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薏卻一把掀開他,往出走去。
溫歲寒見狀,只能跟出去,畢竟姜薏懷着孕呢,有什麼閃失可怎麼辦。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何棠已經從昏迷中醒轉,安靜的看着這夫妻倆站在自己病牀前吵的不可開交。
她不出聲,只不過是不想打斷他們。
甚至覺得能像他們這樣的爭吵,也是種幸福。
而她從未擁有過這樣踏實的幸福。
何棠的這幾段戀情裏,除了被迫與張乾在一起,她從來沒有真正的與人爭吵過。
甚至不知道,原來吵架也能這麼甜蜜的啊?
姜薏出去了,何棠也沒有喊她回來。
她一個人在病牀上動了動手腳,除了凍傷以外,好像也沒有什麼嚴重的創傷,也終於鬆了口氣。
她翻了個身,雖然身上到處都疼,但好在都還能忍。
她現在只想知道,張乾怎麼樣了。
何棠在牀上緩了一會兒,還是爬了起來。
醫院裏的空調開的很高,這樣的一個小動作,居然也讓她疼出了一身的汗來。
她好不容易扶着病牀下來,下面有一雙病號拖鞋。
穿上以後,就往外走去。
門口處,剛好碰到了來巡查的護士,看到何棠從牀上下來,趕忙攙扶了一把,並問道:“您身上的傷還沒好呢,你怎麼下牀來了?”
何棠疼的直皺眉,可還是對着護士說道:“張乾呢?他呢?他怎麼樣了?”
護士愣了一下,問道:“您是說和您一起來的那位先生?”
護士笑了笑,說:“放心吧,我沒猜錯那人是你那朋友吧?”
何棠被問的一愣。
護士接着說道:“他沒有生命危險,你放心好了,就是身上的外傷不少,來的時候還挺嚇人的,渾身都是血,我們還以爲人沒救了呢,結果還好。”
何棠越聽越驚心,扶着門框就說:“我去看看他。”
護士雖然不建議何棠現在就下地行走。
可擰不過她,也只好扶着她慢慢的往張乾的病房前走。
張乾的病房門口,姜薏還在和溫歲寒置氣呢。
溫歲寒從身後抱着姜薏,說道:“他半條命都在裏頭裏,現在還昏迷着,你罵他他也聽不到啊,還浪費自己的力氣,你等他醒了,再罵也來得及的。”
姜薏掙扎不過,就咬溫歲寒。
溫歲寒也只能忍着讓她咬。
姜薏懷孕的時候,脾氣總是格外的差,溫歲寒似乎早就習慣了。
還是何棠開口說了一聲:“姜薏……”
姜薏咬了一半,終於停了下來。
溫歲寒也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出來,躲過一劫。
姜薏也顧不得罵張乾了,看到何棠被護士攙扶着走來,趕緊接了過去。
姜薏問道:“你怎麼出來了?”
何棠衝着溫歲寒點點頭,笑了一下,算是和他打了招呼了。
然後纔對姜薏說道:“我只是想來看看他,看他沒事我才能安心。”
聞言,姜薏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