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默微微皺眉望了過去,叫罵的是那幾個壯漢,身板壯闊模樣還挺兇殘。
至於被扔出來的男子,二十五六的年紀,外表談不上帥氣但屬於耐看型的,此刻的他神情痛苦的爬起身就朝KTV裏邊闖。
“這歌廳是我韓家的,你們把它還給我。”
媽的!
見他不知死活,其中一個壯漢叫罵道:“給要不要臉是嗎,老子打死你。”
他說着又是對男子一陣拳打腳踢,最後躬身卡着男子的咽喉惡語相贈,“你他媽是真不怕死嗎,信不信老子現在就弄死你?”
咳咳咳……
男子被他卡着喉嚨嗆的出不來氣,最後還是另外一個壯漢止住自己同伴說道:“好了,就把他丟在這吧,搞出人命只會給羅少增添煩惱。”
那個壯漢看了他一眼,隨之惡狠狠的鬆開了男子的咽喉。
隨着幾人走進歌廳,男子顫顫巍巍着爬起來還要往裏邊衝,只是秦默摁住了他的肩膀。
看到陌生人阻撓自己,男子一臉困惑,“你……你是?”
“兄弟,人家把你打成這樣了你還往裏邊闖?”
男子忍着痛苦迴應道:“我……我要奪回我韓家的東西。”
秦默擡頭望了望“金悅歌廳”四個大字,詢問道:“這是你家的?”
“是,可現在被羅文波給搶去了。”
“羅文波是誰?”秦默追問道。
“他是羅家羅昌河的兒子,同樣也是我的同學。”
秦默:“……”
“既然你們是同學,他爲何又要搶你家的東西?”
“還有,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韓生,家裏是地地道道的生意人,因爲我跟他同時喜歡上一個女人,他怕輸給我就對我加以引誘欺騙奪走了本屬於我韓家的歌廳。”韓生說道的時候神情悲憤,“我……我氣不過就來找他討要,卻被他養的那些打手這麼對我。”
秦默大概聽明白了。
說到底,一切都是因爲一個女人。
看他又要往裏邊闖,秦默勸慰道:“你這樣進去毫無意義,何不如跟你喜歡的女人說明詳情,或許她能幫你。”
“沒用的!”韓生搖了搖頭,“我跟羅文波的事她是知道的,她不出面那就說明她默認了這一切。如果是正當的競爭輸了也就輸了,可他過於卑鄙,假裝請我喝酒趁我醉酒騙我簽下不該籤的協議,我不甘心。”
看他一臉憤慨的模樣,秦默嘆了聲氣,“就算不甘心又有什麼用,協議在他手中,你想討回歌廳只怕沒那麼容易。”
“我知道不容易,我爸我媽也勸我喫一塹長一智,但我就是忍受不了他的手段,我就是死也要把我韓家的歌廳奪回來。”
秦默無語。
明知進去會很慘,依舊不要命的往裏邊衝,這個性還真是固執啊!
看他還挺順眼,秦默沉思片刻繼而說道:“你真想要回這歌廳?”
“是的!”
“不錯!”
見他目光堅毅,秦默又追問道:“如果歌廳跟你喜歡的女人二選一,你選哪一個?”
這個問題把韓生問住了。
半晌!
他有氣無力的迴應道:“我選歌廳!”
“爲什麼?”
韓生同他對視一眼,忍痛而道:“她既然默認羅文波的卑鄙,那就說明她做事只看結果不看過程,我……我無法容忍她這種個性。”
“或許,她有她的苦衷呢?”
苦衷?
韓生呵呵一笑,“她的家世她的姿色在那擺着,她能有什麼苦衷,她本就崇拜強者追求強者,這種人一向只看結果。”
韓生雖對她不捨,但更多的是苦澀。
“你若真不甘心,歌廳的事我可以幫你。”
突聞此話,韓生雙目盯着秦默一臉的難以置信,“你幫我?”
“不錯!”
“你爲什麼要幫我?我跟你萍水相逢更非親沾故的你爲什麼要幫我?”
“幫你,是認爲你說的話在理。如果一個人連是非曲直都分不清楚,那這個人根本不值得幫。”
“你要如何幫我,你不怕因爲我得罪羅文波再被他報復嗎?”
“怕?秦默笑了笑,“那他也要有讓我怕的本事纔行。今晚八點,在此等我。”
撂下這話,秦默便朝前方繼續前行。
“你叫什麼名字?”韓生身後追問道。
“秦默!”
秦默?
韓生牢牢記住了這個名字。
不過有一點韓生很質疑,他看起來極其普通,真的能幫到自己嗎?
韓生不知道。
下午快下班之際,秦默來到魏雪晴公司接她,看他倆那言語嬉笑的模樣氣的周辰臉色鐵青。
“老闆,下班了怎麼不回家呀?”
一個穿着黑絲高跟鞋的女人路過他旁邊,周辰掃了她一眼,道:“你先回去吧!”
女人名叫奚媛,魏雪晴的同事。
奚媛朝魏雪晴離去的方向望了望,故意說道:“老闆,不對啊,雪晴怎麼跟一個男人離開了,那男的誰呀?”
周辰臉都綠了,沒有說過多直接朝自己的保時捷走去。
“老闆,正好我回家順路,能搭個順風車嗎?”
周辰系安全帶的同時隨口說道:“上車!”
“謝謝老闆!”
奚媛欣喜之餘拉開副駕駛車門鑽了進去。
“老闆,那個雪晴真是好過分哦,明知道你喜歡她還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這樣子太氣人了。”車在街道上狂奔,奚媛在副駕駛上討好周辰。
“跟你無關的事,少摻和!”
“人家不是爲你抱不平嘛!”奚媛一副嬌嗔的模樣看了看他,又道:“老闆,公司又不只是她一個女的,我長得也不差你又何苦只追她呢?”
奚媛說道的時候伸手朝周辰而去,那肆意橫行的舉動惹得周辰猛的將車停在了路邊。
啊……
車戛然而止,奚媛感覺晃得有點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