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從她的嘴裏,不斷吐出,沾污了她胸前的衣衫,沾污了嘴角的雪白肌膚。
其他人,見到蘇缺一上來就動手,頓時心中一驚。
紛紛或是施展法術,或是祭出兵器,向蘇缺殺了過去。
魏啓生手作劍指,向上一提。
七柄巨劍,在他的身前形成。
這七柄巨劍,有着不同的屬性。
一柄巨劍,其上繚繞着火焰。
一柄長劍,乃是以藤條纏繞而成,藤條上有着尖刺與花朵。
花朵上有着一個個張開了利齒的嘴。
嘴一開一合,顯得極爲詭異。
一柄飛劍,其上佈滿着要耀眼的電絲。
噼啪之聲自其上傳出。
一柄劍,也不能說劍。
完全就像是一泓秋水一樣,
這是一柄水劍,比其他劍更靈活。
能繞彎,能散,能聚。
這就意味則,若敵人抵擋時,他便能散開。
待飛過了敵人的抵擋後,他便能重新舉起,匯作一柄飛劍,向敵人刺去。
還有一柄劍,則是以風形成。
其靈活性與殺傷力,與水劍差不了多少。
……
這有着金、木、水、火、土、風、雷七種力量的劍,是魏啓生祭出劍胚,然後再以祕法,將七種力量,賦予七個劍胚之上。
這是劍招“天地同力”。
這招,他足足練了五百來年。
即便是這般長的歲月,他還不能將這招練得高深。
平日對敵時,他很少會使出這招。
除了這招他覺得自己不熟之外。
便是他用自己之前的七柄殺伐力強的劍,已能將所遇到的對手盡數殺死。
今日,他沒了那七柄殺伐力強的劍,又遇上了這般強的對手,纔不得已,用上這招。
魏啓生對着蘇缺一點指。
這七柄劍,便挾着極強的威力,向蘇缺呼哨而去。
就在魏啓生施展出這招時,他的師兄,李師行也上了。
李師行自然也看出蘇缺的實力極強,不敢怠慢,不敢等着被人攻擊一輪,自己看着情況,再攻上去。
他得覷準衆人攻擊的時間,一同攻擊,務要將力量集合起來,給此人致命一擊。
就在魏啓生祭出了七個劍胚,往上凝聚力量時。
李師行也祭出了他最爲厲害、最爲鋒利、殺伐力最強的一柄佩劍。
——天下皆殺。
這“天下皆殺”,長五尺,古銅色,古樸厚重,其上刻着繁複符文。
劍身之上,繚繞着煞氣與血光。
這柄劍,是李師行在下界橫行之時,便已經鍛造出來的。
其是由李師行出身的一個小世界名匠所鑄。
李師行達至了破碎虛空的境界後,便是用這一柄劍,朝天一揮。
以鋒銳劍氣,斬破天幕。
然後,在衆目睽睽之下,飛昇而去。
從此,在那個小世界處,成爲武林神話。
即便是過了千百年,武林中,仍有人說他的傳說。
即便是城池中的說書先生,也仍是說着他的故事。
到如今,陪伴了他近乎有着兩萬年的劍,放在上界,仍然是一柄寶劍。
而這柄劍的名字,仍是“天下皆殺”。
他本想將這柄劍的名字,改爲“天上天下皆殺劍”。
但是,他是天門客卿,起這名字,就會冒犯天門之主。
於是只能作罷。
祭出了這柄劍後,李師行那粗壯的右臂,便向那柄劍抓去。
他的手抓上了那柄劍後,身軀便立即動了起來。
他人劍合一,以極快的速度,跨過虛空,向蘇缺殺了過去。
與此同時,跟着虞月前來的其他四個天寶閣高層,也動了起來。
其中一個天寶閣高層,精通火之法術。
這高層,面相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頭髮鬍鬚都爲暗紅色。
他在自己的鼻子一敲,然後猛地張嘴。
一道巨大的火焰,便在他的嘴裏,往外噴涌而出。
如同一道巨大的可以遮天的布匹,又猶如一道蓋頂的巨浪,向蘇缺撲了過去。
另一個高層,也在施展着法術。
這高層,施展的是五行屬木的法術。
他伸出手,手心上紋着一道青色的符文。
隨着他向這道符文灌注法力。
附近的木之力,便向蘇缺聚集而去。
一道道藤蔓,在蘇缺的周遭生成,就欲向蘇缺攻擊而去。
還有一個高層,精通符籙之道。
他將手在空中一揮。
便是數十張硃紅色爲底,以青黑色的墨汁書寫的符籙,在空中出現。
這些符籙,其上蘊含着極其可怕的力量。
隨着這高層向其中灌注法力,然後再一揮。
這些符籙,便形成有着穿透、腐蝕、震盪等多種力量的能量流,如同一道道跨空而過的水流一般,向蘇缺衝了過去。
最後一個高層,是一個武道修煉者。
他見蘇缺一下便將虞月打在地上後。
心中一動。
一層厚厚的,閃耀着寒光的金屬鎧甲,便出現在他的身上。
與此同時,一柄方天畫戟,也被他拿在手中。
他將方天畫戟遞向前,便向蘇缺衝了過去。
這些修煉者,最弱的,也是融道境十五層的。
他們都是極爲厲害的修煉者,可謂是身經百戰。
因此,他們極有默契。
他們都知道,只要他們一起攻擊,將所有的力量,匯聚在一起。
纔會有最大的可能,將蘇缺這個修煉者直接擊斃。
這些敵人所釋放的招式,形成了一堵極大的壓迫力。
如同一座山一般,向蘇缺壓了過去。
但是,蘇缺凜然不懼。
他先是施展了周流六虛功。
周流六虛功,能夠生出周流八勁,掌控天、地、山、澤、風、雷、水、火八種力量。
蘇缺心中一動。
這周流八勁,便向前擴散而出。
頓時,比其他攻擊早那麼一瞬的七種力量凝成的劍,被這周流八勁一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