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匪徒,對他來說,實力極弱。
他以極快的身法,在匪徒還未察覺到他之時,便殺了大部分匪徒。
只剩下了一個匪徒之首。
“你……你是誰?”
大地飛鷹見到蘇缺就是個白面書生模樣,樣子不兇狠,膽子卻是大了些,問道。
誰知他這句話一問出,蘇缺便在大地飛鷹的衣領一抓,一甩,將大地飛鷹甩下了屋頂。
砰的一聲,大地飛鷹摔在一個無人的小巷上,背脊着地。
其後背傳來咔啦一聲,想是其脊骨碎了。
蘇缺也跳下屋頂,同時右手向背後一揮。
一道深紫色的萬毒真氣被他甩出,向着身後的那些匪徒籠罩而去。
萬毒真氣在那些匪徒的身上停留了片刻,便將那些匪徒的身軀腐蝕殆盡。
然後,再氤氤氳氳地向天空升起,就此散去。
蘇缺落在大地飛鷹的身邊,再道:
“問你話,你便說,你是何人,爲何要加害那兩個女子?”
大地飛鷹全無還手之力,對着書生大爲忌憚,遂將蘇菁和李玉婧怎麼殺了他的弟兄,他們山寨之人前來報仇的事,盡數說了。
‘原是如此。’
咔!
大地飛鷹的話一說完,蘇缺立即將大地飛鷹的頭顱一撥,一聲脆響自這匪徒的脖頸傳出。
這匪首的頭顱立即轉向了另一邊,眼睛一凸,就此死了。
蘇缺在大地飛鷹的身上摸了一通,沒發現什麼值錢物事。
他將銀兩與銀票拿走之後,便用萬毒真氣毀了屍,然後向家中走回去。
回去的路上,恰巧遇上了蘇菁和李玉婧。
“小缺?”蘇菁見到了蘇缺後,眸子一亮:
“你去哪了,爲何這麼晚纔回?”
蘇缺見到了蘇菁緊張的表情,心中一動,便道:
“我只是在一個朋友的家中,呆得晚一些了。”
一邊向家中走去,一邊繼續說道:
“我也知道最近外面很亂,我一個不會武功的人,自然不敢到處亂跑。”
蘇菁聽了蘇缺的最後一句話,便安心了許多。
心想自己這弟弟也知道外面亂,不敢在外面跑。
走了一會兒後,他們回到了家,關上了門。
蘇菁在廳堂,點燃了油燈,並給蘇缺和李玉婧倒了茶。
蘇缺坐下後,繼續道:“以後我都會在建南府城中,最遠也只是去到建南府城附近的村鎮。”
“這裏有着破天軍維持治安,應是不會出什麼意外的。”
蘇菁聽罷,點了點頭,蘇缺如此說,確實令她安心了許多。
“最近還是少出去好,建南府城這些天也未必安全。”
一直在一旁不發一言的李玉婧,忽然道。
蘇缺看向了李玉婧,心想李玉婧爲何會如此說。
李玉婧是李玄基的雙胞胎姐姐,自然知道李玄基以及破天軍所做的事。
她如此說,難道是因爲李玄基最近做了一些事,致使建南府城也不安穩了?
蘇缺心中想着,然後道:
蘇缺這樣問,一是試探李玉婧到底有否向蘇菁說出她與破天軍的關係。
二是卻是想知道李玄基近日來是否做了什麼事。
李玉婧聽到蘇缺如此問,略微一愕然,道:
“破天軍有沒有問題,我探聽不到。”
“但是前些天,不是有一夥實力極強的武者來到了此處鬧事麼?”
“鬧事的地點,就在這裏不遠處。”
“由此可見,便是這裏,也不安全啊。”
李玉婧沒有正面回答,而是用這件事搪塞過去了。
“是了,玉婧姐,最近我在建南府城,也聽說了此事。”蘇菁忽然道:
“那天我們恰好在外面找小缺,所以沒有親歷此事。”
“我聽說,那天的鬧事者,竟然有着凝罡境的武者,玉婧姐,你說這事是真的嗎?”
“畢竟我們這裏地處偏僻,這般厲害的武者,爲何來此?”
李玉婧搖頭,“我也不知爲何,即使我向別人探聽,也探聽不出那些武者是誰,爲何事而來。”
蘇缺看了李玉婧一眼,心想此人的嘴確實夠牢。
李玉婧與破天軍這般關係,絕對知道這事。
蘇菁再問道:“我又聽到建南府的武林人士傳,那日解決了此事的,是破天軍的武者,實力極有可能達至了凝罡境巔峯。”
“如果破天軍的武者有着這般實力,那麼豈非說明我們建南府城十分安全。”
“凝罡境武者?比起你怎麼樣?”蘇缺在一邊,問道,裝作不懂。
蘇菁回答:“武道一途,從下往上,是氣血境、開脈境、凝罡境。”
“凝罡境比我高了兩個大境界,實力是我的數十倍。”
蘇缺當即道:“既然破天軍有着這般厲害武者坐鎮,那建南府城倒是安全。”
“我以後絕不會離開建南府城的,即使晚歸,也是在府城中,你便不需擔心了。”
蘇菁點了點頭。
李玉婧在一旁,心中嘆氣。
只有她知道,這個武者厲害,而且比建南府城武林所傳的更厲害。
但是,這武者根本不是他們破天軍的。
只有這個武者找他們破天軍的份,而沒有他們破天軍找這個武者的份。
若是破天軍真個遇上危險,還不一定能找到這個武者。
雖然她知道這一切,可是她卻不能和蘇菁與蘇缺說。
不然,便極有可能暴露她與破天軍的關係。
她與李玄基,雖是雙胞胎,但卻是異卵雙胞胎,相貌並非相像。
她與李玄基的關係,也只有他們李家的家臣才知道。
她一直沒有將這關係說出,不僅是對自己的保護,也是對蘇菁和蘇缺這兩姐弟的保護。
三人再談了一會兒,李玉婧便離開了。
蘇缺便去燒了水,洗了個澡,關上了房門,獨自練起功來。
……
翌日,蘇缺吃了早飯後,便與蘇菁說,自己要在朋友家中住上幾日。
蘇菁問他的朋友是誰,在何處。
蘇缺便說是一個鎮上的鄉紳之子,沒說哪個鎮,也沒說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