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條短信發送了過來,裏面是個地址。
地址後面寫道:【你一個人來,我無心傷害年年,只要你來,就能親自帶他回去。】
溫臨遇看着這樣的一條信息,心臟跳的快到了嗓子裏。
他給鬱雅打電話,那頭沒人接。
他又抖着手回覆那條短信息,廢了好大的力氣,才集中思緒,在裏面寫道:【好,我一個人去,只要你保證年年安全,我什麼都聽你的。】
發送完畢,溫臨遇轉身就跑向自己的車。
他沒有第一時間和溫歲寒聯繫。
也沒有告訴給任何人,鬱雅來過電話的事。
既然是他和鬱雅之間的事,就讓他一個人去解決好了。
他什麼都不怕,只要年年還好好的。
-
溫臨遇按照鬱雅給的地址,來到了一處廢棄的加油站前。
加油站距離市中心很遠,應該是剛剛停業不久,裏面的一些器具還沒有搬離,只是在服務中心的門口掛上了停止營業的牌子。篳趣閣
鬱雅的車就停在那裏,是一輛寶石藍的轎跑。
鬱雅靠着車門站在那裏,她遠遠地就看到了溫臨遇的車,身體也不自覺的站直起來。
溫臨遇的車速很快,剎車的聲音格外刺耳。
將車停穩後,他從車裏走了下來。
果然是他一個人來的,氣喘吁吁。
溫臨遇幾步就跑到了鬱雅面前來。
人都還沒有站穩,便喘着氣開口就問:“年年呢?他在哪?”
她一臉恬淡的看着溫臨遇,就好像是多年前那般。
只是許多年前,她每每看向溫臨遇的眼神裏都會帶着抱怨,和鄙夷。
而如今卻難得的溫柔了起來。
她開口說道:“我說過了,孩子是安全的,就一定是安全的,你不用擔心。”
“別廢話,年年呢?”
溫臨遇根本平靜不了,他氣急敗壞的衝着鬱雅吼。
鬱雅被他吼的一愣。
許是從未見到溫臨遇這樣憤怒過,像是看着陌生人一般的看着他。
鬱雅的委屈頓時上了心頭。
她死死的盯着溫臨遇,眼圈也紅了幾分。
“那孩子……對於你來說,就這麼重要嗎?”鬱雅不甘心的問。
溫臨遇早已經崩潰到了臨界點。
他的頭髮散亂,領帶早已經不翼而飛,就連平日裏一絲褶皺都沒有的襯衫也不知道在哪裏弄髒了。
可他根本不關心這些。
溫臨遇對着鬱雅憤怒地說道:“那是歲寒的孩子,我這個當伯伯的,卻將他給弄丟了,你說他對於我來說重不重要!”
鬱雅聞言,當即愣在了原地。
她一臉不敢相信地說道:“你,你說什麼?你說那孩子……不是你的?”
溫臨遇不想和她廢話,怒氣衝衝的逼上前來,說道:“我說什麼你聽不懂嗎?年年是我們溫家的孩子,他哪怕是受到一點點的傷害,鬱雅,我都不會放過你,我再問你一遍,年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