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姜薏從不肯喫他做的。
溫歲寒將手裏的紙袋遞給了姜薏,然後打開了座駕的副駕駛車門,看着姜薏上了車。
溫歲寒的表情全程都是自然且放鬆的。
幫姜薏關好了車門的同時,街上不斷響起了鳴笛聲。
溫歲寒擡頭間,看到的正是顧西辭那張黯然失落的臉。
顧西辭站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自己是如何走到街中央,他已經完全沒有了印象。
他臉色蒼白,甚至都沒有發現,被他阻礙了通行的司機們正從駕駛室裏探出頭,對着他破口大罵。
溫歲寒就站在對面,安靜的注視着他。
隔着十幾米的距離,兩個人四目相對,卻都有各自的心境。
“你他媽的是瞎還是聾啊?有人行道不走,站在大街中央礙事兒,有病就趕緊去吃藥,別他媽擋在這裏,後面都堵了多長一段距離,你看不見啊?”
隨着司機的辱罵聲,顧西辭這纔回過神來。
他臉色蒼白的同時,也後知後覺的挪動腳步往回走去。
被他堵住的交通,重新又順暢起來。
等他再回過身去時,溫歲寒已然上了他的車。
很顯然,姜薏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半落的副駕駛車窗內,她正將紙袋裏面的薑茶拿出來,低頭尋找壓在下面的吸管,全然沒有發現的顧西辭的存在。
溫歲寒座駕的尾燈亮了又滅。
很快,隨着他車子的離去,姜薏的側顏也終於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顧西辭呆呆的站在路邊,許久都不曾動彈。
時過境遷,姜薏還是姜薏。
無論經歷過多大的變故,姜薏心裏的那個人始終都還是溫歲寒。
而自己……
顧西辭自嘲的笑了,不過是他們生命中短暫出現的跳樑小醜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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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姜薏薑茶喝的有點多,把原本的睏意都衝散了。
溫歲寒一邊開車,一邊和車內的立體環繞藍牙通着話,說的都是工作上的那些事。
姜薏拿出手機,百無聊賴的刷着短視頻,用來打發餘下的時間。
隨着一個又一個毫無新意的搞笑視頻過後。
姜薏已經懶得再看。
剛剛一個被她快速滑過的新聞短視頻賬號卻突然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姜薏的手指向下,將剛剛划過去的內容又劃了回來。
那是一個官方的短視頻賬號,專業的主持人每天都會結合新聞實事進行快速播報。
其中的一條吸引了姜薏的注意。
畫面裏是個女人,正在滿臉焦急的對着鏡頭說道:“我前天就報警了。”
那女人姜薏見過,正是張建軍的老婆。
張建軍老婆的身上還是那件半新不舊的工服,應該是張建軍早些年工作剩下來的。
他老婆的體型和身高都與他差不太多,故而互相穿着,也實在正常。
張建軍老婆對着記者說道:“對,走了一個多星期了,一點消息都沒有,手機一直都是關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