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紫菲聽了,心急如焚,連忙告知付虢。
付虢聽了,讓付紫菲安排風搖搖繼續打探同盟這邊的情況,連夜召集衆文武官員商議對策。
計無雙道:“想不到衛來手下能人如此出衆。若讓他得逞,確實有些棘手。爲今之計,首要的是增加邊境兵力,多多生產配備火箭等利器,做好迎戰準備。其次,要加強沿河防備,兩岸埋伏火箭車,配合艦隊,打他個出其不意。其三,遊說大月、燕雲、新吳等國,曉以利害,講清脣亡齒寒的道理,爭取統一立場,共同對抗衛來。”
牛禎謀道:“務必要發動全國百姓,保家衛國,一旦敵軍入侵,做好堅壁清野、全面迎戰的準備。要做最壞的打算。對於敢於入侵的小國,集中兵力消滅。讓後來者不敢效仿。”
時逢春道:“我國自然不會出兵攻打大月等國,那麼衛來便師出無名。但要防備衛來使什麼陰謀詭計,尋找出藉口。”
付虢問道:“諸位以爲,最有可能會是什麼藉口?”
“我以爲,應該是出在朱輔正身上。”計無雙道,“以衛來的爲人,一定會想到我們不會出兵攻打小國,但仍然派朱輔正來遊說結盟,定然別有所圖。也許會派人刺殺朱輔正,嫁禍於我國,然後出師。當然,不管怎麼防,衛來要生事端,總會找到理由,我們要防,是防不勝防的,關鍵還在於把軍力提升上去。”
“衆們兄弟所言極是,請樂明、樂進出使各國,務必要講明利害。把衛來的陰謀詭計說清楚,爭取他們站到我們這邊來。”付虢吩咐道。
“請無雙、禎謀抓緊組織武器裝備生產,務必保證火箭等利器充足供應,全軍配齊。逢春、小海等各位兄弟,假是放不成了,多多包涵,還請你們抓緊訓練,發動羣衆,講清利害,衛來是來奴役、掠奪我們的,在他的統治下,必將回到衛繆統治的暗夜時期,要保住自己的土地、財產和勞動果實,就必須拿起武器。”
“至於朱輔正,只要進入我國,隨時注意保護其人身安全,務必安全送其回國。各邊關要小心謹慎,不必與他起紛爭,儘量拖延時間,待我國做好充足準備,就不怕他肆意找碴了。”
不久,風搖搖探得消息回來,大月國與衛來結盟,但不會出兵,想要南聖與東聖兩敗俱傷,坐收漁翁之利。新吳國也倒向衛來,但也是持觀望態度。燕雲國態度曖昧,舉棋不定。小朗國並未有人去遊說。
付虢道,“如此看來,諸小國持壁上觀的居多,小朗國是因爲衛來見死不救,估計想去結盟,愛爾伯塔也知他居心叵測,不會答應,故而不去。不過,衛來準備好後,定然會再派使者前去,小朗國若不答應結盟,他便會宣稱小朗國不敬,借道新吳國,而不是從我國入境,對小朗國發動突然襲擊。事不宜遲,務必警示愛爾伯塔,做好敵襲準備。命徐速、羅廣、熊大海做好準備,一旦衛來有動作,便馳援小朗國。”
沒過多久,朱輔正果然到了南京,說是要與南聖結盟,一起驅逐外族,收復東聖河山。
付虢自然不同意,說道:“當今天下,地廣人稀,容得下各族人民,我勸你回去,勸勸衛來也不過太過於執念,和平共處,恢復人口,纔是頭等大事,不要爲了一己之私,置人類前途命運於不顧,妄生事端,以至人口調零,民不聊生,出現亡族滅種的慘劇。”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任其壯大,不過是自掘墳墓。國主千萬不要婦人之仁,養虎爲患呀。”朱輔正道。
“我勸你們也不要太過狹隘。兄弟相殘的事情,衛朝做得也不少吧。同不同族,倒在其次,關鍵是在人心。明人不說暗話,衛來就不想吞併我南聖?哼!我還要勸你,小心自己的安全,讓你出使我南聖,恐怕也是衛來的陰謀之一,你好自爲之吧。”付虢也不點破,又故意透露衛來可能對其不利的消息。
“國主多慮了!聖主與國主自小情同手足。絕無此意。至於小人的安危,有勞國主掛念。聖主仁義英明,絕不是使陰謀詭計的人。”
付虢也不多說,知道是白費口舌,索性說道,“南聖可以與東聖結盟,但條件是和平共處、互通商貿、獨立自主、互不侵犯。你們可同意?另外,我們與大月等國是同盟,任何一國遇到侵略,我們必定會相助。”
“這……既如此,我便把國主的意思,向聖主彙報吧。”朱輔正也知道說不動付虢,只得作罷。
付虢命加強對朱輔正的守衛,護送他回國。朱輔正也不好拂了付虢的美意,任由安排,心裏卻道,“這個付虢,真是防得緊,這是深怕我刺探他的虛實和軍情吧。”
朱輔正坐着馬車,四周數十騎兵護衛,緩緩行出宮殿。
正想着,忽聽前面吵鬧之聲陡起。朱輔正問道,“外面怎麼回事?”
護衛回道:“暫不清楚。好像是攔車喊冤。”
“攔車喊冤?我是東聖國的使者,你們南聖國的攔我的車喊什麼冤?”朱輔正感到奇怪,心裏卻想道,“看來南聖也是徒有其表,冤情不少,都攔到我的車上來了,着實可笑。”
前面的吵鬧聲越來越大,騎兵護衛不敢衝撞,拉又拉不開,正在爲難,朱輔正本着看笑話不嫌事大的心態,推開轎門,站在了轎外。
只見一個穿着破衣爛衫的老太婆和一個老頭子,跪在地上,不肯起來,兩個護衛正在跟他們講道理,說,這是東聖國使者的車,不是南聖國官員的,叫冤沒用,有什麼事,叫當地官員來處理,讓他們起身。
那兩個老人聽了,反而大叫,就是要找東聖的官員喊冤,南聖國的官員無法無天。
朱輔正心中好笑,便自作主張道:“讓他們過來說話吧!”
領頭的護衛聽了,心中氣惱兩個老人胡亂說話,丟南聖國的人,但又不好在東聖使者面前發火,坐實了南聖國無法無天,又見兩個老人都七老八十了,走路都走不穩,應該沒什麼問題,但指揮護衛們稍稍讓開,放兩個老人進去見朱輔正。
兩個老人一邊慢慢往朱輔正挪動,一邊大喊:“感謝青天大老爺呀!我們冤枉呀!”
兩邊的路人議論紛紛,皺眉搖頭,“這肯定不是我們南聖國的人,我們南聖官員清明、平易近人,有什麼事都會解決,哪裏會有什麼冤屈!?說我們南聖官員無法無天,真是打胡亂說。”
“就是,看他們穿得破破爛爛的,不知道哪裏來的難民?我們南聖哪家哪戶還窮成這樣嘛!”
更有人說道,“要說七八十歲的老頭老太太,還能逃過血狼猿的襲擊,活到現在,還是很了不起哈!”
護衛聽了議論,心中忽地也覺有疑,連忙喊道:“小心!保護使者!”
話音剛落,那兩個老人突地發難,一人四下打出無數暗器,一人飛身撲向朱輔正。
?“有刺客!快,捉拿刺客!”領頭的護衛大驚失色,在重重護衛下,使者要是被刺,這就丟人丟大發了,自己小命估計也是難保!
衆騎兵護衛身手也是了得,千鈞一髮之間,飛身離開馬背,躲過暗器,同時飛出利刃,斬向刺殺朱輔正的刺客。
朱輔正身邊的護衛則挺身而出,將朱輔正擋在身後。刀鋒過處,正中護衛咽喉,鮮血噴涌而出!
刺客也身中一刀,鮮血直流,但他悶哼一聲,身法不停,速度不減,推開身前的護衛,如影隨形般刺向朱輔正。
朱輔正大怒,付虢所言自己可能有生命危險,原來是真的!他抽出隨身寶劍,劈向刺客。
那刺客竟然完全不顧個人生死,不退不躲,彷彿與朱輔正有血海深仇、必須同歸於盡一樣。
只聽咔擦、哎喲兩聲,朱輔正的劍劈進了刺客的頭顱內,刺客的尖刀,捅進了朱輔正的胸口。
兩人雙雙當場身亡!
那個老太婆見事已得逞,飛身向慌亂的人羣中逃去。
“給我追,抓活的!”領頭護衛帶頭衝向老太婆。
那老太婆一改步履蹣跚的樣子,竟然健步如飛,漸漸的把護衛們甩在了身後,隨後一閃身進入了一個小巷子,等護衛們追進去的時候,哪裏還有老太婆的人影?只見地上丟了一件破衣,一頭白色假髮,以及一個人麪皮子,再無線索。
領頭的護衛無法,只得將自己綁了,向上頭請罪報告。
計無雙聽了報告,無奈苦笑:“該來的還是來了,防不勝防呀!”當即向付虢報告。
付虢正和付紫菲逗付玉瑤玩,聽了驚訝不已,說道:“竟有這等死士,寧可同歸於盡!當真聞所未聞!”?
“國主,你看,展明護衛如何處置?”
“沒有發現異常,讓刺客有可乘之機,也是他的過錯。至於朱輔正被刺殺,乃是衛來精心策劃,我們沒必要爲此損失一員精兵。扣他一個月奉祿,杖責二十,讓他戴罪立功吧。”
計無雙點頭稱是。此時,忽地狂風大作,天上一時間烏雲密佈。
付虢皺眉說道:“這天,才晴了多久,又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