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兩個月沒出過門,但是時常放出精神,知道鄰居林懂那邊的情況。
他知道,這兩個月來,林懂煉丹不輟,給賢明城城主夏侯路,煉出了大量的迷仙丹。
只是,他沒想到,迷仙丹竟在賢明城傳播得這麼廣。
‘這賢明城,已經成了一座毒城了……’
蘇缺心中想着,走入了一個酒樓當中。
酒店夥計迎了過來,殷勤地招待着蘇缺,在一張紅木桌旁坐下。
蘇缺見到夥計的臉色倒是如常,他估計是夥計沒有足夠的天門金,去買下迷仙丹。
他再向掌櫃看去,見到掌櫃也是臉色如常。
‘這個酒樓中的人,似乎都沒有服食迷仙丹……’
‘難道是因爲這個酒樓的背後,乃是夏侯路?’
蘇缺想着,在夥計的請求之下,開始點菜。
點了菜後,夥計退下,不一會兒上來,手中拿着一個紅色小盒。
“客官,這是我們店送的昇仙丹,服食這丹藥,能夠放鬆,或許您多日未突破的瓶頸,在服食這丹藥後,便會突破。”
蘇缺看了眼,心道:“好傢伙,看來這個酒樓背後,真的是夏侯路,便是連夥計和掌櫃,都來買迷仙丹。”
既然別人送了,蘇缺便乾脆收下:“好,我修煉時便用。”
他在夥計的眼下,將迷仙丹收進了儲物袋中。
夥計看了,眼底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
夥計再退下後,蘇缺便向其他地方看去。
他看到酒樓中,有着四成的人,有服用迷仙丹的痕跡。
砰砰……!
他看到,其中一張桌子上的人,正將一顆迷仙丹,放在了桌子上。
然後祭出了一柄匕首,在迷仙丹上敲了敲。
迷仙丹被敲碎時,便散發出一道淺紅色的氣體。
而後,此人用匕首的刀尖,鏟了一點迷仙丹的粉末,放在自己的鼻孔前。
重重一吸。
粉末被吸進了鼻腔後,此人立時生出一副極度享受的表情。
臉上的五官,彷彿被化開似的,身體微微後仰。
蘇缺的目光,從此人身上移開,隨後向其他地方看去。
不多時,一道道菜上來了。
蘇缺便拿起筷子,大快朵頤起來。
……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後,蘇缺喫飽喝足,走到街上。
此時已是傍晚,街上仍是有着不少人。
酒樓的左邊,便是賢明城著名的煙花之地。
蘇缺向那邊看去,只見那些修煉了採補奇術的女子,又開始招攬客人。
他見這些女子,也沒有服食迷仙丹的痕跡。
由此看來,這些煙花地背後的人,應該也是夏侯路。
估計是夏侯路深知迷仙丹之害,便嚴禁手底下的人服食。
修煉者結束了一天的修煉,在晚上,走到街上來。
賢明城,往往是夜晚比白晝更爲熱鬧。
畢竟,不少修煉者,都在白天,或是出去獵殺妖獸、獲取丹藥等物賺錢,或是在府邸與洞府中閉關。
在晚上,便出來放鬆身心,尋歡作樂。
也有不少修行者,會勞逸結合。
這樣,或許有利於他們的修煉。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向蘇缺一般。
只要修煉,就能有所進步。
還有不少修行者,有可能是越練越倒退。
他們便需要有時候出來放縱一下,換換腦子。
‘這個上界城池居民,除了掌控的力量比凡人大,壽命比凡人長外,與凡人差別也不大。’
蘇缺一邊走,一邊心中想道。
街道上,有着修煉者陸陸續續出來擺攤。
蘇缺能夠感知到,有着將近一半的壇主,都服食過昇仙丹。
‘看來擺攤的錢,大多數都用來買昇仙丹了。’
‘夏侯路此舉,讓大多數修煉者的錢,流進自己的口袋中。’
‘最主要是,夏侯路本就是這個城池的管理者,他做此事,可謂是沒人管。’
‘也不知道天門會不會管此事。’
‘這夏侯路,將這個城池,搞得烏煙瘴氣的。’
蘇缺一邊想着,一邊在街上踱步。
他走了一會兒後,看到了比一些新鮮的玩意兒。
比如蠱蟲、靈寵等物。
上界的蠱蟲,非是下界能比。
其有着比下界蠱蟲更強的壽命,以及更大的攻擊力。
在修煉者的記憶中,蘇缺知道,上界的蠱蟲,能夠容納更強的法力。
一些修煉者,將法力與精神注入蠱蟲中,便能享有蠱蟲的視野,從而能夠利用蠱蟲來偵查。
“這位朋友,可是要賣蠱蟲麼?”
一個攤檔的攤主,見到蘇缺駐足,忙招呼道。
攤檔上擺着五個盅,裏面分別是五毒。
一股股法力波動,從蠱蟲的身上傳出。
蘇缺感知到,這蠱蟲的法力波動,堪比一個神意境的修煉者。
也就說,將這個蠱蟲放出,能殺死他出身小世界的大部分武者。
每一個盅下面,壓着一張紙。
上面有筆墨寫着購買蠱蟲所需要給出的天門金。
面對攤主的詢問,蘇缺沉吟了片刻,便道:
“你這處可有毒藥賣麼?”
蘇缺知道,若要祭煉蠱蟲,便要耗費大量的毒藥。
這個賣蠱蟲的人,估計便有着一處藥田。
“那你買不買蠱蟲?”這個攤主,中年模樣,面孔消瘦,顴骨突出,脣上留着濃密的鬍子。
他見蘇缺問毒藥,便覺得此人是想通過他的毒藥,推出他養蠱的祕法。
頓時,兩眼望着蘇缺,有點不懷好意。
“我只想看看你養蠱的毒藥,毒性如何?”蘇缺道。
“嘿嘿,我的蠱蟲,連融道境三層的修煉者,都能毒死,你說我養蠱的毒藥,毒性如何?”那攤主笑道。
蘇缺聽了,暗自搖頭,離開了此處。
他如今的萬毒真氣,能夠毒死造化境的人修煉者。
那點毒性的毒藥,即使他吸收了,也不能對萬毒心經的提升,起到多大的幫助。
上界用毒的人不多,畢竟用毒之人,很可能一個不慎,將自己也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