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卜和那王管事也是猶豫了好一會兒,然後纔看向了秦迪。
“小姐,這事,我們也不太相信胡管事。”
兩人說完,低下了頭,秦迪則是看向了那胡管事,他似乎也沒想到大家居然都會這麼說。
也不怪別人,畢竟他平常實在是太不會做人了,別人對他沒有什麼好印象也是正常。
立馬哀嚎了起來,“別啊,不是,真不是我啊!小姐明鑑啊!我平常確實不討喜了些,但是這種事,我真的幹不出來啊!”
此時的胡有才一副欲哭無淚的模樣,那張碩大的臉龐上全然都是慌張。
他能夠感受到,此時若是再不爲自己掙扎解釋一下,秦迪就真的不會相信他了一般。
即便他掙扎解釋,其實秦迪也不一定會相信他,他就是覺得這般安心一些一樣,嗷嗷地叫着。
“罷了。
你們各有說法,這樣吧,這個月幹完,你們兩都別幹了,最後這個月的月錢我依舊還是發放,至於田地的損失。
請你幫忙做個藥當做補償,可以吧?畢竟無論是出自各種目的,那毒藥就是你做的。”
秦迪的眸子從苗姜和胡有才的身上轉到了後邊牀上那男人身上。
這種法子自然是公平了,但是顯然依舊還有人不服。
“秦小姐,你要我做的事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因爲別人的過錯,就趕我弟走,想必其他管事也會寒心的吧?”
這男人似乎還不依不饒了,甚至帶着絲絲威脅秦迪的意思。
“?”輕笑了一下,秦迪顯然也被男人這幅壯舉有意思到了。
“你說了這麼多,沒有實際的證據,你說我如何偏向你們任何一個人?
若是有實際的人證物證我這人會相信,但是你們兩方,無論是誰說的,都是無憑無據,僅憑着個人的說法我便隨意下了定論,那似乎也不好吧?”
面帶笑容對着那邊不服氣的男人反駁道,男人似乎也被秦迪給懟到了,一時半會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反倒是臉色鐵青得不行。
和苗姜對視着,男人見苗姜搖了搖頭,似乎是在說算了一般。
不說話了,男人不說話了,胡有才也不說話了,苗姜和胡有才都是低着頭,一副沉思的模樣,或許他們都沒有想到,秦迪居然會這麼草率地讓兩個人都不能繼續在秦家工作了。
“還有什麼異議嗎?若是沒有的話,就先這麼定了。”輕勾着脣,秦迪依舊注意着衆人的神情和目光,尤其是那三人的。
終於,胡有才先開口,“小姐這麼決定,我沒有異議,這個月便讓我好好地完成最後的工作吧。
算我倒黴,遇到了你們!”對着秦迪說完,男人轉頭看向了苗姜和後邊那牀上的男人,他也是一點都不留情面了一般,直接這麼說道。
好不容易一個正經的工作就這麼沒了,本來還靠着這份差事得到了家中的些許重視,這回也是泡湯了。
但是即便是如此,也比秦迪帶了人去搜他的屋子好,那他就是真的擡不起頭了。
秦迪勾着脣,瞧着這一幕,實則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麼,沒人看得出來。
“大家留下來喫頓飯嗎?”在衆人臨走前,秦迪又這麼提起,但是此時大家哪裏還有什麼心思留下來喫飯。
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羅卜其實也不想看到這種場面,不過這樣子其實也算是給了他一個交代了,雖然他也很想找出真正的幕後黑手......
衆人紛紛離開,秦迪好好心地讓家中的馬車伕將他們全部送了回去。
管事們走光了,屋子裏就留下了那個病牀上的男人,秦迪也是帶着自家的丫鬟侍從回去了。
——
秦迪閨閣,秦迪坐在八仙桌前撐着下巴沉思着,房內除了秦迪就是秦承了。
“小姐怕是沒有想那麼草草了事吧?”
看着秦迪這幅模樣秦承就知道剛剛那事肯定沒有那麼容易就翻篇。
畢竟就像是那男人說的,若真是這樣子就翻篇了,豈不是要牽連了無辜之人。
擡起了眸子,秦迪目光熾熱地看着秦承,他一下子便能夠感覺到,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又需要他做的。
賤兮兮地笑着,秦迪出聲了,“果真還是你瞭解我啊,這樣,我有一個想法,你看看,行不行,畢竟,辦不辦得成就全靠你了呢!”
打量着秦承,秦迪着實是太不懷好意了,搞得秦承即便是想拒絕,但看到女孩這幅模樣就知道,他估計還是得硬着頭皮上。
見秦迪一把把他拉到身邊,然後就見女孩俯身在男子的耳邊說了些什麼,男人的眼睛瞪大了一番,然後狐疑地盯着秦迪,終於是道了一句,“這樣不好吧小姐?”
可是秦迪似乎壓根沒有一點兒覺得不好的意思,反倒是還笑着,拍了拍秦承的肩膀。
“這有什麼不好的?你說,這難道不是最好的法子了嗎?只要能夠推翻任意一方的說辭,那便能夠確定到底哪方纔是過錯方,你說是吧?
其實我的心中正是已經有了那個小小的猜測,所以纔會讓你去辦,你就說,相不相信你家小姐我吧。”
雙手交叉抱着胸,秦迪的小臉微微嘟起,煞是可愛,就是可惜了這人辦的真不是人事。
居然叫秦承直接去胡家威逼利誘幾個胡有才身邊的人,無論是威逼還是利誘,反正這樣下來證據就算是有了。
畢竟誰讓胡有才不願意配合呢,那便就只要她這麼親自派身邊最親近也最厲害的人跑一趟了。
猶豫了半響,終於秦承還是點下了頭表示贊同了秦迪的說法,願意幫秦迪去做這事了。
見秦承這般,秦迪也是笑出了聲,愉快地拍着秦承的肩膀保證道,“放心吧,這個方法絕對管用的,這事辦成了,給你一個大大的獎勵,可好?”
秦迪這話都說出來了秦承哪裏還有說不好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