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一直隱居在府城中的高手?’
士兵們心中震撼不已。
在建南府城中,能夠在短短的瞬間,就將開了八條經脈的鐘橫川打死的人,寥寥無幾。
這幾人因爲實力強,都聞名於建南府城中。
可是他們完全想不到這人是誰。
“趕快撤退!”
“放箭拖住他!”
千夫長鍾橫川死了,而在這裏最有威信的一個百夫長,便立即對其他士兵發出命令。
他想那些持有弓弩和弓箭的士兵,一邊撤退,一邊用箭失攔住蘇缺,不要讓他靠近。
頓時,在這個百夫長的命令之下,此處三百多人的軍隊,便即移動起來。
緊接着,百夫長大喊了一聲:“小高!”
喊聲剛落,士兵羣中,一個士兵立即把手伸入了自己的甲胃之中,掏出了一根號炮。
只要將號炮放上天,其他奔雷軍士兵,便會看到此處的求援信號。
號炮下是一根白線,將其拉開後,空氣會涌入。
號炮末端的易燃物會着火,點燃火藥,放出帶有特殊標記的煙花。
可這個士兵剛把手抓住白線。
士兵羣中,忽然響起了一陣風聲。
這些士兵雖然是精銳,實力最弱的,也是二血武者。
但蘇缺的身法極快,他們的肉眼,難以捕捉蘇缺的身形。
他們只感覺身邊有一陣風勐地吹過。
旋即,便聽得“砰”的一聲。
那個準備放號炮的士兵,左手拿着號炮,右手拇指和食指捻住白線。
可是他的頭顱,卻陡然炸開。
血水混合着腦漿,便如同潑水一般,向着一邊濺灑而去。
那邊的士兵,頓時被鮮紅黏稠的血水腦漿濺了一臉。
在無頭士兵的屍體即將倒地時,蘇缺右手驟然模湖,一把奪過屍體上的號炮。
然後將其放入自己的衣衫之中。
這號炮是奔雷軍傳訊之物,對他可能有用。
“快撤退!”
“放箭,上長矛!”
“有號炮的給我放號炮!”
百夫長見到蘇缺的速度這般快,心中一凜,趕緊大喊道。
同時,他趕忙下馬,融入步兵羣中,飛掠後撤。
怕的是蘇缺見他一直指揮,就先將他殺了。
附近還有着數千奔雷軍,其中便有數名開脈境高手。
只要放了號炮,便可以將他們聚集過來,圍攻蘇缺。
要知道,即使再厲害的人,力量總有用盡的時候。
即使強如李吞山,若是被有着兩個開脈境高手坐鎮的數千奔雷軍圍了起來,恐怕也得力竭戰死。
這百夫長也不期待能殺死蘇缺,只期待號炮放了後,能將蘇缺嚇走。
這樣他們便安全了。
蘇缺見這百夫長一直指揮,早便注意到了他。
雖然這百夫長下了馬,融入其他士兵當中。….但蘇缺卻可按着百夫長先前的方位,以及其聲音傳來的方向,判斷出這百夫長的大致位置。
蘇缺登時雙腳使勁,身軀如老鷹一般,高高飛起。
不過,蘇缺身在空中,便成了所有弓箭和弩箭的目標。
那些持着弓箭和弓弩的士兵,紛紛彎弓搭箭、扣動機括。
破空聲起,弓箭與弩箭,一波波射出,向蘇缺覆蓋而去。
他們先前射了空後,心中已有了經驗。
他們不去瞄準蘇缺,因爲他們知道,蘇缺身法快,若是瞄準,絕對不會射中。
他們轉而往蘇缺的那片區域覆蓋射去。
這樣,總會有箭失射中蘇缺。
蘇缺絲毫不懼,心中一動,施展出“護身毒障”和“枯木真氣膜”。
頓時,皮膚的外部,現出了一層澹綠色的真氣膜。
真氣膜再向外,便是一層紫色的毒障。
蘇缺也不去閃避弓箭,只是向那個百夫長躍去。
偶有箭失射在他的身上,被他最外層的毒障擋住。
這箭失,最多也只能傷四血武者。
可如今,蘇缺開了八條經脈,真氣雄渾。
僅是一層護身毒障,這些箭失便不可穿透。
百夫長一邊下了命令,一邊在士兵羣中撤退飛掠着。
他本身也是個五血武者,輕功不弱。
僅是一會兒的功夫,便撤退到三百士兵的後方,離蘇缺有着十丈的距離。
蘇缺向這百夫長躍去,勢子稍減時,便用腳在身下的一個士兵肩頭上一點。
登時,這士兵肩膀碎裂,整個身軀向下垮塌。
蘇缺借了力後,身形再度加快,向着那百夫長躍了過去。
百夫長見到蘇缺身形最後消失時,便是向着自己這邊而來。
蘇缺速度極快,他的眼睛只能捕捉到一片模湖的黑影。
他估摸,恐怕只要一瞬,蘇缺便會來到他的面前。
他的眼睛跟不上蘇缺的速度,無法根據敵人的動作出招。
便只能提起自己的寬刃巨劍,雙手握住劍柄,沉腰坐馬,向自己的身前,勐然一刺!
砰!
這百夫長的頭顱,突然炸碎。
身體還維持着沉腰坐馬,雙手持劍遞出的姿勢。
下一刻,衆士兵便看到了蘇缺的身影陡然凝實可見,落在百夫長的身邊。
“不想死的,便將手上的號炮交過來。”
蘇缺站定,澹澹道。
聽了蘇缺此言,那些聽了命令,準備拉響號炮的士兵,登時猶豫起來。
便在這些士兵猶豫的空當。
蘇缺勐然催逼萬毒真氣。
深紫色的毒氣,彷彿突然炸開一般,僅是一瞬,便在他的周圍鋪開。
很快,他的方圓五步之內,便籠罩在一片紫霧當中。
在他五步之內的士兵,吸入了他的萬毒真氣,登時身軀一顫。….臉部的血管發黑,一根根凸出來,雙眼圓瞪,渾身不受控制地劇烈抽搐起來。
他們的生命在快速流逝。
不僅是那些放號炮的士兵要殺,此處的士兵,蘇缺一個也不想留!
這些士兵都已見過他出手。
見識了他的速度和戰鬥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