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若飛卻睡到日上三竿,就在姜薏和楊柳要出門去上課前,
追了半晚上劇的溫若飛迷迷糊糊地說:“楊柳,幫我請個假,就說我病了。”
楊柳習慣性地說:“知道了。”
姜薏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去主教學樓的路上,姜薏問楊柳,道:“她平時都是這麼對待你的嗎?”
楊柳一邊打哈欠,一邊說道:“嗐,沒事,我早就習慣了。”
姜薏卻說:“正是因爲你次次遷就,處處忍讓才讓她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得寸進尺。”
聽到姜薏這樣說,楊柳也有些委屈起來。
“可那能怎麼辦呢?都是一個宿舍裏住着,擡頭不見低頭見的,鬧的太僵也不太好。”
“那你沒跟老師提過更換宿舍嗎?”
提到這個,楊柳的頭垂的就更低了:“剛進校門的時候也提過一次,可老師說我們應該互相忍讓,懂得遷就對方的生活習慣,這也是將來到社會上要面臨的問題,需要我們自己來調節。”
姜薏冷笑一聲:“自己調節?如果調節不成呢?”
“那還能怎樣,忍着吧,大學四年一晃就過去了。”
姜薏可不是被人任意拿捏的性格,雖然沒再繼續反駁楊柳,可心裏早就有盤算了。
其實姜薏一開始也是不想參與宿舍之間的這種明爭暗鬥的,她完全可以跟顧西辭知會一聲的,不過就是換個宿舍的事,在顧西辭那實在是小事一樁。
但看了楊柳幾次三番被溫若飛欺壓,姜薏突然就不想找顧西辭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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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兩節課上完,溫若飛這纔來到教室。
溫若飛的妝化的十分精緻,她雖然五官不出色,但很會揚長避短,一身碎花的長連衣裙,將她原本粗壯的大腿遮的嚴嚴實實,淡咖色的粗毛線針織背心,搭配着她淺棕色的長髮,倒也顯得清新自然。
她從楊柳和姜薏身邊走過時,周圍的空氣都被她帶起了一陣陣幽香。
聞到這個味道,姜薏心中頓時瞭然。
而一旁的楊柳也轉過身去,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溫若飛的背影。
她盯了溫若飛一會兒,這纔回過頭跟姜薏說:“你沒有發現嗎?她身上的香氣,好像就是你之前碎掉的那瓶香水的味道。”
姜薏頭也不回,隨口應道:“我知道。”
“知道你還能坐這麼穩,你都不生氣的嗎?”
姜薏當然生氣,但生氣不一定非要表現在臉上。
其實,昨晚姜薏看到那瓶摔碎的香水時,心裏就已經猜到了個大概了。
那瓶香水是50ML的瓶裝,而且她幾乎沒怎麼用過。
如果真的是摔碎的話,那麼地上的香水漬,不應該只擴散那一點點。
而從碎裂的瓶尾凹槽處,姜薏看到,裏面基本上已經沒剩下多少,那麼其餘的液體都去了哪裏?
想到這裏,那麼結果就已經不難猜了。
如果破壞者是楊柳的話,那麼楊柳完全沒有必要把剩餘的香水液都私藏起來,畢竟姜薏已經准許了她隨便使用。
可溫若飛就不一樣了。
篳趣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