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就是咒語石。”
希普頓女士越說越興奮了。
“我們發現，在一定的魔法環境下，一些魔法材料會生產記憶功能，就像彈簧一樣，拉伸與壓縮後，還是會恢復原狀，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吧？”
阿爾文心裏暗道：“彈簧我有什麼不明白的。”
乖乖地點頭。
“然後一位偉大的魔法師，凡·黑森，他發現了一種材料，注意，是一種極爲常見的材料，在簡單的魔法環境裏，能夠記憶聲音，並且再通過一種簡單的魔法陣，再將聲音還原出來。”
“哦，魔法界的留聲機。”阿爾文下意識地附和道。
希普頓女士一愣：“留聲雞？不對，那種鸚鵡一樣的笨鳥相當不靠譜。早就被放棄了，並且，我們一致認爲，有生命的東西，便不可靠。”
阿爾文點頭：“沒錯。”
“所以，凡·黑森發現了咒語石，這項偉大的發現，讓實驗魔法，在魔法界的地位提高到了一個相當的地位，我也是因爲這個原因，選擇了實驗魔法研究。”
“也就是說，正是有了可以準確記錄咒語並能播放的咒語石，才讓魔法陣的穩定性有了大幅度的提高，也擺脫了人的因素是嗎？我可以這麼理解嗎？”
“我要再次強調一下，你今天的表現，顛覆了我對你的認知，如果……”
“我知道了，我沒有機會了，來，你站在這邊，這邊靠窗，風景好。”
可惜沒有人會唱《小白船》。
“沒有錯，在那之前，魔法陣只是魔法師的輔助器材，而在那之後，魔法陣才獨自出現在魔法舞臺上！”
“說了這麼多，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好吧，沒有什麼關係，只是我一時技癢，想給你解釋一下這裏面的原理，誰知道你是一個這樣好的學生，讓老師欲罷不能啊！”
“好吧，怪我嘍。”
阿爾文整理了一下思緒：“也就是說，現在的重點是，魔法能量的穩定輸入。我說輸入你明白吧？”
“嗯嗯。”
“那麼，貴魔法界，在能量控制領域，現在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了嗎？”
希普頓女士尷尬了：“學生學得太快，老師壓力也大啊！知識明顯不夠用了。”
“這個，現在魔法界有很多人都在這個領域付出了大量的努力，但是進展，確實沒有突破性的。”
阿爾文覺得恐怕是連突破都沒有吧，還性。
“但是！”
希普頓眼前一亮，一直魔法陣的另一端：“你看，雷昂勳爵也算是個人才了。他想到了這種方法，來控制能量，已經是相當……實際的了。”
不計成本，小節細化，數量集中。
雷昂勳爵的方法雖然實用，但其實沒有可複製性。
這相當於用數量驚人的五號電池來驅動特斯拉，走一步，得幾噸的電池吧？可能有些誇張了，但就是這麼個意思。
阿爾文亞思考，一個個電池並聯起來，那需要的材料和線路……
我靠。
阿爾文猛地跳了起來。
希普頓女士尷尬地看着他：“呵呵，你已經想到了？”
阿爾文小心地用足尖點着地：“這麼說來，我們現在站的這個地方……”
女士點點頭：“你真是個實驗魔法界的理論天才……好了，不說這個。對的，沒有錯，我們現在處的這個廣場，就是一個巨大的魔法陣，具體的，都埋在地下了。”
阿爾文生出立刻逃出這個廣場的想法。
希普頓女士安撫他：“不要害怕，你也知道雷昂勳爵的風格，這裏每一個能量發生裝置的強度，都是理論設計值的十倍。雷昂勳爵這種風格，雖然看起來有些浪費，但實際上相當魔法，並且，這也是現有條件下，唯一可能實現的技術手段了。我還是要說，雷昂勳爵，真人傑也。”
“好吧，那有機會，我把他挖出來讓你好好欣賞。”
阿爾文重新審視了一下這個空曠的廣場。現在看來，這裏有幾百號人，也並不多，因爲他們操控的是一部不但精密而且巨大的魔法機械。
“那麼，能量控制的裝置在哪呢？這應該也是核心技術了吧？”
希普頓女士又興奮了：“一語中的，沒錯。你的確是個……好吧，不說了。”
“你再看這裏。”
女士像獻寶一樣的拉着阿爾文到了另一邊。
阿爾文看着那一排的魔法石並排着鑲嵌在一個豎立的魔法裝置，像……怎麼說呢？像是電梯的按鍵一般：“這些也是可以當指示燈的魔法石嗎？”
“沒錯，這是就能量控制裝置。”
阿爾文疑惑道：“這樣看來，這個魔法陣已經相當精密了。尺寸放大的同時，不但保證了強度，還保證了精度，我覺得這個都可以領個什麼突出貢獻獎了。”
“是黑森獎。就是凡·黑森設立的獎項，魔法界的最高榮譽。”
好吧，這人不是也發明了那種魔法材料吧？不可描述的。
“但是，回到你剛纔的問題，因爲能量石的問題！伽利石的品質與純淨度的不同，再加上它的極不穩定性，是一種相當不適合用在魔法實驗中的材料。”
“那爲什麼雷昂還要用呢？你不是說他是個人才嗎？還有，那你們在進行魔法實驗時，是用什麼來提供穩定的能量呢？”
希普頓女士尷尬了：“人。是人。一般魔法實驗都是魔法師用自己的魔力來驅動的。因爲魔法師本身瞭解自己的實驗，可以控制魔力的大小。但缺點也很明顯，只進行小規模的實驗，如果魔力需求超過自己實力，要麼放棄，要麼就得找別人來幫忙。”
“那爲什麼不能通過多找一些魔法師，合力解決這一問題呢？”
“因爲人力更不可靠啊！魔法師的數量本來相對於其它職業就少，而且大都沉迷在不同領域。誰又願意只當工具人，白白爲別人奉獻呢？”
“所以雷昂的方法，雖然昂貴，但也是最容易實現的方法。當然，這是在材料可以輕鬆獲取的情況下說的。”
阿爾文明白了。
“也就是說一切的問題，就在於魔力了！”
希普頓女士發現阿爾文原地不地，似乎陷入了深思。
“這傢伙在想什麼呢？他該不會……”
希普頓女士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呵呵，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說出去會被人笑的。
希普頓看着這個佔地幾十畝的魔法陣，爲自己剛纔的想法感到好笑。
沒有人能夠驅動這樣龐大的魔法陣的。
這樣強大的魔力，是不可能出現在人類身上的。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