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項武功都是慢慢修煉纔有所成就,凰女也下到了水中。
不久,就聽到麼丫歡乎起來:“抓到了,姑姑,我抓到了。”
凰女一怔,見到了麼丫雙手上,竟然抓着一條魚。
她非常納悶,皺了皺眉:魚兒在水中非常活躍,我連碰也沒有碰到一條,那家的魚就這般倒楣?竟然被她幾下就抓住了?
麼丫嘻哈哈的笑着,將魚兒扔上了岸,高興的說道:“姑姑,我們又有魚兒吃了。”
凰女也是心中高興:“你這魚是怎麼抓到的啊?”
麼丫又笑了笑,一邊抓魚一邊說道:“它在水中翻白,被我抓到的。”
凰女噢的一聲:翻白?已經是半死不活了。
她也不再問下去,兩人在水坑中施展着身法,抓魚,跳躍,累到了天黑,帶着麼丫抓到翻白的魚,回了住處。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很快,一個月過去了,凰女已經練到能夠一躍上了岸。
麼丫的輕身法就是沒有進步,還是守在她初練的那個境界。
在水中移動的身法,她倒是進步了不少,已經能夠在水中自如的移動了。
凰女的輕功和麼丫的身法各自有了進步,說明練功的方法沒有錯,兩人都大爲高興。
這一月以來,就有幾次魚兒在水中翻着白肚,被兩人一抓即中。
兩人都感覺到奇怪,都在留心觀察着,最後,發現到魚兒正是觸碰到麼丫身上的藍光時,它就翻白的。
藍光雖然不能跳高,卻能夠將魚搞死,麼丫頓時心中熱乎乎的。
兩人上岸後,凰女試着用手一碰麼丫的手,並沒有什麼感覺。
當麼丫運起了藍光時,凰女的手立感到一陣鎮定,手臂似乎微微的發麻。
“這是有所成就的現象。”
兩人都是這麼想的,但兩人都弄不明白,麼丫身體中出現的藍色光氣,除了能夠讓人的手臂定住,對修煉輕功是否有幫助。
兩人都是感到不足,直至現在,麼丫並沒有練出輕功來:這一定是功力還沒有到家所致。
她們都是信心百倍,料定有朝一天,麼丫定能和凰女一樣,能夠身輕如燕的。
…………
鷹嶺,正是當年雙飛仙子之一酉飛天的居住地。
山上滿是高聳的松樹,此時,一位七旬的老人,正在揮舞着雙臂。
雖然年事已老,但他卻顯得老當益壯。
只見他忽前忽後,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有時還一個躍空翻身,快捷的動作,帶得落葉紛紛盤旋飛舞起來。
他雙手十指隨着身形的移動旋轉不斷的抓岀,在空中飛舞的片片飄葉,每一葉被他一抓即中。
抓在雙手中的樹葉,向一棵樹上散去,擊在樹身上噗噗…的作響。
“大力鷹爪功!”
隨着他一聲大喝,十指連連向樹身上猛抓,抓勁所到之處,樹皮紛紛被剝岀。
“岀來!”
就聽到噗的一聲,射入茂密樹葉的樹皮,似乎被什麼擊得回飛了出來,掉落到地上。
老人神定氣閒,雙手放在後背,冷目向着茂密的樹葉中直視着。
從樹上,跳下了一個肥肥矮矮的中年男人,走到了老人的面前。
中年男人微微的笑着,問道:“敢問老人家是鷹嶺的主人,鷹揚麼?”
練大力鷹爪功的老者,正是鷹嶺的山主,鷹揚。
他注視着來者,微微點了點頭。
肥矮男人向鷹揚行了一禮:“哈哈,久聞大名,今天一見,果然是神功蓋世,名不虛傳。”
鷹揚並不認識來人:“客氣了,請問閣下的大名?來鷹嶺有何要事啊?”
“在下今天冒昧來訪,實是有要事前來請教前輩。”
“噢?何事?”
肥矮男人的臉上突然變得悲傷起來,說道:“在下從東方一個不起眼的村莊前來探望青龍和大商聖。”
鷹揚一聽,心中頓時一顫,回憶着說道:“素聞東海有一村莊,名爲海村,海村中的高手如雲,村主青龍爲四大神獸之首,武功高不可測,而他的衆多手下中,最有名望的,正是東海二將,閣下一定是其中的一將了。”
“在下正是東海二將之一鯊卒。”
人家是知名人物,本是受人敬仰,但鷹揚卻冷冷的噢了一聲,說道:“閣下是名震東方的二將之一,本人早已如雷灌耳,可是,閣下如此的大人物,有什麼事不宜直接相見,卻是鬼鬼蹤蹤的躲在樹上偷看本人練功呢?”
鷹揚一生爲人正直,見不得人的事,他一向不爲,也瞧不起一些偷雞摸狗之輩,他略知青龍的爲人也是正道,鯊卒是青龍的所屬,卻躲在大樹上偷偷的觀看着他練功,他一時氣憤,毫不客氣的質問起來。
鯊卒爲之一怔,眉一皺,暗暗想道:老東西,真是惡人先告狀。
但又郎聲說道:“說到鬼鬼蹤蹤,在下就比不上鷹前輩了。”
一生從無做過損人之事的鷹揚,被鯊卒這麼一說,他的面色又是一變,暗想着:“此人躲在樹上偷看,卻反說我鬼鬼祟祟,這鯊卒雖然成名,卻是個無懶,如此之輩,不用再行理會於他。”
他大聲喝道:“閣下請吧,不送了!”
主人下了逐客令,鯊卒卻是聽而不聞,郎聲說道:“我纔到達此地,並不急着要走,請鷹前輩聽我細說來歷。”
鷹揚冷冷的嗯了一聲,說道:“你今天來到,並不只是來說我在家中鬼鬼崇崇的練功嗎?”
鯊卒微笑着說道:“我此來的,正是想借金蟬子的大光明真經一觀的。”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着鷹揚臉上的變化。
鷹揚久住在鷹嶺上,對江湖上所發生的事,他一概不知道。
聽到鯊卒所說的話後,他望了望鯊卒,心想:原來是要向一個名叫金蟬子的人借經書,約着金蟬子到鷹嶺來聚會,正在樹上等着,偏偏撞見我在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