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勢比人強,過去的事已經無法改變,若是他們違逆這個神祕人,武家便有可能再死人。
“我……答應你!”
被蘇缺抓着頭顱的武亨天大兒子,用力張着嘴,發聲道。
蘇缺遂把他放下,然後掃了其他武家人一眼:“其他人呢?”
“我們也答應你……”其他武家人,零零落落地答應着。
他們武家,雖然都是心高氣傲,但此時他們都是逃難之人,不得不低頭。
“不過……不知您可否幫我們救家主出來?”有一個武家武者向蘇缺懇求道。
蘇缺輕輕搖頭:“過了這麼久,武亨天不是死於那兩個林家神意境高手的手上,便是已經逃了。”
“現在去,已經無用。”
武亨天的大兒子聽罷,便派了一個輕功好的人,返回武家府邸查探。
蘇缺道:“現在,你便助我修煉吧。”
“你可是要修煉第三重?”武亨天的大兒子問道。
“是。”蘇缺回答。
武亨天的大兒子道:“那我大概知道了,就由我助你修煉吧。”
武亨天的大兒子讓衆人散去,而後與蘇缺走進了這個山寨的一間僻靜的練功房中。
蘇缺先是脫去了上衣,然後向武亨天的大兒子伸出雙手。
修煉邪拳冰火七重天的第三重,便是要將雙手,在高溫與低溫之間來回轉換。
武亨天的大兒子看向了蘇缺的雙手,然後也將自己的雙手伸出,搭了上去。
就在此時,他的心中,生出了能否全力催逼火勁與冰勁,一下將蘇缺殺了的念頭。
畢竟,蘇缺對於他們來說,既算是一個間接的仇人,也算是一個潛在的禍患。
但很快,他便把這個念頭壓下。
他不能保證自己在蘇缺反應過來時,一下便將其殺死。
若然殺不死,死的將會是他們武家人。
武亨天的大兒子想到此處,便在心中嘆了一口氣,隨即老老實實地,運起真氣,向蘇缺的雙手注入火勁。
一開始,他只動用了二成功力。
因爲他幫其他武家子弟修煉第三重時,也是用了這般內力。
蘇缺頓覺雙手有一股熱意灌入。
不過,他卻感不到一點滾燙。
“太弱了。”蘇缺隨即道。
武亨天的大兒子心想蘇缺實力這麼強,想必肉身也比一般武者厲害。
他早已料到這般內力不能讓蘇缺修煉第三重天。
於是,便動用了四成內力,向着蘇缺的雙手,灌入火勁。
蘇缺只是感覺熱了一點,但仍是沒有燙意。
他的肉身雖然不懼高溫,但他對溫度的感覺還是有的。
只是,能夠燙傷一般武者的高溫,卻不能對他的肉身造成任何傷害。
“還是太弱了!”蘇缺道。
武亨天的大兒子心中一驚,眼睛微微睜大。
….他自忖自己用四成內力,灌入一個毫無防備的凝罡境武者經脈中。
這凝罡境武者的經脈,都要燙傷。
可眼前此人沒有用真氣阻擋他的火勁,讓他的火勁在經脈中長驅直入,卻沒有傷害?!
他不禁細細觀察着蘇缺。
蘇缺的頭髮散落,臉上戴着面罩,只露出了眼睛。
武亨天的大兒子看不到蘇缺的表情,可是卻沒有見到蘇缺的身軀顫抖,也沒有感到蘇缺的雙手上有汗。
‘難道他真的能毫無防禦,就能抵住我四成功力的火勁?’
武亨天的大兒子想到此處,額頭不禁微微滲汗。
“你在想什麼,再加力啊!”蘇缺見到武亨天的大兒子眼神變了幾下,仍然沒有提升功力,便喝道。
武亨天的大兒子回過神來,打了一個激靈,慌忙道了一句“好”,便繼續提升功力。
‘六成功力!’
此時,蘇缺終於感到手上傳來一絲火燒的燙意。
不過,還不夠。
“繼續提升功力!”蘇缺再道。
‘什麼!’武亨天的大兒子看向蘇缺,雙目射出震驚之色。
他沒想到連六成功力,這人也嫌傷害不夠。
‘這是什麼肉身!’
武亨天的大兒子,此時背上起了一層白毛汗。
他心中慶幸,剛纔他沒有因一念之差而對此人動手。
此人這等肉身,他若是動手,今日在這裏的武家人,估計便會死無葬身之地。
武亨天的大兒子心中震驚着,繼續提升功力。
漸漸地,他將功力提升至八成。
熾熱的火勁,如爆炸產生的焰浪一般,涌進蘇缺雙手的經脈之中。
蘇缺終於感到,雙手傳來火燒般的疼痛。
雙手上的皮膚,登時通紅起來,升騰起絲絲蒸汽。
便在這一刻,他道了一聲:“維持住這般功力!”
然後,便運轉冰火七重天的內功心法。
登時,雙手傳來的火燒疼痛感,立即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十分舒服的暖意。
火勁對他的傷害,在他運轉內功心法之後逆轉了。
這熾熱的火勁,沒有傷害其雙臂,反而令他雙臂的經脈與血肉更爲強悍。
武亨天的大兒子,作爲一箇中原九大世家的子弟,見過也聽過許多令人震驚的事。
可是他生命過去的那麼多時光中,卻從未有一刻,如此刻一般震驚!
他怎想到,自己作爲一個凝罡境後期的武者,能凝十丈罡氣。
邪拳冰火七重天的造詣,亦是排在家族中的第四。
今天卻要動用八成功力,才能傷到一個沒有防禦的武者。
他震驚之餘,心中又有點苦澀。
出生以來,他便覺得自己出生世家,已是凌駕於人。
出生之前,他母親便服下安胎祕藥,令得他一出生便有比一般人強悍了許多的身軀
….後來,他長期服食麒麟血肉,修煉武功,冰火七重天的造詣也不低。
可是,卻怎想到,他的八成功力在眼前之人面前,竟是這般弱。
“這點兒小事有何可驚訝的,快轉換冰勁!”
蘇缺見武亨天的大兒子一直在給自己灌入火勁,再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