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輕的敘述下,兩人臉色大變,隨即用神識掃蕩四周,果然,他們在距他們十多裏的地方,看見了數個被分解成肉塊的人。
看這些人所遭受的手段,分明與腎虛男的手段別無二致。
“這樣說來,我們豈不是也在其中?”
腎虛男和棺材男臉色難看,因爲他們兩個也被黑紅空間拉進去過,只是靠着分神衆多,轉移了必死的傷害才活到了現在。
這也是方纔他們不敢冒頭出來的原因。
石輕大手一揮道:“不用擔心,他的這種能力,看上去是攻擊轉移,而非傷勢轉移。”
“有什麼區別?”
棺材男皺眉問道。
“區別自然是有的,前者的話,我們只要一直不動用危及他生命的殺招,那麼他將自身的攻擊轉移到我們身上的可能性就很小,畢竟,這可是保命的底牌之一。”
“也就是說,我們只能慢慢和他磨,而不能重創他?”
看着一臉不爽的腎虛男,石輕白眼一翻:
“你要搞清楚,我們這次是輔助,能重創眼前這個傢伙自然很好,但如果不能,我們就拖。”
說到這裏,石輕收起無奈的表情,看向遠處包裹成鐵球的戰場,低聲說道:“那裏,纔是決定整個戰鬥最後勝負的地方。”
就在此時,三人忽然感到一股極其熾熱的氣息,席捲而來,他們擡頭望去。
只見,天空之中,七個看上去如同九陽一般大小的火球,不斷的圍繞着一個傲立於空中的人影。
只見烈日驕陽手持大刀於頭頂,七陽之力沸反盈天,隨着青年一聲爆喝,七個火球迅速旋轉集結,融成一道炎流,直衝書生而去。
原來,在石輕等人圍攻怪人之際,書生全力施展出了自己的手段。
他的手段似乎有自動甄別敵友的能力,隱藏在暗處的琴師、烈日驕陽都被逼出。
同樣被逼出的還有藏在極深地底的紫衣女子,以及化爲焦炭的巴爺。
即使是多次從模擬中見識過,石輕也對巴爺的裝死之能十分驚歎。
任誰能想到,一個氣息全無、身體化爲焦炭的人,會沒有死呢。
只是,此時的巴爺卻遇到了書生這個剋星,對方的攻擊無差別的篩選,只要是對他產生敵意之人,都會受到他的攻擊。
就連十三勢力中,對他心生不滿之人,也會受到攻擊,這讓十三勢力更加緊張,囑咐所有人收緊心神。
“七陽燎海!”
烈日驕陽首催極招,駭然真氣,穿雲破日而來,書生再起滅息之風,兩者相撞,天地同黯!
下一刻,卻是書生捂胸後退,嘴角溢出一絲鮮血,而烈日驕陽卻只是臉色驟白,但身形依舊堅挺。
感受到一股灼熱難滅的氣息,在自己的經脈內竄行,書生強行用龐大的內力壓制後,看向烈日驕陽。
“你這功法,我有些熟悉,是個有來歷的!”
光頭青年單手舉起大刀,直指書生:“哈哈!本大爺的絕技自然不凡,死來!”
書生一陣冷笑,擡手便是長卷展開,無數雨露傾瀉而出,但都被炎流蒸發。
他自己也感覺到,更多的灼熱氣息竄進了他的經脈之中,長此以往,恐怕…
“怒濤琴音!”
一道道雄厚的音波掃蕩而來,書生急忙躲閃,強勁的音波,將書生背後數裏的房屋直接震碎,威力驚人。
“好手段!看我琴瑟和鳴!”
只見烈日驕陽不知從哪掏出一件十分笨重的東西,就開始打起板來。
然而,除了極其難聽的調子傳出外,沒有任何的威力。
“四肢發達的蠢物!”
顯然,琴師對於烈日驕陽這種強行蹭關係的行爲,十分不舒服。
“呵呵呵呵,既然兩位這麼有閒心,不如我們一起探究音樂之理。”
書生甩出手中長卷,驟然浮現出四個大字“琴”、“棋”、“書”、“畫”。
還未等兩人反應過來,就被倏然放大的“琴”字吸入了其中。
而斷魂四魔則被吸入了“棋”中,巴爺此時已經逃到了綺夢城的盡頭,正在金陵商會的地底下躲着,但還是被“畫”隔空攝入。
隨後,書生將一直在打醬油的通天吸入了書中。
只見,這四個大字驟然變換成一幅幅畫面,裏面播放的正是被這四字吸入其中的人和獸。
只是此時,這些人沒有動手去破解這些空間,反而撓頭的看着眼前的題目。
這就是書生的神通“學海無涯”,只要是被此神通吸納進去的人,都會經歷無數不同的考試,大小難度和武者境界有關。
在“學海無涯”裏,被吸納者不會受到任何攻擊,但需要不斷的學習做題,然後通過各種考試,考試內容和所吸納的字體有關。
只要考試不通過,那麼他們身上就會被標記一次。
當所有考試結束後,被吸納者會毫髮無損的被放出來。
但與此同時,他們身上的標記也會在此時起作用,只要他們發動攻擊,那麼他們的腦海中,就會形成一道與所吸納之字相關的問題。
只有回答正確,且大聲喊出,讓書生聽到答案,他們的攻擊纔會成立,否則就只能原地防禦,無法動彈。
當然,這種怪異的神通弊病自然不少,但對比與書生相差一個大境界的衆人來說,基本無解。
三處戰場,除了正中間的鐵球外,其他兩個地方都陷入了焦灼之中。
“譚家十二路彈腿第十一式--踢星碎月!”
只見原本安靜浮現在空中的鐵球,此時傳來無數金鐵碰撞之聲,密密麻麻,何止千萬!
“砰!”
隨着一陣巨大的金鐵碎裂聲傳來,譚天一腳踏在別邪的身體上破球而出。
兩者迅速降落在地上,方圓百里之地,如同跳動的方塊一般,在這股衝擊下凌空而起,又在空中化爲片片碎石塵埃。
“別邪,你終究是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