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又到底是發生了什麼,居然能夠遭到這樣非法卻無理的對待。
額頭不斷地有汗水流下,扁越也是鬆開了給人家號脈的手。
“情況危及,受傷太嚴重了,不僅有外傷,還有內傷,我的醫藥箱呢?我暫且試試能不能給他保命,然後我們儘快回府,溫大夫那邊的設備可以試試,能不能治好他。”
扁越心中自責,啞童託人給他託了消息過來,說是他大哥受了傷,可是他沒有說很嚴重他便也沒想到這麼嚴重。
儘管在收到消息去找了秦迪之後就過來了,但是其實若是再早點,這人或許不用受這麼大的苦。
早知道出發前就讓溫醫生一起過來了。
誰都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不過其實就算是溫醫生過來了,設備不夠,估計也是不能徹底治好,看他這皮肉傷以及看不見的內傷,怕是不動刀子都是不行的。
焦急地在一旁等待着,秦迪看着那邊慌張的小男孩,也是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相信那人肯定命不該絕。
雖然無法給出準信,但他若是就是《大源史記》中那擁有模糊記載的製藥高手的話,便肯定是說明了他現在還得好好活着,起碼得活到小小出名一下的時候吧。
......
“暫時可以了小姐,我們現在立刻趕回去,說不定還有挽救的機會。”總算是暫時留住了男人的命,扁越第一次感到自己真的出師了,在沒有任何人的幫助下,他也可以稍微獨當一面了。
立馬點頭,秦迪一個揮手示意,在場的衆人紛紛按着秦迪的安排做事。
扁越也是趁着這個功夫,跟啞童男孩手勢說明了一下情況,讓他一起跟他們去秦府。
焦急加擔心,男孩自然也是立馬同意了下來,此時他只希望自己的大哥能夠平安無事。
......
秦府
夜深了,府中還被秦迪的大動靜搞得雞飛狗跳的,弄得好些個本就對秦迪不滿的奴僕此時越加地對秦迪不滿了起來。
“春杏秋葵,把那些外邊看熱鬧的人全部趕走,哪個給他們這麼大的膽子,主人家的事情都敢隨意窺探了?”
秦迪的聲音清冷,語氣冷淡,也不管外邊的人到底有沒有聽到,若是沒有聽到便由兩個丫鬟去趕,若是聽到了最好,識趣點就該知道趕快走開。
門外不遠處偷偷躲在角落裏的人們感受到秦迪怒氣的一個個渾身一顫。
她還能有心思管這個?
不過此時不管秦迪管不管,門開了,兩個丫鬟一手拿着個提燈,一手拿着了木棍出來了,果真是要趕人!?
“走走走,還不快點走!”扯着嗓子卻不敢大聲地叫,躲在前邊能夠看到院子狀況的人頭都不敢扭,立馬對着躲在後邊的叫了起來。
眼看着那邊似乎發現了動靜的兩個人就要向着他們這裏過來了,他也是帶頭直接開跑,也不管後邊的人到底有沒有跟上。
“慢點慢點啊......”後邊的人跌跌撞撞地跑着追上了前邊的人。
“好了秋葵,你在前邊提着燈吧,我們就一直在這附近轉悠守着,若是有誰敢違背小姐的意思,看我這一棒子直接瞧暈他!”
雙手抓着棒子,現在的春杏是越來越有少俠的風氣了。
秋葵見狀也是立馬點頭,生怕春杏那大木棍沒拿穩,待會砸到了她的頭上。
*
屋內,秦迪秦承以及啞童都坐着,在病房裏屋外邊守着,在他們的角度還可以直接看到毛球的窩,此時的毛球已經恢復得挺不錯了,可以撒潑打滾了。
看着毛球自己玩着小球的模樣,秦迪的目光在那,心緒卻是早已飛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外。
而那啞童的前邊放着一杯茶水,他卻是從始到終一口都沒有喝。
“怎麼樣了?”終於見有人出來了,溫大夫在前邊,扁越則是在後邊溫大夫出來了好半響纔出來的。
聽着溫大夫說的話,秦迪頻頻點頭,大概的意思就是脫離了危險了,但是還是需要時刻關注着,這些天都需要住在他這裏纔行。
立馬點頭表示明白。
啞童則是在看到扁越出來的一瞬間就站了起來,直接衝向了扁越,然後就是一陣比劃。
看到啞童這慌張的模樣,扁越也是知道他還擔心着呢,隨即也是立馬比劃了起來回應他。
看完扁越的比劃,男孩的眼角流出了一道淚水,然後就是不斷地點頭,抓住了扁越的手錶示感謝。
拍着男孩的肩膀將男孩扶着坐了下來,男孩恢復過來之後才漸漸地回覆了平日裏眼神中帶着的神彩。
也正是這個時候,扁越得到了秦迪的眼神示意,開始手勢詢問那男孩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見兩人交流了良久,終於,男孩停下了動作,然後安靜地坐着沒動了。
扁越也是第一時間轉過了頭來,看向了秦迪一衆人,眼中似乎還有點震驚。
而那震驚,顯然就是剛剛跟男孩溝通了之後才產生的。
“小姐,他剛剛跟我說,他大哥回家的時候還是有意識的,說是被人給抓了去。
而且抓了他的人,就是,就是......
汴京城,胡家。”
瞪大了眼睛,胡家?秦迪想起來了,她的管事裏邊不就有一個是姓胡的人嗎?
而且那人平常的穿衣看着還是貴氣,胡家也算是小有名氣。
咬了下脣,“還有其他的嗎?”
秦迪知道,若是沒有一點兒證據,哪怕是人家胡管事做的她也不能對他怎麼樣。
頂多就是讓別人以爲自己私心開除了人家。
但是她可不要外邊傳的時候是這麼傳的,犯了錯誤的人就該被別人知道他的錯誤,而不是她來背黑鍋。
搖了搖頭,“其他的暫時不知道了,他大哥回來纔剛說了那麼多,他叫完人來報信就發現他大哥昏迷不醒了。
後邊的我們也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