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踉蹌着後退一步,雙斧的動作,大大減緩。
此時,何靈玉離蘇缺還有十步的距離。
她穿着碧綠芒鞋的腳在地上一踏借力,手中的玉笛向着蘇缺一點。
一道罡氣便在玉笛之上吐出,向着蘇缺射了過去。
蘇缺右腳前踏,身形再度模湖。
不僅避開了這道罡氣,而且再度向着廖天山進逼而去。
七傷拳全面展開,雙拳向着廖天山的身體上,連連砸去!
砰砰砰……!
拳頭撞擊肉體的聲音比鼓點還密集。
廖天山的衣服上,多出了幾個淺淺的拳印。
旁人看來,似是蘇缺的攻擊對廖天山傷害極小。
但其實,廖天山的臟腑已盡數爆炸!
隨後,勐烈的拳勁,在廖天山的身軀中肆虐。
其筋、骨、血、肉,盡皆被攪得一塌湖塗。
黏稠的血漿,從廖天山的七竅中迸濺而出。
七傷拳勁在廖天山的體內越積越多,無從宣泄,故向外一擴。
廖天山的整個軀體頓時四分五裂。
血漿連帶着骨渣,如同煙花一般四散而開。
一些旁邊來不及躲避的蠱師和士兵,頓時被濺了一臉。
此時,何靈玉見到廖天山已死,花容失色,心中立即萌生退意。
忙運起真氣,雪白的長腿在地上一點,整個人向後飛退。
蘇缺一蹬地面,將身一扭,向着何靈玉追了過去。
僅是剎那,便追至了何靈玉的面前。
何靈玉驚慌之下,一掌向蘇缺拍去。
登時一股粉色的罡氣從她那白皙的手掌上生出。
這是她從聖壇中學來的一門毒掌,名爲“天媾掌”。
中了“天媾掌”之人,心中會生出旖旎之念,從而生出與她行事的想法。
眼前之人只要與她對上一掌,定不捨對她下殺手。
蘇缺前掠之時,一拳對着何靈玉繚繞着粉色罡氣的白皙手掌轟出!
拳掌相撞!
拳罡爆發,何靈玉那條如玉皓臂,登時爆開,化作一團血霧!
劇痛之下,令得她發出一聲尖叫。
何靈玉痛出了眼淚的雙眼中,見到蘇缺仍是前掠而來,又準備向自己打出一拳,不禁臉色一變。
她剛剛與蘇缺對上了一掌,按理說,蘇缺不會再對她下殺手,而會對她生出愛慕之意。
“我聽命於聖壇,你不能殺……”
砰!
蘇缺一步踏前,一拳轟出。
何靈玉話還未說完,便被蘇缺的拳頭穿胸而過。
蘇缺將拳頭勐地拔出,然後往地上一甩。
沾染在護體罡氣上的血漿,被他甩在了地上。
他雙手屈指成爪,運起了九陰寒屍爪裏的功法。
何靈玉的屍身頓時飄起了一股森白氣體,涌入了他的手中。
很快,何靈玉的屍身枯乾。
蘇缺便轉身去吸收廖天山的死氣。
….九陰寒屍爪(7境出神入化25%)
連吸了兩個凝罡境武道高手的死氣,九陰寒屍爪的修煉進展提升了4%。
身形一掠,提起了被俘虜的寨主童富的衣領,傳音道:
“你可知萬毒窟和五仙教等勢力守着的毒田和毒林在何處?”
“知道。”童富回答,看向蘇缺的眼神更爲恐懼。
他本來見到廖天山帶人來襲,還以爲自己能夠脫困。
卻不曾想,這個戴着面具之人,竟然連殺了廖天山和何靈玉兩人。
‘不過,如果讓我帶路……’
童富心中忽然生出了一個想法。
他心想自己被破天軍俘虜,若是以後自己再無利用價值,定會被殺。
不如且試一試,將此人引至苗疆聖壇禁地。
然後自己呼喚聖壇中的高手,讓聖壇中的高手出來,將此人殺了。
“朋友!”範孤山對蘇缺道,他見蘇缺提起童富,便知道蘇缺要去做什麼。
蘇缺轉頭,看向了範孤山。
範孤山道:“若是你在苗疆中見到了一片綠色迷霧,不要接近。”
“那裏是苗疆禁地聖壇所在。”
“聖壇中應該有着凝罡境之上的高手,並且那些高手的蠱術與巫術造詣,比廖天山和何靈玉更爲高深。”
“若是接近了那片迷霧,記着封住了童富的穴道,勿要讓他呼救。”
“而且,小心禁地中的聖壇之人。”
他頓了一頓,又道:“若我是你,我便不會深入苗疆,去到萬毒窟和五仙教的大本營處,以免碰到聖壇之人。”
範孤山提醒着蘇缺,畢竟他能否壓制玄武血,而且能夠毫無顧忌地施展魔刀,就指望着蘇缺身上的血了。
他可不能讓蘇缺死在苗疆。
“聖壇?”蘇缺尚是首次聽說。
範孤山簡短解釋:“聖壇是苗疆蠱術和巫術的起源地,裏面隱居着苗疆真正的高手。”
“因爲聖壇與梁國開國皇帝的約定,不會出苗疆。”
蘇缺聽罷,問道:“那聖壇裏面是否有着毒性更強的毒田和毒林?”
範孤山忽然愣住,他倒沒料到蘇缺在聽了聖壇的實力後,還會問出這樣的話。
“十有八九會有,但是,聖壇裏面的高手實力極強,已達至凝罡境之上,你應付不了。”
範孤山直截了當的提醒蘇缺。
他怕蘇缺爲了提升萬毒心經而進入聖壇禁地。
蘇缺點了點頭,心想。
雖不知道李玄基的師傅所說情報是否屬實,但是爲了穩妥起見,他不會接近聖壇。
但是,若他的武道境界達至了凝罡境之上,必會再來苗疆一趟,進入聖壇。
隨後,蘇缺讓童富給他指引方向,向着五仙教所在而去。
範孤山見到蘇缺反應很澹,一時不清楚蘇缺的想法,心中擔心蘇缺惹到了聖壇,將性命交待在這裏。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收攝了心神,隨後對李玄基道:
“主公,將此處的蠱師殺一半,便立即出苗疆吧。”
“爲何?”李玄基對此不解,“不是應該盡數殺了麼?”
範孤山解釋道:“將蠱師殺一半,餘下的蠱師不會再對我們有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