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其強大的恢復力,傷口處的血跡都已經凝固。
五柄劍,一動不動地插在他的身上。
劍中的煞氣,在“九死邪功”的逆轉之下,匯入他的身軀當中。
向着他的經脈與竅穴,充盈而去。
過了五天,他仍是在修煉“九死邪功”的第五劫,冥生劫。
修煉這一劫,即使將煞氣充盈經脈與竅穴,刺激其產生“九死真氣”的特性。
只要以後在對敵時,便能有“九死真氣”自動在經脈與竅穴中生出。
不僅量大,而且產生的速度快。
他在《九死邪功》的祕籍中得知,若要練成這一劫,需要大量的煞氣。
如今,這一劫,他覺得約莫過了七成。
可是,他已經用光了二十三柄兇劍中的煞氣。
他沒想到,自己修煉“九死邪功”,所要融入體內的煞氣,竟比天下無敵老祖宗多出許多。
老祖宗的儲物袋中,連同他自己的劍,也就二十九柄劍。
蘇缺現在身上插着的五柄劍的煞氣,也幾乎要用光。
那麼,他的儲物袋中,只剩下老祖宗常用的飛劍。
‘估計將老祖宗那柄劍用了,煞氣也不夠我度過第五劫。’
蘇缺心中想道。
過了一天後,插在他身上五柄劍的煞氣,全部被用光。
五柄劍,除了材質是柄好劍外,因爲裏面沒有能帶有殺傷力,並且能夠增強劍之威力的煞氣,劍的價值,大大下降。
蘇缺也不用手,僅是操縱着肌肉,將五柄劍,從自己的下丹田與中丹田處,逼了出來。
噹噹噹……
五柄帶着血跡的劍,相繼落地。
蘇缺臍下與胸膛的劍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快地癒合。
不多時,便是平滑白皙的一片,完全看不出剛纔被數柄劍插入。
‘如今的九死邪功,停留在了第五劫的九成。’
蘇缺一邊心道,一邊穿上衣服。
‘即使用了最後一柄兇劍,也無法將剩餘的一成度過。’
‘興許要去找一些凶煞之物,以其凶煞之氣,來助我練功。’
蘇缺想着,走出了山洞。
頓時,明媚天光與滿山的盎然綠意,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已經有近兩個月沒有出關。
外頭的景色,對他來說,已經有着一種新鮮感。
‘真是不敢想,那些閉關百年的傢伙,出關之後,到底是怎麼心情?’
蘇缺心中想着。
接下來,蘇缺便開始思忖,到底要在何處,找到凶煞之物。
想了一會兒後,他的心中現出兩個想法。
其一,便是去一些無主之地的城池,找到如天寶閣這般買賣物事之地。
那裏,應該會有一些長劍售賣。
這些長劍,有可能會是一些名劍修的劍。
但是因爲這劍修已死,長劍便輾轉落入他人手中,從而在無主之地流轉。
這些名劍修,其名聲,都是從殺戮中得來的。
他們的長劍,必定喝過許多血,有着許多人命。
其中淤積的煞氣,必定不少。
天庭和靈山時常交戰,那裏的戰場,必定是煞氣沖天。
他可以在哪,吸收凶煞之氣,並以之修煉“九死邪功”。
蘇缺再思忖了片刻。
覺得天庭和靈山交戰之地,雙方都有着厲害的神佛主持。
天庭主持的,最弱的,都是靈山上排在前列的菩薩。
天庭主持地,最弱的,都是天庭的一個部的將領。
實力至少都在造化境之上,都非是易於之輩。
他若是過去,被發現了,少不免一場爭鬥。
而且,天庭和靈山交戰,都有着極多的人馬。
他隻身前往,若是被發現,則有可能被圍攻。
想到此處,他立即放棄第二個想法,決定在無主之地找一個城池,搜尋兇劍。
蘇缺的腦海中,有着諸多修煉者的記憶。
如今,他對無主之地,也是頗爲熟悉。
他知道,就在此處三百里外,就有着一個頗大的城池,叫做“鹿仙城”。
而且,這也是一個天門控制着的城池。
雖說這個城池是天門控制,蘇缺因爲在天門中人的眼前,將要殺死天下無敵老祖宗。
所以,他猜測,天門中人,有可能在找他。
可是,他有着九轉天魔功中的他化自在和七十二般變化的本領。
不僅能遮掩氣息,也能易容。
即使進入天門的城池,他也不怕。
蘇缺便一振袖袍,身子飄然而起。
向着鹿仙城飛去。
……
鹿仙城,其城池規模,比賢明城稍稍差些。
但是,對於整個無主之地來說,也是一座不錯的城池。
蘇缺選擇鹿仙城,除了近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便是這個城池,也用天門金。
無主之地,有着三個勢力,都有着自己的通貨。
蘇缺之前所殺的人,身上最多的,都是天門金。
所以,他若是到了其他實力的城池,沒有足夠的通貨,則頗爲不方便。
蘇缺在城門口,交了天門金後,便進了城。
閉關將近兩個月,蘇缺都沒有進食。
口中又想着那靈獸肉和靈酒的美味。
於是,他進入鹿仙城後,便找了一處酒樓。
要來了靈獸肉和靈酒,大快朵頤了一番。
喫食時,他也在聽着酒樓中其他修煉者的對話。
他發現,雖說他殺了天門的客卿天下無敵老祖宗,但是卻無人談論此事。
或許,是天門之主,覺得此時有損天門威嚴,將此事掩蓋了下去。
而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天門才無法出動大量的人馬,高調搜索他。
‘還有一種可能是,會不了了之。’
蘇缺心想。
畢竟他會變換容貌之術,也會遮掩氣息之術。
天門根本無法找得到他。
過了一段時間後,等這事兒慢慢冷卻下去,就連天門之主,或許也會慢慢遺忘老祖宗此人。
蘇缺一邊想着,一邊喝酒喫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