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何棠這雲淡風輕的一番話,金伶終於繃不住了。
金伶厲聲道:“你胡說什麼。”
何棠餘光斜了她一眼,冷漠笑笑:“我到底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有數。”
金伶辯不過何棠,只能氣的原地發愣。
很快,何棠來到了兩輛車面前。
好在老傅已經提前開好了車門,沒讓她繼續跟張乾同乘一車,她頓時鬆了口氣。
本以爲金伶會與她同車。
卻不想,金伶已經走向後面的那輛幻影。
何棠這才抿嘴一笑。
她當然得跑過去跟張乾告狀,餘下的時間裏就只剩她和老傅了,只有兩個人的車裏,有些話她也容易問的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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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Y市的高速公路上,老傅把這件事的前前後後簡單的都跟何棠複述了一遍。
何棠聽的眉頭越擰越緊,就連放在腿上的兩隻手也絞在一起。
這個項目的虧損,HR佔了大頭,而張乾是吃了些虧,賠了點錢,但絲毫沒有傷及根本。
可之前何棠是偷看過張乾和HR還有第三方的紙質合同的。
那也就是說,這一次受到重創的只有HR?而非張乾。
對於這個結果,何棠顯然是不能接受的。
而老傅卻在後視鏡裏看了她幾眼,語重心長地說道:“何小姐,按說我就是個司機,不該多嘴你與先生之前的事,可這一次,您做的可真的是太過了……”
何棠呆若木雞。
老傅繼續說道:“縱使您和先生有什麼個人恩怨,哪怕是解不開的,那至少也別傷及無辜啊,HR這次可真的是挺慘的,到底還是溫總有擔當些,這次的損失據說是他一個人擔下來了……”
何棠終於有些坐不住了,扒着前面兩個座位的空隙:“張乾不是法人嗎?即便項目出事,要查也該查他纔對,他們張傢俬底下有一籮筐的爛事,張乾如果自己不擔下來,整個張家都會玩完,張乾要是憑一己之力承擔下來,那他也會……”
老傅聽完了這番話,何棠的臉色也變了。
老傅在後視鏡裏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何小姐,你今天的這番話我只當沒有聽過。至於生意場上的那些事,我一個司機什麼都不懂,但我還是想奉勸您一句,你這麼跟先生對着幹,一點好處也撈不到,你鬥不過他的,別到時候再把自己個摺進去……”
老傅是好心才說了這麼一句。
何棠無話反駁,如果只是把自己摺進去也就算了,若真有下一次……她實在沒法想象。
想到這裏,她忽然想到了姜薏。
故而從包裏翻出手機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