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星雲的頭顱爆開,腦漿混合着血液,濺了周圍的那些士兵一臉。
蘇缺來得太快,紀遠恨更是沒有防備。
他們唐門殺手,最重要的便是要與對手拉開距離,進而釋放暗器。
此時紀遠恨見蘇缺來得甚速,心中一凜。
一面施展輕功,向另一邊掠去。
一面將手中的柺杖一甩,又是三個帶着腥臭的飛鏢,向着蘇缺射了過去。
可是蘇缺全身上下被異種金鐘罩護着,這飛鏢射在異種金鐘罩上,只打得異種金鐘罩微微凹陷。
蘇缺看着異種金鐘罩上的凹痕,心中暗歎。
這便是世家與門派的區別。
林宇的劍氣,能將異種金鐘罩打穿。
而這個唐門殺手,開脈境十九脈之人,也僅是將異種金鐘罩打得微微凹陷。
只要他向着異種金鐘罩灌注真氣,這點凹陷立即便消失了。
紀遠恨身形飛掠,全力施展唐門輕功鬼影迷煙步,欲與蘇缺拉開距離。
可是蘇缺的輕功施展起來,並不比紀遠恨慢。
紀遠恨飛掠了之後,回頭觀看。
便見到渾身被血金色鐘罩所罩護的蘇缺,已然近在眼前。
紀遠恨童孔中佈滿了驚懼,正欲甩動柺杖,發射暗器。
蘇缺腳下一踏,整個人朝着紀遠恨撞了過去!
當!
異種金鐘罩結結實實地撞在了紀遠恨的身上。
紀遠恨那矮小傴僂的身軀,被撞得飛了起來。
如同沙包一般,向着一面木牆撞去。
卡啦!
木牆應聲破碎,一口鮮血,從紀遠恨的口中噴了出來。
蘇缺心中一動,異種金鐘罩驟然一縮,化爲了一層護體勁力,貼在了他的身上。
而後,他身形一閃,陡然出現在紀遠恨的身邊。
右手抓住了紀遠恨的臉龐,腳下不停踏步。
一直推着紀遠恨,撞破了好幾面牆。
紀遠恨身軀劇痛,便是連柺杖也拿不穩了。
“嗒”的一聲,柺杖掉在了地上。
一直撞破了第四面牆後,蘇缺右手抓住紀遠恨的頭顱,微微舉高,將紀遠恨提了起來。
“你可知道《毒經》?”蘇缺問道。
《毒經》乃是唐門外門所得的《萬毒心經》所缺失的一部分。
裏面記載着天下所有毒藥相生相剋的藥理。
若是得到《毒經》,他修煉萬毒心經,就不用費盡心機,去找相應的毒物去進階。
紀遠恨聽罷,答道:“我知道……啊……”
“且說來聽聽。”
紀遠恨回答:“我知道有着毒經,但是其中的內容,也只有唐門內門的弟子,方纔知道。”
‘果然,還是得引唐門內門弟子來到麼?’
隨即,蘇缺再問:“你可知唐門內門弟子的實力如何?”
紀遠恨道:“這個說不準,唐門內門,氣血境以上的都有。”
….“但若是派出去行動,至少也是開脈境的。”
蘇缺心中嘆了一聲,這話說了也相當於沒說。
他心想也沒什麼可以瞭解的,便施展了九陰寒屍爪。
紀遠恨感覺劇痛,身體開始顫抖,一個勁地掙扎起來。
蘇缺運起九陰寒屍爪中的功法。
霎時間,森白色的氣體從紀遠恨的身軀中飄出,繼而向着蘇缺的右手匯聚而去。
蘇缺只感到一股暖流奔涌進自己的身體,感覺甚是舒服。
不多時,紀遠恨的屍體便即枯乾。
而此時才趕來的丹陽老道和邱玉,見到這一幕,不禁暗暗心驚。
蘇缺走到易星雲之處,打算將易星雲的死氣也一併吸收了。
易星雲的旁邊,一衆士兵,正在圍着唐門據點中假扮副手之人。
卻是假扮副手之人身軀中有着萬毒真氣,整個人痛苦萬分,正在呻吟着。
丹陽老道走上前去,注入了一道真氣,爲假扮副手之人壓制住萬毒真氣,隨後道:
“先把他帶回去,我回去讓青玄師弟配藥解毒。”
蘇缺看了眼臉龐發黑的假扮副手之人,道:“我來看看。”
聽了蘇缺的話,衆人紛紛讓開。
蘇缺抓住了這個假扮副手之人的手腕,探了下他的身軀狀況,果見裏面有着萬毒真氣在翻滾,侵蝕着他的五臟六腑。
蘇缺遂運起萬毒心經,將這個假扮副手之人的萬毒真氣,盡數吸入了自己的經脈之中。
並隨着自己的意念,進入到自己的毒囊裏。
很快,這個假扮副手之人臉龐上的那層黑氣,便肉眼可見地消退了。
“謝先生!”
見到蘇缺出手相助,丹陽老道、邱玉以及一衆士兵,紛紛道。
蘇缺沒有迴應,而是一把抓起了易星雲的無頭屍身。
運起九陰寒屍爪中的功法,頓時,森白色的氣體從易星雲的屍體上冒出,匯入了他的手中。
九陰寒屍爪(7境出神入化2%)
吸了兩個人的死氣之後,九陰寒屍爪的修煉進展上升了1%。
其他士兵,見到易星雲屍體的枯乾模樣,心中突突地跳着。
畢竟,這一幕太過邪門,怎麼看都像是傳說中的邪功。
蘇缺將易星雲的屍體一丟,再看了一眼衆人,道:
“你們把這兩人的屍體處理了罷。”
說完,身形一閃,便離開了此處。
路上,他心中思忖着。
這兩個唐門殺手在這裏失去蹤跡,唐門極有可能會陸續地派人下來。
而派下來的人,武功想必也會越來越高。
‘加強修煉吧。’
蘇缺暗暗道。
他一路飛掠,去到藏物的山洞,換了衣服後,便向家而去。
……
不覺間又是一個月過去,入秋了。
….蘇缺盤坐在山洞之中,用真氣開闢着自己的陰蹺脈。
而這道經脈,也即將開闢完成。
他凝神搬運着真氣與氣血,向着這條經脈鼓盪而去。
這條經脈,相比一個月前,已經擴寬了不少。
如今有了真氣與氣血將其往外擴,便即越來越寬。
蘇缺閉着眼睛,再運起了真氣,將這道經脈往外一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