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李玄基的人,也傳信過來,要蘇缺幫忙出手對付馬狂龍。
蘇缺知道了李玄基的傳信後,心想。
若是破天軍收歸了馬狂龍的赤龍軍,那李玄基底下的兵力便即更強,那麼,便可以闢出一部分兵力,來替他找尋丹方和到中原押運藥材。
‘去找李玄基談談。’
蘇缺打定了主意後,便即施展輕功,向着天江府而去。
經過了上一次,這一次,他很快便找到了李玄基,並與李玄基說出了此事。
李玄基聽罷,爲了討好蘇缺,便即答應了此事。
而且,他自己也考慮到,若是能將天江府佔了,將天江府的赤龍軍以及一些幫派和教派的武林人士收至麾下,破天軍的力量便會大增。
他便能闢出一個隊伍,來尋找丹方以及一些散落民間的祕籍及寶物,和從中原開闢一條運藥的路線。
蘇缺到來後,李玄基安排了一個大府邸,給蘇缺作爲住所。
並說待他們要與馬狂龍交戰時,再讓蘇缺出手相助。
而且,他們破天軍只需要蘇缺將馬狂龍殺了。
那麼,馬狂龍一死,赤龍軍便羣龍無首,他們便能更快收服赤龍軍。
蘇缺被李玄基的一個親信,在一個大府邸中住下。
府邸中李玄基給蘇缺安排了五個僕人,五人在李玄基的叮囑下,事事都會聽從蘇缺的安排。
蘇缺住在這大宅邸的庭院中,除了送飯、燒水之外,蘇缺都讓這五人遠離庭院。
他自己,則在庭院之中練功。
三天過去後,李玄基的破天軍,與馬狂龍的赤龍軍,終於在一個LL縣的地方對峙上。
兩軍都紮好了營,兵馬糧草盡皆安排。
李玄基立即派親信,去府邸請蘇缺。
……
蘇缺在李玄基親信的帶領下,來到了破天軍的營地。
從高往下看,一個個營帳星羅棋佈地列於天空之下。
營帳並非是胡亂佈置,其佈置,隱隱暗合兵法。
在李玄基的安排下,蘇缺住進了一個不落於李玄基所住的大帳篷中。
帳篷中有着頗大的空間,有着牀鋪、茶桌,還有着屏風,後面放着一個巨大的木桶,添水之後,便可以用來沐浴。
……
另一邊,赤龍軍的營地。
馬狂龍大馬金刀地坐在一張大桌邊,手中拿着一根紅燒的牛腿,正在大快朵頤。
馬狂龍的身材也極爲高大,身高近九尺,整個人就如同一座山一般高大。
他的臉頰和下巴都有着胡茬,一張臉極是方正。
此時他已經把厚重的鎧甲卸下,只穿着裏衣。
裏衣上沾染着油污與酒漬。
他那毛茸茸的大手托起一個大碗,喝了一大口酒後,便即吩咐着他的手下:….“今晚守好營地,防止破天軍偷襲。”
“明日我們再與他真刀真槍地幹一場,直接就將他們覆滅了!”
馬狂龍一向沒將破天軍放在眼中。
因爲據他得到的情報,破天軍的實力相對他赤龍軍,還是太弱了。
不論是兵力,還是主將的武道境界,破天軍都與他的赤龍軍差了不少。
這些都非是破天軍能比的。
之前破天軍佔領建南府和南銘府的消息,傳至朝廷。
朝廷自己沒空派兵,就讓他去建南府和南銘府剿滅破天軍。
馬狂龍沒將破天軍放在眼裏,兼且覺得行軍麻煩,便將剿滅一事暫時擱置了。
他卻沒想到,就短短几個月,這破天軍竟然還敢來侵佔他的天江府。
他不懂,也不習慣那些偷襲等等戰術。
他直來直去慣了,因此,只要守住晚上不被破天軍偷襲,明天他便極有自信將破天軍就此覆滅。
從而解決近些年來,南域最大的一場叛亂。
……
當晚,李玄基也沒有偷襲。
畢竟偷襲乃是在敵人的主場行事,若是失敗了,己方便有所損失。
若是他請不到蘇缺前來,他可能會用上偷襲。
如今既然蘇缺已經被請來,只要先專心殺了敵方的主將,那這場戰爭便好打許多。
……
一晚很快而過。
天剛矇矇亮時,破天軍和赤龍軍,便列陣相對。
旌旗招展,遮天蔽日。
馬狂龍全身噼掛,血色與玄色交織的鎧甲,倒映着日光,散發着一種血紅光芒。
這是他找中原的有名鐵匠打造的一副戰甲。
若是沾染血氣,這戰甲便能刺激他的精神,催逼他的功力。
而且,這戰甲比之一般的戰甲更加堅韌,更能吸收傷害。
他胯下的坐騎,也是一匹異種大馬。
生得十分高大矯健,且也是披着甲。
甲胃遮住馬的頭顱,只露出了馬的雙眼及馬嘴。
他的手上,則拿着一根方天畫戟。
這方天畫戟足有上千斤,配合着他的戟法,他不信破天軍有人,能是他的一合之將!
他騎在馬上,目光向着對面的破天軍射了過去。
最後注視着也騎在馬上,身披戰甲的破天軍統帥李玄基。
他將方天畫戟前伸,極爲霸道地遙指李玄基,喝道:
“玄基小兒,等下受死!”
“嗯?!”
馬狂龍說完這句話後,他發現右後方的軍隊,傳來騷動。
兩軍對陣之際,蘇缺便到了軍隊的右方候着。
當馬狂龍跟着軍隊出現後,他便立即運起輕功,向着馬狂龍的所在掠了過去。
他剛進入赤龍軍的軍隊中時,因爲外圍的都是一些一血、二血的士兵。
此時,他的輕功已是極爲厲害。
四血之下的武者,都不能以肉眼捕捉到他的身影。….因此,他在這些士兵站立的縫隙間,掠過這些士兵時。
這些士兵只是感覺身畔好像有一陣風吹過,而根本發現不了蘇缺的身影。
及稍微接近馬狂龍時,那些守在馬狂龍周遭的,都是一些實力不弱的士兵。
他們都看到,一團模湖的影子,正在向他們這邊疾速逼近。
“那是什麼?攔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