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行者夜語:打怪升級的方式 >第一百一十七章 跳舞的屍體
    “有線索嗎?”夜語手握簽到本,根據姓名打鉤,對應的停屍格輕響,她就在名字的空白處打上勾。

    “還沒啊!”王老頭看起來憔悴了不少,連他身下的搖椅,都晃的沒之前那樣的順暢。

    那可是上古兇獸—夔牛,連當時夜瞳都只能封印的存在,他們想要找到哪有這麼容易。況且這兇獸,封印被解後,它好像被磨平了所有棱角,靈異部門,是一起相關的案件都沒有收到。

    “嗯,那可以確認一件事,夜千尋還活着。”夜語打了一個勾說。

    “你爺爺啊!”王老頭跟她拉起了家常:“當時來找過我們,那時候國家剛承認了我們的存在,並設立了相關部門。”

    王老頭眯起眼,彷彿在回憶當時見面時的情形。

    猶記得,一個乾瘦年約50歲的人,縮在牆角,眼神有些畏畏縮縮,但在見到他的剎那,那雙渾濁的雙眼,瞬間紅了,開口的第一句話:“大兄弟,你看我還能修習上面的東西嗎?”

    他手上拿着的是手抄本,上面只臨摹了大概,爲了這件事,應該也是好好考慮過的,不想斷了夜家的傳承,但又不死心,冒險來問上一問,即使他們將他扣住了,手中這本東西算不了什麼。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他是抱着會被帶走的心來的。

    那他是怎麼做的?

    王老頭扯了下嘴,嘴角揚起一抹笑,他直接叫出李若帆,將乾瘦老頭嚇的呆愣當場。

    但他仍是顫顫巍巍說:“我不怕!就想得到答案,這樣也就死心了。”

    結果並不樂觀,他身上是有大量的靈力,可這靈力卻不能用,就像是一個罐子,裏面裝滿了錢,但卻被死死的焊住,只有毀了罐子,才能拿出裏面的錢。

    “當時你爺爺非常失落!”

    一個乾瘦的老頭,抱着手抄本,蹲在地上嗚咽,當時的他,得有多麼的失望。

    “後來,他還帶着你姑婆來了。”

    那個乾瘦老頭,聽到夜濃可以修行後,愣是抱着他哭了一場,高高興興走了。

    “再後來,夜濃最終沒有修習,你爺爺抱着你爸失望而歸,就再也沒來過!”

    “爲什麼?我出生了,他沒抱過來看看?不然,早就發現我是個天才了。”

    “按照慣例,如果上一代不具備修行的條件,那後代也就斷根了。不過你爺爺記掛這事,死前都沒忘。”

    王老頭記得他彌留之際,趁沒有人,他還摸進去看了一眼,那乾瘦老頭,臨死前都沒忘了傳承的事。

    “哎…”夜語長長嘆一口氣:“等過兩天,放我爺爺骨灰的時候,我再好好跟他說說,他還沒轉世的話,肯定高興壞了。”

    “咚咚咚…”

    似在迴應夜語說的話,她點名的那個停屍格,不是單一的敲一聲,而是如鼓點一般的密集,一直敲着停屍格,彷彿在表達:“好悶,快放我出來。”

    “咳,你有客人來了,那我先回去了。”王老頭說着,背手慢慢悠悠往外走,順手把門關了。

    “滋啦…”

    門關上的同時,停屍格被推開。

    “百行詭者,可驅也!散!”

    “饒命!”

    夜語手一動,偏了方向。

    “滋…”

    拉鍊緩緩被拉開,屍袋裏,有一人僵硬坐起,由於是背對着夜語,他緩緩轉動頭,“咔嚓…”頸骨折斷,屍袋裏的人,終於轉了一百八十度,臉上掛着僵硬的笑,目光呆滯看向夜語:“我沒有惡意,能請你幫個忙嗎?”

    ……

    “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夜語站着,冷眼看眼前的屍體在裏面的靈魂一次又一次‘不小心’下,關節處基本已經完全移位,但他卻樂此不疲的跳舞,就好像這具身體不是他的一樣。

    如果說紅鞋跳的是視覺上的享受,那這具屍體跳的,就令人恨不能立馬瞎掉。

    “聽說你母親是驅鬼師,想問問你有什麼辦法?”夜語兩手一攤,一臉無奈看着白墨。

    如果強制驅離屍體裏的靈魂,她可以。但這靈魂屬於這具屍體,被驅離了,他又跑回來,那怎麼辦?

    當然,可以開地獄門把他送進去,一了百了,不過聽了這鬼魂的描述,又覺得直接把他送下去,太過不近人情。

    “他不安分,可以直接吃了!”

    趴在白墨肩頭的玩偶,聞言,歡呼雀躍,如果不是白墨一隻手搭在它身上,想必它一定一口將那靈魂吃了。

    “不要,千萬不要!”

    屍體跪地,由於身體移位,他頭朝背,跪地,膝關節咔噠一聲,碎裂。

    “我保證聽話,保證聽話。”

    跪地的‘人’抖抖索索說着話,生怕惹惱身前的兩人。

    “影!”

    白墨掐碎手中的符咒,憑空出現一道曼妙的身影,正是她見過兩次的那隻鬼。

    “少主!有何吩咐!”

    “好好教他怎麼用這具身體!”

    “是!”影得令,單手拎起跪地的屍體,尋了個角落。

    趁影在教導的間隙,夜語準備需要的東西,在停屍房一角佈置起來。

    白墨接過她手中的藍色布一角,跟隨她的動作,將它按在牆上。

    “你可以將他直接送走的。”白墨黏上膠帶:“行者規則有一條,不要太過在意亡魂的想法。”

    “就當我善心過剩吧。”夜語也拉了條膠帶,將布黏上:“停屍房待久了,看不得會說話的屍體。”

    “萬一,他反咬你一口呢?”

    “呵呵!”夜語獰笑,隨着她揮手地獄門開啓,又瞬間關上:“如今我可不是被他們追着跑的小白了。放心,不確保自己的安全,這活我是不會接的。”

    說着夜語從板凳上跳下,在布的正中間擺上幾朵粉色玫瑰:“不是還有你嗎?單看影的實力,單手撕他,手到擒來的事。”

    “張啓明,再往左邊去一點。”

    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教導,張啓明已經能夠熟練操控自己的身體,關節嘎嘣脆的環節,終於不再發生。

    此時的他端端正正站在藍布的中間,衝着鏡頭,僵硬扯起一抹自認爲和善的笑。

    “好,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