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薏正從二樓拎着行李箱走下。
顧西辭先一步上前,從姜薏的手裏接過行李箱,兩個人一起來到姜老面前。
老首長依依不捨的看着姜薏,說道:“國外現在不太平,你沒事不要出去亂走,到了那邊要先打電話回來報平安。”
“我知道了,外公。”
老首長點了頭,又看向顧西辭。
他把自己粗糙的大手放在了顧西辭的肩頭拍來拍:“小薏我就拜託給你了,有什麼事,你一定要與我聯繫。”
“您放心吧,姜爺爺。我會照顧好她。”
說話間,外面掛着軍區牌照的路虎已經按響了喇叭,提醒着裏面的人快要遲到了。
老首長和崔姨一同送二人上了車。篳趣閣
直到黑色的路虎沒了蹤影,老首長還站在門口,不捨離去。
崔姨陪着老首長停留片刻,終是忍不住說道:“沒想到這大半年裏,小薏像是突然就長大了,乖的讓人覺得心疼……”
老首長無奈搖頭:“這種被迫長大的過程是我最不願意見到的,我倒是希望她還如同前幾年那樣活潑、叛逆,至少說明她活的像她自己,而不是像現在一樣,所有的事都往心裏擱,我反倒擔心了。”
崔姨扶着老首長往院子裏走,也贊同老首長的話,接着說:“其實,我倒覺得小薏這次沒必要非得出國,咱們國內的教育環境早就不比國外差了,還不如留在國內,至少她在您的眼前,您也好放心。”
崔姨聞言,彎起了嘴角:“您想說的是她和溫歲寒的事吧。”
提到溫歲寒,姜老重重的嘆了一聲,隨即說:“自然也是有他的因素的,相信你也看得出來,即便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可小薏對歲寒那孩子還是有感情的……感情走到這個份上,的確磨人,既然小薏她自己選擇要放棄的,我也樂見其成,只有她自己想明白了,這事方可解,我們這些‘外力’起不到任何作用的。”
“是啊,這感情的事還得當事人自己想清楚最重要,不過,這一次有顧西辭跟着,我猜小薏也能儘快的從陰霾中走出來吧。”
“但願這一次小薏能認清自己的歸路,我能爲她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說完,老首長在崔姨的攙扶下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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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乾睜開眼時,窗外的光線已經透過窗簾的縫隙傾瀉進來,牀前的地板上映着一道金色的光。
他頭重的要命,像是宿醉一般。
可明明他昨晚沒有喝酒。
等他清醒過來後,這才發現牀的另一側已經沒了人。
“何棠,何棠?”
張乾一連兩聲喊何棠的名字,可房子裏都沒人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