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穿入史書:她竟手握名人卡牌 >第5章 西城有伊
    言笑自如中先生雙目凝視着秦迪,見秦迪也不甘示弱與她對視,不免暗歎道有意思有意思。

    依舊沒有別過目光,“不愧是先生,您能教我的還很多呢。

    最後一個問題,先生貴姓?”

    聞此言,本來嘆息的女人一愣,秦迪則是低下了頭一副畢恭畢敬,小生請教的模樣。

    這麼多年都沒問過的問題此時來問,女人自然不解,但可能是看到秦迪確實謙虛可教。

    “李。”一個字緩緩吐出。

    果不其然,秦迪應證了心中想法,隨之耳朵一動,本低着的頭也擡了起來,“李先生,我想請您做我的營商先生,不知您意下如何?

    您想,您有才能,我有資本,何不聯合,齊齊爲這盛世更添一份精彩?”秦迪爲了勸說特添了這一句。

    不得不說,這句很對李柳清的胃口,對視之間,一切便盡在不言之中。

    揮手示意春杏於屋外等候,秦迪則是請着女先生再度進了文溪齋。

    這回,一樣的課堂不一樣的教學內容,相較以往的昏昏欲睡,無論是秦迪還是李柳清都有精氣神多了。

    臨下課前,細心的秦迪還不忘拱手對先生道,“先生之事學生自會稟告家母,望先生等待一番,絕不會讓先生失望。”

    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兩人都是明眼人,不用多說便能自行體會。

    與此同時,暗處的黑影也緩緩展露出一絲微不可見的挑眉。

    ......

    玄鐵令牌掛於腰間不顯眼處,女子身着一席灰白色粗布裙裳,身後一個穿着樸素的丫鬟和一個一身穿粗布黑衣帶着面罩的隨從。

    “小姐小姐,我們真的就這麼出來了嗎?可是可是......”

    丫鬟的話還未完就被前邊女子一個眼神弄得委屈地撅起了嘴。

    這個時代好,但也極其極端,女子可以出行在外,卻也可以爲了所謂貴氣不下地不出府宅。

    她就是這兩個極端的結合體。

    眸光在丫鬟身上掃過,“春杏,還記得我們出來所爲何事?”

    看着那喋喋不休就差比她還要貴氣的春杏,秦迪輕聲問道,算是提示也算是警示。

    閉上了嘴垂下腦袋,她當然記得。

    其實就是東邊田地的問題。

    但是她還是不懂,田地的問題小姐不去找專人,反倒是要自己來看看,還是揹着老爺和夫人。

    她可是秦家的大小姐,怎麼能做此等跌了身份的事?

    春杏心中氣憤想法自然也偏激氣憤了些。

    說來這還是昨夜的事,本打算去見秦母商討告知李先生之事的秦迪帶着春杏纔到門外就聽到了秦父秦母的擔憂。

    不知出於何種緣由秦迪沒有選擇按計劃行事,反倒直接帶着她離開了。

    於是便到了這第二天,有了這會帶着她和秦承出來的事。

    *

    秦家東邊的地,大,很大,極其大,一眼望去盡是土色。

    而此時正是春耕之時,春耕之際出現問題對一年的影響都是極其大的。

    一般春耕的問題無非生產成本增加、春耕面積不足,籌集生產資金困難或缺乏勞動力。

    偏偏這些都是秦家不缺的,秦家的資金完全可以解決那些問題,但是再多的資金也經不起那麼大的消耗,換句話說,此時秦家缺的就是基層農技人員。

    先不論產量,就說每到這個時節秦家總是要花上數萬銀兩的人力物力,再到糧食收穫季節,很多時候不但不能盈利反倒還是白乾甚至白搭銀兩。

    所以昨夜秦迪聽到的就是秦父和秦母在商討放棄東邊這片田地。

    不過,這事說來簡單,真要放棄也是難事。

    畢竟靠着這片田喫飯的人那麼多,若是秦家不接收那些人,那他們就該失了工作以至無事可做。

    說來好像對秦家沒有影響,但實則影響只會大不會小。

    一是名聲受損,二是無法自給。

    秦迪估算了一下,秦家的收入大頭來自兩個方面,一爲經商,二爲田地。

    田地又分爲兩種盈利模式,一種租賃一種種田。

    往年種田的收益都不大,這便使得秦父萌生了不再種田的想法。

    但秦迪自然是覺得不妥,不然也不至於非要到這來一探究竟。

    秦父的性格她多少知道,若是不能拿出足夠有信服力的法子,他是絕對不會聽別人的......

    在田地的周邊徘徊,秦迪不說話兩個跟着的也無話可說。

    “小姐,你看那邊好像有人過來了?”春杏走得無聊,東張西望之時便看到了那邊走過來的人。

    “你們誰啊?在這裏鬼鬼祟祟幹嘛呢?不知道這是哪家老爺的田嗎!?”

    那邊過來的是一個壯實的農夫,邊走還不忘呵斥趕人。

    但是三個人哪會怕這,只是等着那農夫過來,卻不帶一絲驚慌。

    “喲,這不是伊嗎?你怎麼跑到這兒來了?”看清了秦迪的臉,那農夫臉上神情一變,立馬帶上了笑意,嘴上還盡是調侃。

    伊?秦迪知道對面之人是在稱呼自己,但她可不知道自己現在就有了這等稱號,有意思有意思。

    沒有理會那農夫,只是靜靜地看着他,他似乎還來勁了,似是要跟秦迪客套。

    “我前幾天還去你那買了豆腐,怎麼,你不記得我了?我買了可多呢,你可是說了,要記得我的。”

    壯漢不知道哪來的膽子,說着就要上前揩油往秦迪的臉上摸去。

    還沒碰到,一聲“咔嚓”的骨折聲響起。

    粗布黑衣不漏面容的男子直接折斷了農夫那要揩油的胳膊。

    楞了一會,緊隨着就是一陣幾乎刺破天際的豬叫,“啊啊啊,你們你們......”

    男人面色慘白地抓住了自己那隻被折斷脫臼的手臂,此時兩手只剩一隻他也總算是不敢忽視秦迪身邊那男子了。

    這男子看着是瘦瘦弱弱,卻不想一隻手就能擰斷別人的胳膊!

    “怎麼?還不走?若是耽誤了時辰,你這胳膊可就接不回來了。”低啞的聲音似乎穿透壯漢的耳膜。

    那人一個激靈,全身一抖便發了瘋般地跑掉了。

    “什麼都沒有問到,真可惜。”輕聲吐氣,秦迪聳了下肩望着遠去的壯漢。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

    摸着自己的臉,她可是知道,西城有個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