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只要找到那一件東西,這小子就不能把咱們怎麼樣了吧?小君,快找吧!”村民們興奮催促着。
嗤!
不等我說話,許鈞哲不屑冷嗤一聲,“哎喲哎喲,看來都不怕死呀!她敢吹,你們就敢信?鄉巴佬就是鄉巴佬,做事都不動腦子的!我可只給這一次機會,若出錯了,柳青臨和你們這羣鄉巴佬都得死!”
“現在,你們還敢相信她嗎?”
他扯着嘴角,鄙夷掃過衆位村民。
“小君,你有幾成把握?”
“還有十五分鐘,可以再想想!”
許鈞哲一開口,剛剛還對我信心滿滿的村民們,頓時再次緊繃了起來,都紛紛勸我再認真想想。
事關無數條性命,村民們生怕我出了差錯。
“小君!”凌耀祖附身直視着我,大掌輕覆我的手,用一種壓迫感十足的語氣對我說道:“我相信你!你只需說怎麼做,其他的,我來配合就是!”
他一開口,四周立刻變的鴉雀無聲。
凌耀祖那種久居上位的矜貴,以及強大的氣場和壓迫感,足以令所有人不自覺聽他號令。
許鈞哲張了張嘴,又不甘心的硬生生憋了回去——即便有胡衍之傍身,他在凌耀祖面前照樣畏畏縮縮,不敢說半個不字!
“好,凌先生!”
我感激衝凌耀祖點了點頭。
有他支持,一切就好辦多了。
“八大全陰人聽令!”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掃了八大全陰人一眼,目光一點一點變的凌冽了起來,厲聲喝道:“你們八個,兩兩分成四隊,分別守在四頂轎子前後,跟兩個紙人成四角之勢!”
氣勢強,令可成;
氣勢弱,其令不成!
這是奶奶之前教導我的話。
只要一個人的氣勢足夠強大,聲音足夠洪亮震駭人心,就可令人不自覺心生敬畏,從而聽令於他!
這是玄學。
更是心理學。
我之前從未嘗試過,但今日豁出去了!
剎那間,老宅內變的雅雀無聲。
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
村民們和八大全陰人像是被我嚇住了,直勾勾盯着我,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到底怎麼回事,更沒有一個人行動。
話未說完,他的嘲笑聲就戛然而止。
因爲,剛纔還呆呆看着我的八大全陰人忽然動了。
他們不僅動了,而且還按照我的吩咐,兩兩分成了一隊,分別站在了四頂轎子前後。
“小君,是這樣嗎?”規規矩矩站好後,王二牛搔了搔腦袋,小心翼翼對我說,“俺比較笨,做錯了你直接罵就成!”
申二嬸子也連連點頭附和,“對對對,我們都是莊稼人,不懂這些東西,你照直了吩咐就行,保管讓我們做啥我們就做啥!”
“小君,你看我站的對嗎?”
“對,我們都是粗人,不對你直接罵!”
……
“這,這怎麼可能?”許鈞哲目瞪口呆看着這一幕,使勁揉了揉眼,一臉的難以置信,喃喃道:“這全陰人八字全陰,生性暴虐,連自己的親孃老子都不認,竟然會聽她的號令?”
其他村民也個個都是張口結舌,半晌纔回過神來,個個驚歎道:
“不會吧?二嬸兒這麼潑辣、丟一根蔥都要罵三天三夜的人,竟然肯聽小君的話?”
“俺村的王二牛平時橫的沒人敢惹,在小君面前怎麼跟小綿羊似的?”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他們這類人竟然也有聽話服帖的時候!還是小君厲害!”
……
而凌耀祖則深深看着我,眸底全是讚賞。
見八大全陰人竟然如此配合,我也有些錯愕,稍稍一愣神,心中底氣更足,又凌冽吩咐道:“其他所有人,分成四隊,站在東南、西北,東北、西南四個方向站好,千萬不要擋住大門!”
這一次,許鈞哲沒有來得及嘲笑。
因爲,我一聲令下,其他村民立刻照我的吩咐乖乖照做,在最短的時間內就分成了四隊,站在了四個方向。
許鈞哲陰沉沉看看我,又陰沉沉看看衆人,不知道在思忖些什麼。
“凌先生,我還需要你幫我個忙。”等衆位村民站好後,我又紅着臉對凌耀祖說,“不過,我有些難以啓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