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大塊的石頭,自山洞的上方砸落。
但是那石頭一遇到林宇的劍氣,立時炸碎成齏粉,向四處散落而去。
不過,畢竟這上千道劍氣,乃是林宇在半空之上,失去重心之際灑出。
加之,萬毒真氣入體,令他的真氣有所凝滯,血肉微微變得僵硬。
兩者一綜合,林宇以祕術提升的功力,便有所減弱。
劍招的威力,也打了折扣。
蘇缺仍是運起異種金鐘罩,向林宇撞了過去!
“噹噹噹噹噹……!”
劍氣仍是刺在了蘇缺的異種金鐘罩之上。
異種金鐘罩極快地凹陷下去。
嗤!
忽然,異種金鐘罩的一處,被數十道劍氣連續擊中,生出了一個缺口。
林宇乃是開脈境十七脈的高手,比蘇缺開多了兩條經脈。
他有着夜闌聽雨劍這一奇兵,能發出尖銳劍氣。
再加上,他服了祕藥,用了祕術,功力連續兩次大增。
這令得他放出的劍氣比一開始強了數倍。
之前異種金鐘罩被劍氣所刺,便有所凹陷。
此時,劍氣更強,異種金鐘罩便被洞穿。
世家的底蘊,便是如此。
世家子弟的實力本就不俗,再加上兵器、祕藥、祕術等的增幅,實力便更爲強悍了。
而且,與一般的武者不同,世家弟子的兵器、祕藥與祕術,都是結合了世家子弟的體質與武功特點,精心配置的。
所以,這所有種種,結合起來,便使得世家子弟有着凌駕於其他武者的力量。
穿透了異種金鐘罩的劍氣,打在了蘇缺的肩膀上。
肩膀上的勁裝登時爆開了一個大洞,碎屑紛飛,露出了蘇缺那年輕的肌膚,以及結實的肌肉。
劍氣打在了蘇缺的皮肉上,令得他的皮肉微微泛紅。
畢竟,蘇缺將好幾門邪功練到高境界。
而那幾門邪功副作用的逆轉,都會對肌膚血肉產生助益。
如今他皮肉的堅韌程度,堪比異種金鐘罩。
林宇放出的數十道劍氣,才能洞穿異種金鐘罩。
僅是一道劍氣,自然只能令蘇缺的皮膚泛紅。
且因爲枯木神功副作用的逆轉,蘇缺的皮膚血肉極富生機。
幾乎是瞬間,蘇缺被劍氣所傷的泛紅之處,便即消退。
見此一幕,林宇童孔劇震。
他與蘇缺交手時,也大概估計了蘇缺的實力。
可能約莫是開脈境十六脈到十八脈。
而這個境界的武者,若是受了他的劍氣,必定會損血肉,折骨骼。
卻不曾想,眼前這個神祕人,竟然能抗了一記他的劍氣後,只是皮膚泛紅。
若是此人練了硬功,鍛鍊了肌膚,那尚可接受。
可是此人的肌膚光滑柔嫩,完全沒有練過硬功的痕跡!
他之前和練過硬功的武者交過手,見到他們的肌膚,不是佈滿了老繭,便是粗糙如樹幹,要不就是泛着一種無生命力的蒼白,彷如岩石一般。
….總而言之,眼前這神祕人的肌膚狀態,絕不會練過硬功!
林宇心中震驚之餘,也對蘇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目前,他身上的底牌,只用了奇兵、祕藥和祕術。
他還有一張底牌沒用,便是他貼身穿着的內甲。
他只要在內甲上塗抹血液,並向其中注入真氣,就能激活內甲,同時增加自己的防禦力和攻擊力。
服食祕藥增加功力,對他沒有消耗。
但是,激活奇兵、施展祕術,動用內甲,都會持續加速消耗他的氣血和真氣。
他的氣血和真氣並非無限,這三種底牌起用,只怕過了一炷香,他的氣血和真氣其中之一便要見底。
‘本來不想用,是你逼我的!’
林宇忽然一揮夜闌聽雨劍,登時四道劍氣向着被埋在石堆中的馮天寒射去。
山洞崩塌,馮天寒無法動彈,便只能任由石塊砸在身上。
不過,他畢竟是開脈境十六脈的武者,這些石塊砸下,對他根本不會形成傷害。
劍氣射在馮天寒的四肢之上,將馮天寒的手筋腳筋盡數挑斷了。
林宇是怕自己的氣血和真氣見底之後,到時馮天寒恢復過來,就無力對敵馮天寒。
做完了這一切後,林宇便用左手在嘴角邊抹了一點血跡,往胸前內甲上刻着的螺紋一拍。
同時,注入真氣。
霎時間,內甲散發出一股力量,令得周圍的空間扭曲起來。
林宇雙眼一瞪,面目顯得亢奮,一根根血管,如同蚯引一般,在他白皙的俊臉上,冒了出來。
奇兵、內甲還有祕術,提升功力的三種手段,彷彿在同一時間融合,形成一個整體。
林宇身遭氣勢一漲,甚至隱隱有着氣焰在身邊升起。
他的一頭散發,隨着氣焰亂舞起來。
‘這世家子弟功力又漲了……’
蘇缺見林宇氣勢升騰,不由微眯雙眼。
忽然,他當機立斷,腳下一蹬,天殘腳和葵花寶典兩種武功全力施展。
身形陡然消失,掠到一邊,一把扛起了馮天寒,腳下再一蹬,維持着速度,向山洞外掠了出去。
“休走!”
林宇難得底牌全出,怎容蘇缺遁走。
雙手握劍,勐地向蘇缺噼出!
劍身上迸發出一連排無形的劍氣,宛如錐子一般,向着蘇缺落了過去。
可惜,蘇缺速度飛快,全都落了個空。
山洞中的地面與山壁,被劍氣刺碎,頓時亂石與泥塵翻飛。
使完這一招後,林宇落地,也施展着輕功,闖進了泥塵之中,向蘇缺追去。
一直出到山洞,卻發現四周杳無人煙,不知蘇缺逃往何處了。
……
此時,蘇缺肩上扛着馮天寒,在一里外的一個樹林,遠遠地盯着林宇。
….他適才心想,這世家子弟一連三次大幅提升功力,不可能沒有消耗。
而且,這世家子弟的身軀中,還有着他的萬毒真氣。
只要過得一段時間,待這世家子弟功力消耗,而他的萬毒真氣生出了足夠的損害。
這世家子弟必會恢復到先前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