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行者夜語:打怪升級的方式 >第七十五章 恨嗎
    白墨沉默,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和這個從見他第一面就有惡意的女孩起衝突。

    一路看下來,這個女孩比他在行者圈裏看到的任何一個人,都要適合當行者的統領,膽小但不懦弱,怕死但又正義感十足。

    她身上缺點很多,但不可否認,她也潛力十足。

    只是短短一個多月,居然有如此的蛻變,讓人不得不驚訝。

    “你休想!”

    一番爭鬥後,黑衣夜語佔據了主動權,搶得身體的控制權。

    “你不是夜語!”白墨篤定。

    臉還是那張臉,可此刻的她說話,帶給他一種違和感,並且氣質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是夜語!”黑衣夜語定定看向他:“只要我在一日,即使拼上魂飛魄散的風險,我也不會讓你對夜語行任何不軌之事。”

    “死了這條心吧。”

    “一半的靈力,不會要命。”

    “你還有其它的選擇,天材地寶,行者珍寶。怎麼?被戳穿了?”

    看着皺起眉頭的白墨,黑衣夜語戳穿他的想法:“只是我的靈力更契合那個東西對嗎?”

    玩偶衝她齜牙咧嘴,眼前這女人讓她不舒服,它想要那個讓她舒服的女人。、

    “抱歉,打擾了!”白墨也不跟她多做糾纏,將玩偶塞入挎包中,往外走,臨走出小公園:“幫我跟夜語說,這次是我唐突了。”

    眼看人走遠,夜語身體晃動一下。

    “這是我的身體,我的!”她壓低聲音咆哮:“我們不是約定了,在沒有我允許的情況下,不可以隨意佔據我的身體嗎?”

    黑衣夜語不說話。

    夜語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好好說說吧,我從來沒有仔細問,只知道你和他有仇,並且是死仇。”

    黑衣夜語還是靜默不語。

    “不說也行,下次他再來,說不定我心軟就同意了。”

    “我愛慕他,曾經。”

    這是大八卦,夜語眼睛晶亮,坐直身體,調動全身的感官,不放過黑衣夜語的每一次情緒波動。

    總的概括而言,就是小迷妹和‘明星’的故事。

    按着個人發展的軌跡,夜語應該在一年後才入的行者一門。

    不是主動發掘,而是北市行者分部找上門的,前來敲門的正是白墨。

    “哦…”夜語長長哦了聲,以她的性格,見到這麼帥氣並且帶有陰鬱氣質的帥哥,定當場被迷的五迷三道,肯定二話不說跟人走了。

    “那是我瞎了眼。”黑衣夜語反駁。

    剛開始一切都很正常,但迷妹跟‘明星’過於親近,沒有了偶像濾鏡,就能發現不妥之處。

    比如白墨在教授行者相關知識時,三不五時的失蹤。比如,凡是他所經過的省市,總會有‘獵物’不明原因丟失。再比如,但凡聽到一丁點天材地寶的消息,他比任何一個人都要着急。

    最後是在那一場與整個洞穴,上百隻蝙蝠妖的大戰中,白墨將他們這一羣行者新人帶到現場,卻在最後關頭,接到了電話,置他們與不顧。

    “這纔是我最恨的。”黑衣夜語咬牙切齒:“夜語,繼續保持下去,你定能超越白墨,到時他就不能羞辱你了。”

    聽着黑衣夜語的自白,夜語有一瞬間的愣神,這真的是她嗎?到最後愛而不得,濾鏡破滅,她真的是這樣的嘴臉嗎?

    回想跟陳永明的大學兩年相戀,最後知道他腳踏兩隻船,她也只是瀟灑的將這個男人一腳踢開。

    黑衣夜語描述的她,是如此的陌生。

    草叢裏悉悉嗖嗖聲音傳來,一塊鵝軟石從裏面滾出。

    鵝軟石落地成精—石晶,她怒視夜語:“剛纔爲什麼把我丟出去?”

    “找到了嗎?”

    “哼!”

    石晶邁着小短腿在前面帶路:“你們小區風水寶地一塊,居然還能藏着這東西。”

    她將蓋住洞口的藤蔓撥開:“在裏面。”

    夜語從不知道,他們的小區公園還有這樣的地方,這裏她小時候常來玩,是一棵枯死的古樹,要四人才能合抱。

    猶記得當時聽小區的老人提過一嘴,公園蓋在這裏,就是因爲這棵古樹,雖然已經枯死了,但樹齡有六百多年,是不可多得的風水寶地。

    因此,這裏就被完好的保存下來,誰都不知道這棵常年被藤蔓所覆蓋的古樹,居然別有洞天。

    入內,星星點點佈滿空心的古樹,明明滅滅,浪漫氣息鋪面而來。

    “居然是螢火蟲?”

    城市化進城太快,她有多久沒看見過,如此壯觀的螢火蟲大隊了。

    “剛纔誰在說話?”迴應她的是螢火蟲身後的點點螢火之光:“不說,我真的走了!”

    夜語作勢往外邁。

    “等等!”一隻孩子拳頭般大小的螢火蟲飛出,驚動了其它螢火蟲,往樹洞外飛。

    “你能幫我嗎?”

    “要看什麼忙了。”夜語沒有拒絕。

    剛纔跟白墨交談時,就聽到草叢裏傳來悉悉嗖嗖的聲音,並且說着人話。出於行者的直覺,她將石晶丟了出去。

    “我想找一個人。”螢火蟲也不客氣,提出自己的要求:“一個給予我生命的人。”

    說着螢火蟲將屁股上的螢火之光展現在她的眼前。

    一縷淡白色的霧,在光裏忽明忽暗。

    “這是?”

    “希望!”

    “我是孩子們用希望留下的。”看不清它的表情,但它說話的語氣很輕柔:“螢火之光,豈敢與日月爭輝。可就爲了這螢火之光,卻有人願意將它留下。”

    “他們用希望造就了我,只有5天壽命的我,已經跨越了完整的春夏秋冬。如今,有一個孩子很危險,我想救他。”

    夜語躺在牀上輾轉反側,又坐起,想了想,開燈,播出一個電話。

    “嘟嘟嘟…”

    幾聲後,電話被接起,濃濃的鼻音響起:“喂,哪位?”

    “不好意思,荀未打擾了。”夜語坐直身體:“我就問一個問題,希望是一種執念嗎?”

    荀未停頓半晌,那邊傳來嗖嗖的聲音,應是起牀了,他的聲音清冽了一些:“遇到什麼事了嗎?”

    夜語也不隱瞞將剛纔所見所聞,一一向他描述,末了詢問:“你說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