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端詳着木牌,上面的那隻凶神惡煞的猴子雕刻的栩栩如生,我忍不住想伸手摸它,結果那猴子居然咧嘴朝我笑了笑。
“我靠!這什麼玩意!”
我被嚇得差點扔掉木牌,趕緊退後一步。
不過我很快就鎮定下來了,畢竟這個世界上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存在,所以即使這塊木牌詭異,但是我相信它絕對不是什麼妖魔鬼怪,而是某種特殊的物質。
“這玩意只要可以辟邪驅魔,倒是不錯。”
我自言自語道,心裏鎮定的自我安慰,這玩意正好派上了用場,我趕緊把木牌藏了起來,免得又被什麼髒東西盯上了。
“呼~”
做完這一切,我輕輕的喘了幾口粗氣,目光落到了櫃子前方那個女屍身上。
此時,女屍正一雙幽綠的眸子緊緊盯着我。
我的心跳的厲害,我不停告訴自己,不要害怕,這只是一具沒有意識的屍體,但是心底裏仍然止不住的顫慄。
“哼,剛纔不是囂張嘛,現在不動了?”我壯起勇氣喝問道。
“咯吱咯吱!”
我話音剛落,女屍的牙齒就摩擦起來,發出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我日!”
我心裏罵了一句,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嘎吱!”
女屍突然站了起來,一雙猩紅色的眸子充滿了血絲,直勾勾的盯着我,然後一步步朝着我走了過來。
“臥槽!”
見狀,我心中大驚,下意識就想拔腿跑路,但是我發現我渾身痠軟,連挪動一步的力量都沒有。
“尼瑪!這是要被喫掉嗎?”
我內心悲慼,但是卻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具女屍一步一步的走進,然後伸出一雙慘白的手,朝着我抓來。
“啊啊啊啊——”
我心裏哀嚎一聲,然後閉上了眼睛等待死神的到來。
可是當了十多分鐘,我發現女屍並沒有傷害我,甚至沒有碰觸到我,而且我感覺周圍安靜的可怕。
“嗯?怎麼回事?”我疑惑的睜開了眼睛。
當我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時,整個人都傻眼了。
原本陰森恐怖的房間中,此時堆積着數百顆骷髏頭顱,密密麻麻,看的我渾身發麻。
“臥槽,詐屍了?”我心裏嘀咕一句,然後趕緊後退,遠離那些骷髏頭顱。
可惜,我纔剛退到櫃子邊緣,便發現腳踝處傳來一股強烈的拉扯力,我的整個人都控制不住的向前衝去,撞擊到一個骷髏頭上面。
“噗通~”
我重重的砸在一顆骷髏頭上,頓時疼的我呲牙咧嘴。
“媽呀!這些都是什麼人啊?”
我驚懼交加,忍不住爆了粗口,然後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準備離開這裏。
但是,就在這時,櫃子中一具白花花的軀體猛然倒了出來,將我撲倒在地上。
“草!”
我怒吼了一聲,拼盡全力想推開壓在身上的女屍,但是女屍的雙手就如鐵箍一般牢牢地卡主我的喉嚨,讓我喘不過氣來。
“嗬嗬嗬嗬……”
我拼命的掙扎,但是無論如何也擺脫不掉這具女屍,她似乎用了巨大的力氣,我感覺我脖頸處彷彿要碎裂開一般,我心裏焦急萬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突然有一隻黑漆漆的爪子從我背後伸了出來,然後狠狠的拍在女屍的後背上。
伴隨着一道沉悶的響聲,那具女屍竟然被一股強橫的勁力震飛!
“沒搞錯吧?”我瞬間就愣住了。
甚至懷疑自己看錯了,剛纔黑色的爪子,不就是木牌上的那個猴子。
莫非真的是有避邪的功效……
來不及多想,女給被黑色的怪爪子拍飛了出去。
暫時還沒有站起的意思。
“此時不跑還等何時?”
想到這裏的時候,我掉頭就向着外面跑去。
什麼這裏的陣法與厲鬼?
統統都跟我沒有關係!
見特麼的鬼去吧……
路上陰風陣陣,身後詭異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不過我不敢回頭,心裏唯一僅剩的念頭,那就是離開這裏。
片刻都不能停留。
果不其然。
我緊緊握着救命的牌子,心中不斷的暗暗祈禱。
好在有驚無險,我成功的回到了出租房。
“太尼瑪詭異了吧。”
“黑西裝到底是什麼身份?”
我腦海中閃現過無數的念頭。
因爲遇見黑西裝,我就沒有順利過,好像厲鬼都是因爲他才找到我的。
跟着厲鬼折騰了整晚,好在天色已經開始大亮了。
厲鬼就算是可以找到我,大白天的它沒有載體都不可能對我有傷害。
而我回到了出租屋,就感覺渾身疲憊不堪,急忙就放水泡了個熱水澡,躺在牀上就呼呼大睡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敲門聲將我從睡夢中驚醒。
“誰!”
或許是因爲連日來的遭遇,已經讓我變的開始敏感起來了。
打開門子,發現來人竟然是徐鴻飛。
徐鴻飛見我安然無恙,便就長吁了口氣,詢問道:“昨晚你跟黑西裝去了什麼地方?”
“我……”我滿臉不解的看向徐鴻飛。
是不是他已經有什麼消息了,不然就不可能會是這樣的語氣,似乎我是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我們去對付厲鬼了。”
想到昨晚我面對的女屍,不禁就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如果不是黑西裝給的那個玉佩,怕是我就沒有辦法活着回來了。
又或許已經成爲厲鬼的晚餐了。
“那個傢伙很詭異的,你要小心點。”徐鴻飛提醒道。
不過就算是沒有他的提醒,昨晚的事情我都已經領教了。
對方的詭異我清楚,可是厲鬼的事情我們不能夠作罷。
而且我還從昨晚的交談中,得知了黑西裝是個風水師。
要知道這個職業,已經算是鳳毛麟角了。
還有真本事的風水師,更是寥寥無幾。
“厲鬼的事情非常厲害,我們未必會是對手。”
“我們是不是……”
就在這個時候,徐鴻飛開始打退堂鼓了。
本身就不知道來龍去脈的我們,肯定會有些爲了眼前的事情擔憂。
而且到時候就算是怎麼死掉我們都不清楚了。
“放心,我心裏有辦法的。”我壯着膽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