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後半夜動手,天亮之前解決戰鬥,現在先讓戰士們休息好。”
張大彪拍了拍李青的肩膀:“我知道兄弟你手上功夫相當了得,我只擅長長刀,適合距離寬闊地帶。而你的八斬刀最適合巷戰,用在這裏是最適合的,但還是要小心。一旦時機不對馬上退出,我們會給你做好掩護工作。”
李青這一次也凝重道:“我這邊到達位置後,你一定要帶着身手過硬的兄弟把場面控制住,只要中間環節不出錯,咱們還是有不小把握的。”
說罷李青將隨身攜帶的包裹打開,一對已經開鋒的蝴蝶短刀在黑暗中露出鋒芒,李青貓着腰輕輕一踏,潛入了碉樓之中。
火光搖曳,兩個僞軍正在站崗。
“嘶,這鬼天真冷啊,咱這新棉服也不暖和啊。”
“得了吧,有就不錯了,還挑三揀四的。你看看人家土...土八路,啥都沒有呢不一樣照打仗。”
“媽的,等明天收隊,高低去縣城裏整兩杯暖和暖和身子。”
就在兩個站崗的僞軍正一邊烤火一邊插科打諢的時候,一抹刀光亮起。
八斬刀.耕刀術!
手腕翻轉之間,李青於瞬息之間砍出兩刀。
運勁巔峯之時,李青可以在一息之內連斬七刀,如今卻只斬兩刀。
因爲瞄準的是兩個僞軍的脖頸,兩刀,便可斃命。
噗,鮮血噴涌,僞軍只來得及捂住自己脖子,發出“嗬嗬”呢喃不清的聲音,便直挺挺倒下。
李青輕呼口氣,不錯,開頭很順利,並未鬧出動靜。
他緊貼着牆壁,不發出一點聲音往碉堡裏繼續潛入。
咔嚓,是牀板的搖晃聲,一個僞軍此刻一邊嘟囔着起身一邊解開褲腰帶,四處尋找着夜壺。
然而他剛剛睜開睡意朦朧的眼睛,就看到一道黑影閃過。
“嗯?什麼...嗬...”
還沒來得及發出驚叫,就立馬捂着嗓子倒下了。
李青眉頭一皺,輕輕的把僞軍的身子扶着放倒。
“看來割喉還是有風險,有人死前那幾秒容易發出聲音。”
“下次還是捂着嘴捅腰子吧,這樣保險。”
想到這,李青變爲單手持刀,輕巧的邁着步子在黑夜中前行。像是一隻覓食的吸血蝠,悄無聲息,危險致命。
一路上,他故技重施,將站崗放哨的僞軍統統斃命。
碉堡宿舍區內,一衆僞軍鼾聲四起,李青站在制高點掏出盒子炮,砰的開了一槍。
在碉堡外潛伏着的張大彪聽到槍響,立馬吼道:“衝進去!”
突擊隊隨着張大彪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宿舍區,一百多個睡熟了的僞軍如同被鯊魚闖入的沙丁魚羣,惶恐大叫,頓時亂成一鍋粥。
“敵襲!”
“哪,哪打槍?”
“艹,趙二狗你tm還睡?八路來了!”
“你吵啥?大晚上的不睡覺叫喪呢...哎喲我艹,八路爺爺饒命!”
突擊隊成員也都跟着一起喊,同時拿着槍威懾。
僞軍大多都是軟骨頭,畢竟漢奸麼,骨頭稍微硬點誰會當?
李青一喊,一衆僞軍就一邊喊着饒命一邊抱頭蹲下。
張大彪環顧一圈道:“你們長官是誰,站出來。”
“帶我們的人去你們物資囤放的地方,快,不然就地槍決!”
“是,是!軍爺跟我來,千萬別殺我,別殺我。”僞軍頭子身體一激靈,慌忙帶着幾個突擊隊員去物資囤積處。
而李青則是看着被圍住的僞軍,眼中略過殺意。
在某種程度上,這些漢奸比侵略者還可恨。對外卑躬屈膝,殺起自己人來卻毫不手軟。
想到前世看過的種種資料,李青心頭怒意漸起,右手扣開了扳機。
一張粗糙的大手及時攔住了想要開槍的李青,是張大彪。
“兄弟別衝動啊,咱們可是有紀律的,而且上面也說了要團結一切抗日力量。”
李青點頭表示自己知道,收起槍嘆道:“我明白,只是想到那些被這幫狗東西害死的同胞們就忍不住。”
張大彪等人也直接粗暴,直接拿着槍栓一個個敲昏過去,然後拿繩子綁了個結實。
期間有幾個不老實搞小動作的,李青等人也毫不手軟,直接扣開扳機就是一槍。
經過一番挑揀,滿載包裹的戰士們趕在日軍巡邏車來臨前穿過了封鎖區。
一路無話,直到抵達新一團駐地範圍,張大彪才鬆了口氣,這個看上去大大咧咧的糙漢子,其實也有他細緻謹慎的一面,要不然也不會一路坐上總參謀長的位置。
“這下咱們新團長可以放心了,咱們把僞軍棉服裏的棉花掏一掏,改一改,起碼這個冬天兄弟們不用挨凍。”
李青揶揄道:“團長就團長唄,還新團長,大彪你這是心懷舊主啊?”
張大彪眉毛一挑,翻了個白眼:“要我說,你們這些知識分子就喜歡搞些怪腔怪調。我新懷舊主?合着你不是咱團長自己人啊,當初口口聲聲說要跟着我一起混呢,啊?小李,打了場遊擊尾巴翹到天上去啦?”
“嘿嘿,哪能呢。”
李青連忙轉移話題:“話說咱老團長不是在當被服廠廠長麼,咱們把這批棉服給他送過去,讓他幫忙給改一下,或者直接換一批咱八路軍的棉服過來唄。”
張大彪眼神一亮:“好辦法,還是你小子腦子靈啊!順便去看一下團長。”
李青接着道:“剛好從丁團長這裏敲點東西出來,咱們也不能空着手過去是吧。”
“賠本的買賣,咱可不幹。”
張大彪和李青相視一眼,盡皆大笑。
新一團團部,丁偉給李青和張大彪丟了跟土菸捲,笑道:“你們兩這次乾的不錯,李雲龍那小子這次人還挺厚道哈哈,給我留了倆得力干將。”
李青乘機把去看望一下老首長,順便用僞軍裝備換過冬棉服的建議說出,丁偉大手一揮直接同意了,並且做出批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