨後轉身離開,看着人消失,陸老夫人鬆一口氣,連忙接過下人遞來的水,喝了一口壓壓驚。
“這個死小子,怎麼越來越嚇人了。”
一旁的丫鬟並沒有附和,也沒有說別的,陸老夫人看着這房間裏的下人,眼底閃過一抹幽光,“春杏,我要休息了,除了黃媽媽,其他人都下去吧。”
春杏十分乖巧地行禮退下,等到房間裏沒有了別人,陸老夫人這纔開口道:“你說這小子是不是不知好歹,現在這張貴妃繼任東宮之主的呼聲越來越高了,老婆子爲了他如此勞心費力,他居然這麼冷淡,真的是跟他那個死鬼爹一樣,養不熟。”
黃媽媽是老夫人的心腹,此刻沒有了外人,她自然開始跟老夫人開口了。
“老夫人說的是,不過少爺的婚事他確實做不了主,畢竟那位現在還十分看重他。”
這話說得就有藝術了,是現在還,以後就不知道了。
“你說的沒錯,可張府已經給了帖子了,我也接了帖子了,萬一對方追究起來……”
“我的好夫人,他們只下了貼,又沒有說什麼事,我們也可以裝糊塗啊。”
主僕二人對視一笑,這一切陸逸雲很快就知道了,聽着下面人傳來的消息,他毫不在意,只是讓人繼續盯着。這個老夫人如果她安分,他不介意多養一個人,可若是她不知趣,那就對不起了。
“大人,我們的人又截殺了幾波去襄城的人。”
“好,告訴胡不已,務必保護好牛頭村和陸家莊。”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陸逸雲這纔將懷裏的帕子拿了出來,看着上面繡着歪歪扭扭的針線,自言自語道:“一個人的改變,當真有這麼大嗎?”
沒有人回答他,或許他也不需要人回答。
盧琳琳卻不知道京城發生的一切,她帶着三人快馬加鞭地朝西北邊境而去,而這一路上因爲大雪、降溫的原因,竟然很少碰到人煙,這樣一來倒是省了不少麻煩事,可同樣也有不好的地方,那就是晚上不好過,他們只能找個避風的山洞,或者破廟之類的地方。
這一跑就是十天,終於在大雪中看到了那代表罪城的高大城牆。
“娘,我們是直接去嗎?”
盧琳琳點點頭,越是靠近,她越是激動,那個人會不會真的是老師。
“直接去找守衛吧”,這裏雖然是罪城,可是也並不是不讓百姓出入的,畢竟這裏的人也需要生活,也需要收入,所以罪城的周圍也聚集了不少的普通百姓。
他們的到來並沒有引起太多的關注,畢竟每年都會有外面的人來看望城裏的親戚。
“你們是替人來看親戚的嗎?”
一個老爺子叫住了盧琳琳幾人,盧琳琳看着這個老丈,點點頭。
“正是,老丈,你知道要是去看望罪城裏的親戚,需要準備什麼?”
“路引和推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