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家信捱了一通臭罵，但終究還是沒讓打擊侵權的行動徹底結束，只不過默默拐了個彎。
把千度從中間繞過去了而已。
要不然，上午剛開始的活動，下午就灰溜溜的收場，整個企鵝音樂都會淪爲一場笑話。
於是，市面上還是大量的音樂平臺風聲鶴唳，恐懼不已，紛紛關閉了自己的網站。
害怕企鵝的律師函丟到自己的頭上。
而本來就飽受痛苦衝擊的天天動聽，這個時候都快要分崩離析了！
天天黃衆高層坐在辦公室裏死氣沉沉，接二連三的打擊，讓整個公司痛苦不堪！
誰也沒想到，前腳希聽音樂來了，後腳企鵝也跟着來了，甚至比希聽音樂來的更狠！
彷彿一口氣要鯨吞天下！
一封律師函，賠償五千萬。
比希聽音樂還要高，明明幾天以前，還看似非常強大的天天動聽，在實打的衝擊降臨的時候。
比豆腐還更加脆弱不堪。
什麼野望，什麼上市？什麼巨頭的美夢，都是一場夢中帆船。
一觸即碎。
“黃總，不如我們從現在開始，趕緊購買版權吧！”
一個高層連忙說道。
“雖然我們現在四面楚歌，但是我們還有底子啊！即便我們無法提供在線音樂播放。”
“也還可以做播放器。”
“我們的播放器以前安裝在上億臺手機上！”
“我們現在開始發力版權，即便拿不到頭部歌手流量，中小部分的版權依然可以拿到。”
“只不過會少很多而已。”
“但這再怎麼也不是最後結尾，我們可以融資！可以靠着龐大裝載量東山再起！”
“只要我們不做自己範圍外的在線音樂就行了，至於用戶從其他地方下載的歌曲在我們平臺播放。”
“那是用戶的個人行爲，和我們沒關係！”
“如此一年，兩年，只要我們堅持下去，總會有翻身的時機。”
“難！但不代表沒有機會！”
高層站起身來，大聲說道，律師函的賠償，只不過是恐嚇而已，他們依然有各種辦法周旋，拖時間。
他們還有裝載量。
還可以東山再起！
一番話擲地有聲，算是激起了衆高層心裏的那些鬥志，天天黃同樣不甘心。
聞言，拳頭砸在桌子上，咬着牙：
“沒錯！我們還有崛起的機會。”
“不就是幾張律師函嗎？我們還有裝載量，還有用戶渠道。”
“還有迴旋的餘地！”
“只要我們能接着拿下諾基亞那邊的內置權，我們就有資本去談融資的事情！”
天天黃狠聲說道，眼中怒火燃燒。
衆高層被感染了一般，相繼站起身點頭：“沒錯，我們還有機會！”
天天黃沉聲點頭，目光看着衆人，直接把手機拿出來。
“我現在就和諾基亞談！”
“即便諾基亞不行，還有愛立信，摩托羅拉，哪怕是波導，索尼，都有機會。”
天天黃衆目睽睽之下，撥通了諾基亞的電話。
此時此刻。
諾基亞趙克利看見桌子上的電話響了起來，伸手接過，臉上頓時涌現詫異。
“貴方要我們的音樂播放器內置權？”今天這是什麼情況？爲什麼這些平常八竿子打不着的公司都跑來了？
“出價五千萬？”
趙克利驚詫，這個價格確實不低啊。
“嗯...這件事我需要考慮一下，另外說明，有幾款機型已經被承包了，除了這幾款，其他的都可以談。”
“都可以？”
趙克利神色變化：“可以，到時候我們商量以後，會給貴方通話的。”
“好。”
電話那頭已經掛掉了電話，緩緩放下電話。
“企鵝？”
正思考着，電話又響了起來，定睛看了一眼，天天黃？
眉頭微皺，接通電話，天天黃笑着開口喊道：
“趙總，最近可還順利？”
趙克利沉聲：
“目前還可以，黃總，你打電話來，是爲了後續播放器內置權的吧？”
天天黃笑着說道：
“哎，對對對，就是爲了這件事，這段時間和貴方的合作很順利，所以我們打算繼續合作。”
趙克利就知道如此，嘆了一口氣：“黃總，你來的有點晚了啊...”
天天黃臉上的笑容一下子變了，笑容凝固下來，衆人目光聚焦。
“什？什麼意思？”
“有誰提前和貴方合作了嗎？”
趙克利嘆氣：“不瞞黃總說，希聽音樂和企鵝音樂都來找過我們了。”
“什麼？希聽音樂和企鵝？”
天天黃頓時氣的吐血！
“不過我們現在還沒有和企鵝合作，希聽音樂也只是拿走了三款機型的播放器內置權。”
“只有三款機型的內置權？”
大起大落，天天黃如抓救命稻草：
“企鵝給的什麼價格？什麼條件！”
“我們可以談談！”
“五千萬，企鵝出價五千萬。”
趙克利直接說道。
天天黃連忙喊道，趙克利有些猶，但還是說了：
“企鵝音樂那邊出價五千萬，靠在我們曾經合作過的份上，只要你們能夠出的起和企鵝一樣的價格。”
“我們就和你們合作。”
一樣的價格？趙克利的話，不斷的在天天黃耳中迴旋，站在辦公室裏，絕望再度如潮水般涌來。
明明最先開始的希聽音樂沒有對他們趕盡殺絕，最後反而快死在了企鵝的手中。
這讓他拿什麼接受？又拿什麼去給那五千萬？
“黃總？喂？黃總？”
眼看着電話那頭沒了聲音，趙克利連忙喊道，再喊一次，已經是無可奈何的嘟嘟聲。
“黃總？這是怎麼了？難不成和諾基亞的合作也出現了什麼意外不成？”衆人看着如喪考批的天天黃。
着急問道。
天天黃癱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
“來不及了，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根本來不及。”
“希聽音樂...企鵝音樂，根本沒給我們留下更多的可能...我們拿什麼去東山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