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自己剛剛從一個武道小世界飛昇,尤擅拳法、刀法……
當他將目光再度下移時,卻發現沒有去哪裏領懸賞的信息。
蘇缺心中疑惑,正待找個人來問問。
但一轉念,心想若是問出此事,便明擺着自己是剛飛昇上來的雛,與這懸賞之人,頗爲相符。
於是,他便忍着沒有問,而是混在人羣中,聽着消息。
“竟又有勢力懸賞剛飛昇的人!”
蘇缺耳朵一動,聽得人羣中有一人道。
他運足耳力,聽着那人繼續說話。
“卻不知道是哪個勢力,是靈山,還是天庭,抑或是一些不小的勢力,此人必定是天賦極好,纔會被懸賞。”
蘇缺聽得是另一人,和適才那人交談着。
他收攝心神,繼續聽了下去。
“五百兩玄黃金,這對於一個剛飛昇之人,可不低,可見此人天賦當真不錯。即使進入靈山和天庭後,也能修煉一陣子。要是我們,一進入靈山的天庭,就得參與神戰,只怕幾場戰鬥下來,便身死道消,白廢了幾百年的苦修!”
“唉——”
蘇缺聽得兩人再交談了數句,卻仍是沒聽到其他有用的信息。
他再待了一會兒,人羣漸散,他也離去了。
他仍是向着賭場走去,打算在那打探消息。
但因爲有了這懸賞,他是不會主動去問人消息了,只能靜靜地聽。
……
接近晌午時,蘇缺步履輕快地踏出了賭場。
他一邊裝作賭錢,一邊聽着賭場中那些人的閒話。
卻不曾想,自己還用梁景帝的那點玄黃金,贏得了一些小錢。
而且,他還聽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他知道,即使是在“無主之地”,也有着勢力與地盤的劃分。
他如今所在的山谷,屬於“羅鴻山”。
而這“羅鴻山”,只是附近一整道山脈的其中一座山。
這道山脈,稱爲“谷河山脈”。
掌管着這道山脈之人,稱爲“脈主”。
而掌管着各座山之人,稱爲“山主”。
若是抓到了被懸賞之人,則是先交給山主。
山主,纔會交給脈主。
‘想必是靈山的和尚,找到了此處的脈主,並給我畫了一張懸賞令。’
蘇缺一面想,一面向客棧走去。
他回到了客棧,閉上門,繼續修煉着周流六虛功。
周流六虛功(8境登峯造極38%)
修煉了約莫一個時辰後,修煉進展再提升了2%。
剩餘壽命:8003
剩餘壽命終是突破了八百大關。
正練時,忽然感到一股融道境二層,與一股融道境三層的氣息,走了上來,到了自己的房門前。
緊接着,他的房門被敲響了兩下。
而後,外面便傳來溫文爾雅的聲音:
“這位朋友,可否開門,相談一事。”
蘇缺眯了眯眼,自盤坐的狀態,從牀上下來,一邊將腳伸進靴子中,一邊問道:
“何事?”
“這位朋友,不知你是否見到那張懸賞,便是一個新的飛昇上界之人,極可能來到了此處。”
“我們是山主的人,查看了客棧的記錄,知道朋友昨日才入住了這客棧。”
“只要我們查明瞭朋友的身份,與那人無關,便不再打擾朋友了。”
蘇缺聽罷,一邊想着解決之法,一邊問道:“你打算如何查?”
外面那人道:“只要你跟着我們,到山主府走一趟,山主自有查明朋友身份的方法。”
“若查明瞭朋友不是那人,山主也不會虧待了朋友,會請你喝一碗山主用天藥熬煮的臘八粥。”
外面那人說罷,這兩人,便等着房內的蘇缺迴應。
若是蘇缺迴應個“不”字,又或是長時間沒有應答,他們便會肯定此人心中有“鬼”。
他們一人搭着腰間的神兵短刃,一人則在捏着手訣,暗中凝聚法力,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竟有臘八粥,那便謝山主了。”
蘇缺僞裝過的聲音,從房內傳出。
房外的兩人,頓時鬆了一口氣。
“吱呀——”
蘇缺打開了房門,兩人正欲向裏一看時,蘇缺的右拳之上,頓時現出了一個如黑洞一般的漩渦。
暗黑邪拳,時間停頓!
霎時間,周遭的一切,失卻了顏色。
門外的兩人,還處在探頭的狀態。
蘇缺當即趁着時間停頓的間隙,伸手在兩人的後領一拉,把兩人硬生生地拉進屋。
真氣流轉間,一股風從身上迸發而出,將開了的門關上。
就在時間流動的前一瞬,蘇缺在兩人的頭顱上,砸了一拳,將兩人砸暈。
然後,他再施展他心通,侵入兩人的精神,得了這兩人的記憶。
原來這兩人,都是山主麾下。
兩人在山主處聽說,昨晚後半夜,便有靈山神佛,找上了脈主,向脈主道出了他們要找的人。
而脈主則派出手下,吩咐各個山主。
一是張貼懸賞,並在通往其他修煉之人聚集之處的水、陸、空三路,派人守着。
若是懸賞張貼沒多久,就有人逃跑,則這人定然有問題。
二是派出人手,尋找初來此處的人。
無論是山主和脈主,都沒有驗人的手段。
他們抓了人後,便送給靈山神佛。
靈山的神佛,施展了他心通,便什麼都知道了。
蘇缺從兩人的記憶中還得知,山主那裏,確實有天藥熬煮的臘八粥。
不過,卻不是給去了山主那裏的修煉者喝的,其實是獎勵給山主手下的。
而他們這些有嫌疑,去了山主那處的修煉者,會喝上山主用了大藥熬煮的迷魂軟筋粥。
喝了後,練武的提不起真氣,修法的不能凝聚法力。
山主便將這些嫌疑之人,送到脈主處。
‘山主、脈主、靈山……’
蘇缺讀着兩人的記憶,一雙眸子中精光連閃。
他在兩人的記憶中,知道山主是融道境四層的境界,而脈主是融道境六層的境界。
他雖然只是初入融道境,但已有了八千年的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