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是直接面對上百的異獸,可能還要更多,且一開始就是這個數量的異獸,那麼一會逃跑的時候,天知道還會吸引來多少可怕數量的異獸。
關寂等人一咬牙,沒有任何猶豫,立刻向着暫時沒有異獸出現的方向狂奔。
他們都明白,此時不是猶豫的時候。
荊左的境界本就是靈聖境,遠超衆人,速度也是他們這些靈尊境修士無法企及的。
只要他們能夠跑的出去,荊左一定能夠追上來。
“轟!”
荊左眼前的五階異獸瘋狂的嚎叫,這荊左凝聚的神魂攻擊,直接刺入了這異獸的腦中。
同時一道幽藍色的光芒,以荊左爲中心輻散看來,讓追擊關寂等人的四階異獸大量倒下。
面對已經奄奄一息的五階異獸,荊左卻並未跟進補上最後一擊。
因爲此時每一息都決定着能否活下來,異獸血積分什麼的都已經不再重要。
方途眉頭微蹙,腳下一道紫芒乍現,身影如同瞬移一般,出現在了杜宇茂和尹秋飛身後。
杜宇茂和尹秋飛原本吸引的異獸數量便僅次於龐遊,雖然有荊左爆發性的攻擊,導致追擊幾人的四階異獸大量倒下,但這二人的逃跑,依舊最爲喫力。
方途現身的瞬間,元靈譜瘋狂運轉,一道金色的牆壁橫空出現,直接讓杜宇茂和尹秋飛身後的四階異獸完全被隔離開來。
而那些瘋狂追逐的四階異獸,一個個無比狂野的撞在這金色牆壁之上,卻根本無法撼動分毫,且一個個被反震回去,有數頭四階異獸的頭骨竟然被反震的力量直接震碎了。
下一刻,方途手中黑色長槍猛然一震,海量的元力如同潮水一般衝向追擊的七八頭四階異獸。
這些幸運的四階異獸,沒有倒在荊左爆發的神魂攻擊下,卻成爲了方途的槍下亡魂。
這恐怖的元力釋放,讓另一邊回頭看向這裏的荊左都驚呆了。
然而下一刻,關寂與龐遊絕望的驚呼聲,讓所有人的呼吸都幾乎停滯了。
“太多了,這邊也有大量異獸。”
“我這裏也是,四面八方都是異獸……”
荊左等人的心情,可謂徹底沉向了谷底。
這預示着包圍圈其實已經形成。
……
原本爲姜楓驅趕異獸的小隊,便是從各個方向向着此地驅趕異獸。
其中兩個小隊驅趕的異獸羣中有五階異獸,而其他小隊都是沿途驅趕四階異獸,並未尋到五階異獸。
而這個時候,原本也就是姜楓和多個小隊合力圍獵的時候,以八位靈聖境九重修士的戰力,輔以五六支靈聖境和靈尊境各半的小隊,能夠在短時間內,快速擊殺大量的四階異獸。
而此時,姜楓等人是將異獸都驅趕到了目的地,他們卻放棄了圍獵的最後一步。
這原本是以姜楓隊伍的強大配置,驅趕而來的異獸數量。
而此時,面對這些異獸的,卻是方途所在的這支隊伍,這支只有一位靈聖境三重修士帶領的隊伍。
聖地真傳弟子,身份是尊貴無比,莫說真個東陵道域,就是十方道域中的絕大多數宗門,都不敢貿然打任何一個聖地真傳弟子的注意。
但異獸不同,死於異獸之手,聖地又能如何?
……
“過來,大家都過來,跟着我!”
方途一聲大喝,對着一臉絕望的幾人。
幾乎是本能般的,聽着方途的大喝,荊左等人都向着方途靠近。
即便他們打從心底裏感覺,恐怕這一次幾人都要殞命於此。
但此時聽到如此堅定的聲音,依舊止不住的升起一線希望,如同溺水的人,終於抓到了一把浮萍,雖然明知無用,但依舊會緊緊抓住,不願放手。
“仙元石,極品元靈石也可以,有沒有,都給我!”方途對着荊左等人開口。
幾人一愣,隨後連忙從儲物袋中將所有的仙元石與極品元靈石都放在了方途身前的空地上。
對於聖地真傳弟子來說,極品元靈石根本取之不竭,畢竟每一位聖地真傳弟子的住處,便是由極品元靈石打造的。
而仙元石超過極品元靈石所蘊含的天地元力,價值也達到了可以和三品洗髓丹對等的程度,荊左等人平日間倒是準備了許多。
僅僅數息時間,堆在方途面前如同小山一般的石塊中,仙元石反而佔據了絕大多數。
方途一喜,連忙拿起七塊仙元石,開始佈置二級陣法。
方途在進入異獸區之前,雖然攜帶了少量的極品元靈石,卻並未覺得需要陣法相助。
但此時的情況,由不得方途多想,只能手段盡出了。
周圍狂奔的異獸,距離幾人只有數十丈的距離了,而此時的方途,卻擺弄着仙元石,讓荊左等人完全摸不着頭腦。
但即便如此,幾人也知道聚在一起是現在局面之下,唯一的選擇。
多撐一會,若是周圍能夠有其他修士隊伍,或許還有一線機會得救。
不過這種想法,更多的是一廂情願,面對這上百頭的四階異獸,還有三頭五階異獸,絕大多數的修士隊伍,恐怕都會在第一時間逃之夭夭。
“和這些異獸拼了!死也要有修士的尊嚴!”
杜宇茂紅着雙眼,大喝一聲。
關寂等人同樣大喝出聲。
但幾人臉上都有深深的絕望,此時伴隨着聲聲怒喝,似乎也只能襯托出一些悲壯之感。
異獸距離衆人不足十丈時,方途終於放下了最後一塊仙元石。
方途從李芝記憶中探索到的陣法一道,礙於自己境界的原因,最多隻能勉強擺放出二級陣法。
但這是以極品元靈石爲陣基的基礎上。
如今有仙元石當做陣基,在仙元石中刻入陣紋可就容易多了,而且還有幾塊是荊左拿出的中品仙元石。
如此一來,方途放置的陣法,已經達到了二級陣法的極限,無限逼近三級陣法。
奔行最快的異獸,乃是一頭五階異獸,此時已經距離衆人不足五丈距離,那五階異獸極具壓迫性的氣勢,已經讓荊左等人握着兵器的手因爲用力而隱隱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