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從邱玉口中瞭解到,李玄基暫時不在此處,去了天江府。
蘇缺遂將自己所想說出。
他並不需要破天軍給他派出多個厲害的武道高手。
只需給他二十來人,其中有兩個開脈境武者,其餘都是氣血境武者便可。
他只要這支隊伍像一支運藥小隊。
而他會隱藏於這支隊伍中,等那些劫掠藥材的勢力上門。
反正他出手便足矣,這支隊伍武力強悍與否,並無影響。
邱玉一聽蘇缺只需要兩個開脈境武者,立即答應了。
因爲派遣兩個開脈境武者,還在她的權限當中。
只要她在派遣後與李玄基報告即可。
若是再派遣多幾個開脈境武者,則需要李玄基親至。
因爲李玄基爲防下面的人挾兵造反,制定了不少規矩,便是他的那些家臣,也不會有着特別大的權力。
蘇缺當即與邱玉約好,明日辰時三刻,便讓隊伍在建南府城北城門集結。
離開了破天軍府邸後,蘇缺回到藏物的山洞,繼續今日的修煉。
傍晚,蘇缺去幾個村鎮吃了數頓晚餐之後,再換回儒衫,向家中飛掠回去。
他打算今晚早點回家,與蘇菁打個招呼,說他接下來一段時間,要外出遠遊。
回到家後,蘇缺向蘇菁的房間走去。
此時,蘇菁的房間亮着燈。
微弱的燈光,從她房間的門紙透出。
蘇缺到了門前,敲了一下門,叫了蘇菁一聲。
蘇菁正盤坐在牀上練功。
《玉女心經》也並非時刻都要兩個人才能練,有些部分,還是可以一個人練的,只不過其效果與兩個人一起練相差不少。
蘇菁聽到蘇缺的腳步聲時,便已緩緩收功。
一道澹澹的白氣,從她的瓊鼻和微張的櫻脣中吐出。
射出了一臂的長度,便即散去。
及至蘇缺敲門,蘇菁便從牀上起來,白皙的腳丫隨意地在鞋子上一套,便去給蘇缺開門。
吱呀——
門開,蘇缺向蘇菁看去,見到蘇菁的肌膚更爲細膩緊緻,光澤更深。
且雙眸有着靈光,在黑暗中也時而閃亮,呼吸也更爲悠長。
‘蘇菁是四血武者了。’
蘇缺心道,雖然修煉速度比之他大有不如,但是放在武者裏面,也算是修煉得快了。
‘沒想到蘇菁如此適合修煉《玉女心經》。’
正想間,蘇菁問道:“小缺你回來了,找我有什麼事麼?”
蘇缺答道:“我約了幾個朋友,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要去遠遊。”
蘇菁聞言,雙目一亮,問道:“要去哪遠遊?”
蘇缺道:“去一趟中原。”
蘇菁聽了,心中略微一鬆。
雖說中原的武者比南域更爲厲害,但是中原的治安卻比南域好。
南域山高皇帝遠,是許多匪寇的聚集之地。….雖說破天軍佔了南域後,匪寇清除了許多,但目前還是有着一些。
而中原的毛賊不多,多的,是一些大寇,乾的都是大買賣。
只要身處中原,不露富,一般便不會有人加害。
也只有這麼大的利益,纔會引得一些勢力覬覦。
“小缺你等一下。”蘇菁說了一聲,便轉身回到房中,在梳妝檯的一個抽屜中,取出了一柄套着古樸皮鞘的匕首。
她拿着匕首,走到門口,將匕首遞給蘇缺:
“這是玉婧姐姐送給我的匕首,我試過了,很是鋒利,可以吹毛斷髮、削鐵如泥。”
“你在路上帶着防身吧。”
蘇缺看着這柄匕首,心想這種武器現在已對他無用。
他如今凝聚罡氣,便可以吹毛斷髮、削鐵如泥。
不過,爲了安蘇菁的心,蘇缺還是收下。
收下後,蘇缺當即向自己的房間走回去,蘇菁則關上門,繼續練功。
蘇缺回到房間後,點上油燈,關上房門,將匕首放在一個櫃子裏。
這匕首他是不會帶出去的。
萬一與他同行之人發現了這柄匕首,又有人恰好知道這匕首原本是屬於李玉婧的。
那麼,他的身份便要暴露。
蘇缺脫了鞋子,盤坐在牀上,然後開始凝聚真氣。
練了一個多時辰,在凝罡境上又有所進步之後,便去燒水,洗了個熱水澡,就此睡去。
……
翌日,蘇缺起了個早,收拾了包袱,隨後離開家,出了城,向藏物的山洞而去。
在山洞中換上了勁裝,戴上了面具,套上了斗篷之後,再撿了一個包袱,便向建南府城的北城門而去。
去到時,邱玉和二十多個武者,已在城門口等着蘇缺。
與他們一起的,還有八輛馬車。
此時晨曦微露,一道陽光斜斜地打在地上,把蘇缺的影子拉長。
邱玉見到蘇缺從遠處走來,一雙眸子一直注視着,待蘇缺走至近前,便拱手作禮:“先生!”
其餘二十多人也跟着拱手作禮,也道了聲:“先生。”
邱玉道:“先生,這便是我們破天軍的武道高手們。”
隨即,她把二十來人名字,都給蘇缺說了一遍。
蘇缺記性極好,邱玉只是說了一次,便將二十來人的名字全部記住。
隨後,邱玉與蘇缺再度拱手道別,自己便向着建南府城走回去。
蘇缺則與這二十來個破天軍武者,一起上路。
這支隊伍中,大車廂有着八個,馬卻有四十來匹。
二十來人,都騎在馬匹上。
蘇缺則坐在馬車中,獨自練功。
上午,他修煉罡氣的凝聚。
下午,則修煉嫁衣神功。
他的真氣以嫁衣神功真氣爲主。
他的罡氣質量如何,很大程度取決於嫁衣神功的造詣。….一路上,都有着那二十來人打點一切。
若是路上經過一些攤檔,他們都會買來一些點心、茶水、酒水或是美食,來給蘇缺品嚐。
蘇缺被人伺候着,自是比自己獨自出行舒服了許多。
天色將晚,他們便到了最近的一個大城池,找了間裝飾豪華的大客棧住下。
因爲白天在車廂內不能展開拳腳,蘇缺便只能在車廂中修煉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