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聚魂符,打破尊主就行,尊主一旦消失,散魂沒有主心骨自然而然就消失了。
我隨手敲碎了旁邊的玻璃,扔了一塊碎片給葉天豪道:“割一點中指的血給我,你們倆趕緊離遠一點,不要在一塊,不然兩塊聚靈符在一塊容易着道。”
“行。”
葉天豪割開中指,把帶血的玻璃碎片,在地上滑了過去。
我也在葉璇手心取了一滴血。
葉天豪退遠以後。
我取出黃紙,上下各滴兩滴血。
在用自己的血畫出五陰然後請陽。
我盤坐在大廳裏,中指夾符。
倆眼微閉。
練出咒語,不一會整個黃符變的漆黑。
符身變黑代表符成了。
雖然五鬼符成了,但是不代表五鬼願意來幫忙。
現在只能念出自己所需請五鬼了。
最難的還是身份,如果沒有一個合格的身份,五鬼絕對不會輕易過來幫助。
現在我只能冒險賭一賭了。
“弟子常氏傳人,上請五鬼尊仙出面降妖除魅,上請五瘟使者、春瘟張元伯、夏瘟劉元達、秋瘟趙公明、冬瘟鍾士季、總管中瘟史文業,急急如意令,顯靈!”
咒語唸完。
四方出現一個漆黑法陣,五隻漆黑厲鬼從方陣中出現。
五隻厲鬼出現,強大的氣魄壓的旁邊兩個凡人,大氣都不敢喘。
我舉着符咒道:“五鬼尋根,除邪!”
話音剛落,符咒上的兩滴血消失。
五鬼紛紛透過牆飄上樓去。
不一會五鬼提着一個黑色的巨鼎出現。
只見此鼎,四腳彎曲修長,通體漆黑,鼎蓋上五龍盤旋,開合除黑鏈緊鎖。
騰騰黑氣直往外面冒。
我看着眼前的黑鼎光從外觀上看,就是個不得了的東西。
裏面裝的東西可能更加恐怖。
我嚥了咽口水仗着旁邊有五鬼硬着頭皮道:“開鼎。”
兩魂飄過鼎周圍,黑鏈隨之斷裂。
一瞬間無數鬼魂從鼎中飛出,一瞬間就瀰漫了整個房間。
我一個後退,拿出鎮靈符扔像天空飛給五鬼。
“鎮妖!”
我一聲令下,五鬼吞噬鎮靈符以後,立馬圍繞着房間吸收黑氣。
一瞬間房間裏,嬰兒的哭喊,女的無助的哭嚎,男人絕望的吶喊,一系列絕望的聲音在房間裏釋放。
這些黑氣雖然強大但是面對強大的半仙,五鬼只有被吞噬的命令,就當我以爲一切塵埃落定時。
一隻奇怪的生物樓上爬了下來。
他用五隻腳爬行,十幾個胳膊,腐爛的身體上掛着,令人作嘔的男女性生殖器官,他脖子上掛着五個人頭,每一個都是隻是連了點皮肉,好像稍微在走一步就要掉了一樣。
我看着眼前噁心的怪物,瘋狂在腦子裏回想着,這個奇怪東西的出處。
唯一有跡可循的只有一個。
“寄生魂,屍母!”
一直極其邪門的道術,寄養靈魂,將死去的屍體強行塞入活人的靈魂,然後用聚魂符收集惡念餵養。
就在我猶豫的一瞬間,屍母瞬間爆起朝他衝來。
這時五鬼立馬回頭摁住屍母,專門吞噬邪祟的凍瘟神鍾士季,直接趴在屍母身上啃食。
“不對,他們倆的靈魂也被綁定了,五鬼退!”
我招呼五鬼收手,屍母得到自由。
轉身往葉璇處跑去。
葉璇驚恐的像我跑來。
“只能賭一下了。”
我翻身上前,鎮妖符貼在屍母身上。
誰知道屍母一甩手就將我扔五六米遠。
我被摔了一個踉蹌。
感覺事情不妙。
這種情況已經複雜到難以控制了,鎮靈符沒用代表屍母體內都是活靈。
裏面也包括葉璇父女的,如果強行擊散也會間接害死他們。
但是如果在不出手,他們都要死屍母手裏。
我看着房子裏的一切,急中生智想到了辦法。
復原這個房子之前的風水,然後打碎屍母,將靈魂散在房子裏。
自己在招魂回來。
眼下只有這個辦法了。
“五鬼,擒!”
命令一下五鬼上前,按住了屍母。
我爆發全是力氣,三下五除二直接打碎了屍母脖子上的所有頭顱。
還好屍母之前賴以生存的靈魂已經能五鬼吞噬,實力很弱。
一瞬間葉璇父女瞬間失魂倒地。
我先是三拜九叩,送走五鬼以後。
去到葉家別墅的衛生間全身洗淨,然後披了一件白色的浴袍就出來了。
這叫淨身除污,是招魂極其重要的一步。
剛剛接觸了屍母如果不洗淨身上的污邪,葉璇的靈魂可能會找不到自己。
我從廚房取出大米,然後在葉天豪口袋摸出了一包煙。
他將大米用碗裝上,在點菸當香。
在擡過暈倒的葉璇,用一根繩子頭綁在她的手腕上,尾部接着香。
他閉着眼睛念着招魂咒。
就當煙燒完即將燒斷繩子時,葉璇手腕上的繩子自動解開了。
看見解開的繩子我才鬆了口氣。
繩子解開代表魂已經回到本體。
我將還未甦醒的葉璇擡到旁邊的沙發上。
接下來就是葉璇的爸爸。
我如法炮製不一會葉天豪的靈魂也回到身體內。
過了十幾分鍾後葉璇終於清醒了。
葉璇驚恐的看着地上屍母的屍體連連作嘔。
我遞過紙不鹹不淡的說:“居然醒了,我就先回去了。”
“那地上這個東西怎麼處理?好惡心的。”
我指了指周圍的牆壁說:“你等會打開窗戶透透氣,屋子裏的孤魂野鬼散盡了,屍母沒有補給,立馬就化灰了,比燒的都乾淨。”
葉璇一聽屋子裏還有孤魂野鬼,立馬嚇的拉住我的胳膊不讓走。
“別啊,大師好人做到底處理乾淨了在走。”
我苦笑道:“沒事的,這些東西就是你們平時蒐集的靈魂,他們沒有惡意的,窗戶打開放他們出去就行。”
“不行不行。”葉璇緊緊的抱着我的胳膊說:“你走了我怕,這都快成爲我這輩子的心理陰影了。”
“別啊,你別賴上我啊。”
我兩的爭吵聲吵醒了沙發上的葉天豪。
葉天豪看着地上屍母的身體,遠遠的看着我問道:“常大師,我什麼時候能接近我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