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片山丘還將要種上棉花,種上之後會是什麼樣子,能夠想象出,起碼會是一副多麼繁榮的畫面。
帶着大家站在了百花亭裏邊,李柳清的臉上是難以掩飾的激動之情。
“大家看,從這兒望去,東,南,西,北,這是我特定的不同類型的花海,你們看西邊這一片已經長成了,正是這個季節的花種。
你們再看那邊,東邊,正在開花,每個方向每個季節,我都種上了一片不同類型的花海,從這兒望去,等到它們全部開放的時候,你們就能夠看到圖案了。”
滿臉的自信是怎麼都擋不住的,就像是李柳清此時說話的語氣,那上位者的氣勢一下子就出來了。
輕點着腦袋附和着李柳清,秦迪的眸子在每個方向都向着遠處眺望而去,正如李柳清所說的。
確實不一樣的角度就又是不一樣的風光了。
贊善地瞧着着一切,連秦迪都是如此,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扁越就更是了,如同土包子進城般,見識到了。
似乎注意到了扁越眼裏的驚豔,秦迪勾脣出聲,“扁越,你看着,這如何?”
受寵若驚地看向了秦迪,只見秦迪雙手撐開,指示四方。
扁越也是立馬拱手回道,“回小姐,好,好極了,好美的場景,小生平生還是第一次見,真是打開的眼界!”
激動地說出了自己的感受,扁越自被秦迪帶回秦家以來就開始意識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天外還有天的道理。
更是被秦家的一個個能人異士給震驚得不行,所以他在這種環境下也是懷疑了他自己好多次,又不能幫到秦迪什麼忙,甚至不能幫到自己什麼忙,連自己的問題都解決不了。
就他,怎麼就會被秦迪給撿回來了呢?
瞧着扁越的模樣,秦迪輕笑出了聲,“好了,扁越,瞧把你緊張的,放寬心放輕鬆就好了。
這兒的人個個都很好的,絕不會爲難你,你就算是說了這兒不好,也不會有人介意。
反倒是還需要請教你,覺得哪裏還能夠繼續改進。”
秦迪微笑着,倒是說得輕鬆。
但扁越畢竟是立馬擺手說使不得使不得的那個人啊。
這本來也就沒什麼毛病,他認爲也好得很。
扁越立馬出聲爲自己解釋一番,也是他心中的真實想法。
見狀如此,秦迪也不逗男孩了,只是說了聲“好好好,知道的,大家都清楚你這意思的啦。”然後就就此打住了。
化解一場危機有的時候需要的是不斷的解釋,有的時候則是需要直接打住。
雙手背在後邊,秦迪貪婪地呼吸着這兒上邊的空氣,這兒自然生長的樹木,叢林和雜草其實還沒有完全清理乾淨。
其實李柳清也算是故意想要先留下來的。
畢竟棉花的種子暫時還到不了,若是一下子將那些植被全部處理乾淨了,那對一座小山丘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主要的是,也醜啊。
屆時棉種一到,其他植被一除,直接扔在地上,自然腐化,於土壤和棉種而言也是一種營養。
秦迪在亭子外邊踱步着,百花亭裏依舊好多人,站着的也有,坐着的也有。
這亭子修得好,站着的空間也足夠大,周圍的一圈也都是能坐的地方。
雖然是木質的亭子,但是那材料卻是木頭中極好的材料,估計也還只有識貨的人才能夠看得出來,而且每個角度都做好了檐,哪怕是下雨也不用擔心雨水滲透或斜入。
就算是大太陽也不用擔心這亭子裏邊會一下子熱得不行,畢竟它就是冬暖夏涼的木頭,就算是把這亭子做成個屋子估計也能夠在這兒佇立長久不倒。
“小姐。”來到了秦迪的身邊,石班並沒有選擇和其他人待在一起,而是看到了在亭子下邊踱步的秦迪一人,隨即出聲喚了一句。
看到了石班來了,秦迪停下了腳步,面帶笑意,“石師傅這是有什麼事?”
秦迪的語氣輕緩,說話也是柔柔的,雙手背在身後,腳還在小小地踱着步。
猶豫了一下,石班出聲,“小姐,上次同你說好的珠寶閣,我已經選好了位置了,甚至去了解了一下各個地方的採石場,不知道小姐可真有想要發展的想法?”
遲早還是得問,石班怕他這回不問,下回不問,這事就真的這麼泡湯了。
“哦?”了一聲,秦迪輕笑着,“石師傅費心了,沒想到石師傅動作這麼快,自然是要的,不過,石師傅要清楚,這門營商一旦開始便沒有回頭路了,石師傅可要負責到底的。
當然,好處也不會少了你的,銀錢分成好說,不過石師傅肯定要多費點時費點力了。”
驚了一下但很快恢復平靜,對秦迪來說這不過相當於投資,她需要的就是想找她辦事的直接把方案給她,而不是一切都需要她自己去探尋。
作爲汴京城最大的東家,秦迪算是學會了秦家的商業模式,只不過她做得比秦赫做得範圍更廣了些,不僅僅限於紡織業以及皇商之路。
各行各業,她想着都要多少摻雜些,纔算是萬全之策。
就這點來說,她比秦赫可敢想多了。
頓了下,石班睜大了眼睛,“小姐您同意了?”男人的心中有些激動,他感覺他還沒多說些什麼呢,甚至壓根沒費口舌啊,秦迪怎麼這麼快就同意了呢?
難道不該再多深思熟慮一下?
不過秦迪這樣說石班顯然也是開心的,畢竟他要做的本來就是得到秦迪的准許。
竟然已經得到了秦迪的准許,這也就說明着他可以繼續進行下一步了,而且他也聽出了秦迪的意思,那是要把這方面的大權全權交予他啊。
那不就是相當於此時魯蛋在造紙廠的地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