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三個人又要伸腳走進圍欄門,誰知剛一邁步,又是暈暈眩眩的站立不穩,寸步難移。
一開步就要摔倒。
三兄弟全心繫在織姬上,並無感覺到奇怪,站在門口又開始說個不休。
米眼大低聲說道:“她要送什麼給我們?”
米誦平眼中發光:“不管如何,美女所送的,都是甜的,”
他又嘆了一聲:“牛郎這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如何能夠釣到這樣好的一個美人兒?”
說到這裏,他又是心痛,又是惋惜:“織姬這般漂亮秀麗,可惜好花插在牛糞上,嫁給牛郎這個二百五,她真是冤枉啊。”
米眼明臉上熱着:“織姬莫明的送東西給我們,她不會是看上我們吧?”
米誦平興奮的說道:“如果她嫁給我們三兄弟的其中一人,那麼,她現在一定很幸福。”
米眼大冷冷的說道:“平日我觀察織姬,她好似很幸福,她怎就不覺得嫁給個二百五,很不值得?”
三人用很可惜的眼光,望着織姬進入的那一間屋門,米誦平恨恨的說道:“織姬一定受到牛郎所騙,這王八蛋,我一看就知道他是個騙子。”
米眼明嘆了一聲:“兄弟,這就是傳說中的運氣吧!我們三人的任何一人,都比牛郎強得多,可是?”
話到這裏,三兄弟看到織姬手中捧着一小匹布和一包不知什麼的東西,走到他們的前面。
織姬微微一笑,輕輕的說道:“這塊布,並不多,可以做幾件衣服,是小女子親手織的。”
她送我們布,要討好我三人?三兄弟都是心中一震,感動得有些腳慌手顫。
“而這包茶,味道不錯,請三位笑納,品嚐品嚐。”
布,牛郎的老婆織的布,是遠近聞名的上好貨品,
“茶?”
三兄弟都是一怔,他們並不知道這“茶”又是什麼東西。
他們聽到織姬說茶的味道不錯,將信將疑的望着織姬手中的這包茶。
米誦平心想道:既然被女子家看上,送上她親手織的好布,當然不會送上一包壞食物來。
他嘰咕的說道:“噢?多謝牛、牛夫人,你這種天仙般的女子,怎?”
說到怎字,被米眼明一拉止住了,米眼明向着織姬一笑,說道:“日後牛兄弟有什麼難處,我們三兄弟定是盡力相助於他,告辭了!”
他接過了布和茶,三兄弟都依依不捨的往回走。
一路上,米誦平沾沾自喜:“雖然,我們問不到大商聖的下落,卻是得到了一塊好布,和?一包?噢,是茶,哈哈,我們此行不虛啊。”
他又說道:“更重要的是,織姬看上了牛郎,她爲何不能看上我們,正所謂,有一次就有無數次,日後我三兄弟有穿的,還有喫的了。”
米眼明說道:“姬織所織的布是這一帶最好的,很多大家庭都向牛郎這笨小子訂貨。”
米眼大嚮往道:“不錯,別人的布一匹只換四袋地瓜,織姬的布,一匹可換上六袋地瓜,而且她的客戶最多。”
第二天一早,三兄弟怒氣衝衝的來到了牛郎家的圍欄外,見到一個夥計正在圍欄內劈柴。
米誦平心中大怒,大聲的喝道:“牛郎,你這小子,快給大爺滾出來。”
其餘的二人也大聲說道:“不錯,如果不出來,我們三兄弟要將你的住屋燒掉了!”
夥計見到一大早,這三個人來到門外大吵大鬧,他回想起了每一天爲鄰居送布,暗想着:“難道,我們的布送錯門了?他們沒有接到布,這麼早就找上門來。”
他停下了手中的活,走向了三兄弟。
正在這時,牛郎夫婦也正要起牀,他倆聽到門外的大罵聲,二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慌忙出屋看個究競。
夥計向三兄弟問道:“你們?你們三位?噢?發生什麼事了?要訂布?還是?”
米誦平大聲喝道:“訂布?布你這死人頭啊!我們是來訂布的嗎?啊?”
米眼大忙將昨天織姬給他們的茶,拿到夥計面前,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
並氣憤的將這一包東西猛砸向夥計的面上。
夥計一個退步,茶正砸在他的胸口上,直墜到地上,小粒子散了出來。
米誦平指着散在地上的茶粒子問道:“龜孫的,這是什麼東西?你自已看看,這是什麼東西?”
他一邊偷偷的觀察着織姬有沒有岀屋。
夥計一笑,回答的說道:“噢,這是茶啊。”
米眼明怒火的說道:“不錯,這正是你們家的茶,你們想害死我兄弟三人嗎!”
說完,一掌猛朝夥記拍去,掌力才拍到一半時,就感覺到身體好似被一匹無形的力量輕輕推動,雙腳莫名的站立不穩,一個搖晃的退了一步,方纔站定下來。
這時,牛郎夫婦也走到他們的跟前,三人嗅到悉熟的淡淡香氣,織姬近在眼前,三兄弟自卑得低下了頭,不敢正視着牛郎夫婦。
牛郎笑着臉:“原來是三位貴人到來,請問三位,有什麼事麼?”
米誦平平日粗重的聲音,頓時變得輕聲細語起來:“牛夫人,昨天送我兄弟的茶,爲何就?就這般難喫啊,吞不下去啊?”
牛郎一怔,問道:“吞不下,三位哪裏不舒服了。”
三兄弟被問得都是怔在當場,都不明白牛郎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牛郎見到三兄弟都愣着,他知到三兄弟不懂他所說的,於是,又向三兄弟說道:“我是說,三位是喉痛咽不下東西,還是肚子脹咽不下東西?是喉痛的,得去山上找桑葉,肚脹的,我家的茶可是專治這病。”
米眼明不解的問道:“這茶可治肚脹喫不下的病,它本身就非常難吃了!”
牛郎眉頭微微一皺:“難喫?”
他望了望織姬後,蹲下拿起了散落在地上的茶粒,放進嘴裏嚐了嚐,站起身子說道:“娘子,這茶米爲何有一股火煙焦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