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石輕殺死了十多頭滅村級別的詭異,又擒獲多個五指教的重要人員,其中大部分都是兇名在外的朝廷通緝犯。
所以,他的試百戶之職,也順理成章的晉升爲百戶之職。
帶來的好處就是三門外罡境武功,一柄斷星刀,一片軟甲,以及巡撫司總部丁字庫寶物三樣,可以說是十分豐厚。
但對於有模擬器升級的石輕來說,這些獎勵都差點意思。
他本身的武功已經夠多了,擅長的又都是拳腳,刀劍於他無用,至於那些丁字庫的寶物,聽說是一些經過處理後,安全的武功引子,而且都是內罡境的,對他也無大用。
不過除此之外,他可以用這些功勞租借北天府巡撫司總部的密庫裏的神祕物品。
沒錯,只是租借,不能兌換,但看着一旁鹿澤羨慕的表情,便知道這些東西絕不簡單。
將此次行動的發現做了具體報告後,田鎮撫使和鹿澤臉上卻沒有多大反應。
只有當石輕從懷中掏出那枚代表着二十一豪族的令牌後,這兩人的臉色才終於有了變化。
田弘毅拿着石輕遞上來的牌子說道:“你確定這些牌子是從那羣蒙面人身上得來的?”
石輕聳了聳肩:“當然嘍,那還是我捨生忘死才從死去的蒙面人身體上扒出來的。”
聽聞此言,田弘毅眉頭緊皺,隨後不停地四處踱步,看起來有什麼難辦的事情一樣。
“罷了,石百戶,你先回去吧,鹿澤你留一下。”
石輕還要開口,卻直接被田弘毅直接揮手打斷了,他只能興致缺缺的退了出來。
這是不把他當兄弟啊,石輕暗道晦氣。
不過,石輕從田弘毅的臉上看到的是一臉嚴肅,而非震驚,這說明對方早有猜測,甚至已經採取過行動了,但效果明顯並不好。
不然的話,早就聽從自己的意見,挨家挨戶的查水錶了,哪用的着現在這麼遮遮掩掩。
“不行啊,當初原本聽王勉之和炎如秉說,巡撫司是大周最有權勢的部門,怎麼現在慫成這副鳥樣,我是不是上錯船了!”
石輕本想乘着巡撫司這艘大船一路遠航,沒想到直接就地拋錨了。
“罷了,先在那場劫難來臨之前,儘自己的能力處理好一些事情吧。”
“實在不行,就只能申請外派,潤了潤了。”
石輕大步走出巡撫司總部,看向遠處的摘星樓,神情中突然有所意動。
自己這幾天忙裏忙外也累壞了,要不享受享受?
聽說那摘星樓高達三十多丈,相當於前世三四十層樓那麼高,也不知道用什麼材料支撐起的如此高度。
摸了摸懷裏的金條,他覺得他有資格上去瞧一瞧。
…
摘星樓佔地與天香樓不相伯仲,但中間的位置直接掏空,整個呈現出一種螺旋上升的建築形態,從最高層望下去就能望到一樓的大廳,看上去十分驚險。
不過摘星樓作爲北天府乃至北州第一高樓,來往的客人不是身家鉅富伴有餘財,就是本身武功高強的武者,因此除非特意找死,一般也出不了什麼問題。
摘星樓足有二十九層的閣樓,石輕此時正在十三層要了一壺花酒和一碟花生米,邊喝邊聽着附近的食客吹噓。
他絕不是付不起更高層的錢財,只是上面風大,閣樓的樓窗都被封死,只能從一些特有的鏤窗中看到下方的一些風景。
而且他此來主要是來探查情報的,以他前世豐富的小說經驗,一般像這種高檔酒樓經常會有人在這裏說出重要情報。
只是一瓶酒上百兩銀子,即使這世的大周比上一世的世界大的多,金銀也流通得更多,但一壺酒就能要了他這個百戶一個月的俸祿,他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前世的雞毛蒜皮,省喫儉用,又在此時發作了,當然不發作也不行,畢竟眼前這味道寡淡的酒水,實在是讓他有一種被收了智商稅的感覺。
石輕的桌旁,有兩個肥頭大耳的中年男人在一旁旁若無人的高談闊論,讓人不注意到都不行。
“王老哥,最近生意怎麼樣了?”
“鄭老弟,你不知道,最近的商路不知什麼原因,詭異減少了很多,貨物基本都能運送到北天府城,這可讓我們賺了一大筆錢啊。”
“確實如此,聽說是劉家開闢商路,沿路掃蕩詭異所致。”
“巡撫司不是發公告說,這是他們長期治理的結果嗎?”
“呵,巡撫司對着我們喫拿卡要的時候很勤快,有詭異出現,半天都不來,非要等事情鬧大了纔來,前些天不是有巡撫司的一個總旗,欺上瞞下,私自掩蓋案件嗎,真是草菅人命!”
“老哥慎言!說不定附近就有巡撫司的密探在聽着呢。”
…
一旁拿着花生米喫得正香的石輕,一臉愕然,沒想到喫瓜喫到了自己頭上。
不過這種事情巡撫司和白家不應該捂着蓋着嗎,難不成兩家中有人想自爆?他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好了,不說這事了,喝酒喝酒,可不能浪費了這碧藍春啊。”
“也是也是!”
此時的石輕穿着便服,所以旁邊興致勃勃的兩人並沒有避諱他這個看起來嘴上沒毛的年輕人,不斷的吹噓。
“對了老哥,等喫完飯,我帶你去天香樓瀟灑一把怎麼樣?”
王老哥抖了抖眉毛道:“天香樓好是好,就是那邊的女人有些勢利眼,你給錢給少了,她們就會陰陽怪氣的挪逾你,聽說每次下凡的所謂仙女,最後都找到俊俏的年輕人睡覺,哪有你我的份!”
“那…”
說到這裏,那王老哥突然面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微笑,他對着旁邊的人說道:“劉家最近不是開了個雲煙閣嗎,聽說和天香樓打對手戲呢。”
“哦,我也聽人說過,聽說新開張的女子都是二八年華,這都是完璧之身呢,嘿嘿嘿嘿…”
“聽說他們還有一種菸草,聞後再做那事,能夠增加十倍的舒服呢。”
“真的?”
“劉家所說,自然不假。”
“好說好說,這壺酒趕緊喝完,今晚雲煙喝我請客!”
石輕拿起杯子嘬了口酒,搖了搖頭,男人啊,一天的大部分時間都在朝着下三路奔去,什麼時候能像我這般成爲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男人啊。
對於劉家這個北州的無冕之王,石輕也有所耳聞,再加上圍剿劉慶豐時所見識到的劉家子弟的實力,這不得不讓他重視起這個明面上不怎麼活躍的家族。
石輕可是記得,在六個月後的戰鬥裏,只有他們巡撫司的各個地方遭重,其他的地方卻像是沒人一般,沒有發出任何響動。
他不相信這人口數千萬的北州都城沒有高手,那些世家明顯在坐山觀虎鬥,再結合這次的食人魔被蒙面人救走的事情。
他懷疑世家早就和食人魔,甚至是詭異聯繫在了一起。
這種在外人聽起來驚世駭俗的事情,其實在北天府的高層中早已心照不宣了。
在石輕轄區的盛坊,無數世家貴族出門會帶着一些外表可愛的詭異裝門面招搖過市,即使它們會喫人。
這些石輕也早就知道,只不過一直隱祕不發罷了。
不行!
不能再讓雙方的摩擦就這麼在暗中持續下去了,不然自己根本無法立功不說,還有可能被暗中謀劃的人給陰死。
自己必須要找到一個足夠劇烈的引爆點,讓雙方的對抗浮出水面,不然最後巡撫司和自己都沒有好下場。
“看來,我又得囂張一回了,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