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辰對空間碎片沒有什麼感應。
但是姜浩更不可能有感應空間碎片的能力，所以，機緣巧合這東西，誰說得準？
總要親自找找，纔能有發現空間碎片的機會。
團團拉着傅北辰，急切的開始往就近的鋪子走。
在團團看來，傅北辰這個真正的空間繼承人肯定能比瞎貓碰死耗子的姜浩強！
空間碎片，一定能被傅北辰找到的！
只是想得挺美好，隨着一家接一家的鋪子逛下來，傅北辰很認真的看了不少東西，但是他看完，對任何東西都沒有要買的想法。
團團的臉，皺巴成了包子樣。
在走出最後一家店鋪前，團團扯了扯傅北辰的衣角問，
“你看啥都沒感覺嗎？隨手買點啥也行啊！”
或許就這麼隨手一指定，選到的就是空間碎片呢？
您好歹是主角，光環罩頂啊！
知道團團找空間碎片的心情很急切，但是傅北辰搖頭。
他淡淡說，“沒有想買的東西。”
更何況“賣貨的全都拉着一張臉，我想買纔怪！”
見識過熱情洋溢的外邦推銷員，傅北辰此刻作爲客戶的體驗感，那差距是非常大的。
當然，這只是能說出來的一方面原因。
不能說出口的真實情況還是：沒有物品讓傅北辰動心。
聽到傅北辰的話，閒着嗑瓜子的女售貨員就不願意了，
“呦呵！買不起就說買不起！還在兒子面前裝大尾巴狼！沒錢沒票的人，進我們鋪子想買啥？買屁喫嗎？切！”
這個時候買東西好貨都憑票，煙、酒、自行車、手錶之類的緊俏貨，更是有票都未必能買得到。
而城西的鋪子，專門是賣這類緊俏貨的地方。
所以，這裏的售貨員，根本就不愁東西賣不出去。
當然，她們也不是對誰都是這個態度。
有關係的常客，市裏的熟人啥的，她們態度好着呢！
甚至還會提前將搶手的好東西幫人留下來，普通人即便是拿票買，都買不到。
而傅北辰今天出門，只是隨便穿了在家很樸實的衣服，一看就是鄉下人的打扮。
因爲領着團團，售貨員下意識的就將這兩人當成父子來看。
“你這人說什麼胡話呢？！”
團團一個箭步，就跳到了櫃檯上，囂張到不行。
“哎媽呀，你幹啥？幹啥！”
女銷售立刻嚇得站起身。
這孩子，剛纔跑過來也太快了！
是要打人嗎？
“我告訴你，看住你家孩子，不然，我將你們倆，一塊兒送……”
看着團團人不大，女銷售員從剛纔的震驚中緩過神來，惡狠狠的瞪一眼團團，然後給大人示威。
“他不是我兒子。”
傅北辰站在原地冷冷的提醒。
說完之後，他也沒有心思去搭理眼前的女人，因爲對方的話，忽然提醒了傅北辰一件事：
那就是，上輩子，兩年後的姜浩也就是個下鄉知青，他來到市裏，身上沒票也沒什麼錢，他能買什麼？
肯定不是在這些鋪子裏買東西。
那這一片還能買東西的地方在哪兒？
絕不是黑市，瀋海市的黑市在城東。
難道是一開始就被楚凌菲的信息給誤導，方向錯了？
這頭，團團坐在櫃檯上，指着女售貨員的鼻子罵，“狗眼看人低的東西，知道小爺我是誰嘛？”
團團隨便伸手去掏衣兜，直接拿出一把錢和票，什麼工業票、酒票、糧食票還是全國通用的，他懟到女售貨員面前吼，
“給小爺我看清楚，這是什麼？！沒錢沒票還買屁喫？你這裏賣屁嗎？我看你妖里妖氣，畫得跟個狐狸精似的，我看你不是賣貨的，你是不是看見錢票多的，就賣屁股？！”
“你、你……”
女售貨員的臉都綠了，這孩子罵得話也太難聽了！
但實話說，她這個工作，能拿到手，還真是……靠男人。
團團的話，簡直是戳了女人的肺管子！
女售貨員恨不得上前撕爛團團的嘴。
可是，瞧見孩子手裏那一堆的票和錢，她看一眼就知道，全是真的！
能拿出這麼多票，隨便給孩子玩的家庭，那得是啥樣的背景？
女售貨員慫了，被團團罵，她一句話都不敢回，生怕惹了團團背後的大佛。
聽着團團嘴裏冒出來的話，傅北辰無語。
這孩子嘴炮的功夫，怎麼比村裏的嬸子都厲害？
“走了。”
傅北辰想驗證自己的猜測，便想快點出去。
“也不看看你長得德行，給小爺我提鞋都看不上！”
團團走之前，還罵罵咧咧的。
他一頓輸出，直接將女售貨員給罵得，想立刻入地縫！
“哎呀，這個孩子，恐怕說的是實話吧？”
看了半天好戲的另一個女售貨員，慢吞吞的從貨架後站起身。
“你少放屁！”
女售貨員氣得臉紅脖子粗，剛那個孩子她不敢懟，自己的同事還不敢？
“哎呦呦，我頂多放放屁，畢竟放屁股這種事，我可做不出來啊……但是你這件事，傳出去，主任老婆要是知道了，估計有人會被打死吧？”
對方也不是好惹的，直接出聲譏諷。
本來這新來的，趾高氣揚的德性就挺煩人的，開始還以爲她是上頭的親戚呢，她都不敢惹。
現在看來，原來是靠得這種見不得光的關係！
那自己還怕啥？
女售貨員氣得，差點原地昇天！可只能咬碎銀牙說，“沒有的事！你不要瞎胡說！哎呀，姐，我的好姐姐！下午的班，我替你上……”
被人抓了小辮子，女售貨員不得不低頭。
……
“大哥，咱去哪裏？”
團團出門，發現傅北辰大步流星就往外走，小眼睛賊亮的問。
“去附近找找，看看有沒有家屬院什麼的。”
“去那裏幹啥？”
團團疑惑的問。
傅北辰解釋說，“當年姜浩來遠海市，很可能不是買東西，而是賣東西賺錢的！”
“賣東西？不是買？”
團團眼珠子一轉，小傢伙聰明着呢，立刻說，
“難道是姜浩來偷偷賣貨？然後別人沒有給他錢，而是給了他東西抵？結果那東西，就是空間碎片？！”
這想法，團團表示，他真還沒有想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