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遙懵了，哦是幾個意思啊，自己準備了一堆的垃圾話愣是沒機會去說。
“來了也不能白來，有些地方溝壑太深，難以測量，剛好你來了，飛下去測測，我們好計算要不要改道。”瀾心直口快，直接將晉遙又拉上了另一架朱雀，直奔深山老林。
“？？？”晉遙再次傻眼，自己來來苦力沒拉到，自己先成了苦力了？
“不是有朱雀嗎，讓朱雀飛下去查探啊，是在不行讓公孫家的機關蛇下去啊。”晉遙疑惑不解。
“你不是常說，掉崖不死必有祕籍嘛，所以這個機會我們一直等到你來！”鄭國笑道。
“……”晉遙沉默了，總感覺這幫人似乎知道自己要來，所以事先準備好了，就等着自己往裏跳。
“地方太顯小了，朱雀飛不下去，機關蛇下去後就失去了聯繫啊，公輸仇說下面可能有吸鐵石，干擾了儀器，然後我們也派刑徒下去了，但是都沒上來。”鄭國解釋說道。
“不會有危險吧？”晉遙有些慫地問道。
“沒有危險還要你來幹嘛？”瀾反問道。
“……”晉遙沉默了。
很快，朱雀飛臨了一處深不見底的溝壑上空，晉遙也發現了不對勁，朱雀上的導航指南針在這上空直接失去了作用，一直在亂轉。
“拋下繩索！”瀾直接指揮弟子將繩索丟了從朱雀的舷窗上跑了下去，直奔溝壑深處，直到看不見盡頭。
“觸底了不久直到深淺了？”晉遙無語的反問。
“就怕下邊有暗河存在，那樣多少水都不夠它吞得。”鄭國解釋道。
他們引的是陸上河修建的鄭國渠，若是下方有暗河涵洞的話，只能選擇改道或是修建高架渠跨過這個溝壑。
“好吧！”晉遙抓住繩索和火把順着繩索滑了下去。
等晉遙落到底部，才發現，卻是是一個地下暗河和涵洞，同時也發現了兩具渾身烏黑腐爛的屍體，自己觀察了一下，就發現在地上是無數的黑亮的蠍子，劇毒無比，而這兩個刑徒顯然是運氣不太好，被這些蠍子蟄到暴斃而亡。
重新拉了拉繩索，讓上邊的人將他拉回，然後就再次順着繩索返回了朱雀。
“改道吧，下邊是一條暗河，很寬，填不平！”晉遙說道。
瀾點頭，然後在竹簡上畫上了標記，又帶着晉遙前往了下一處。
一連三天，晉遙真的就成了人體勘測儀，幫着勘測了許多地帶，有深不見底的溝壑涵洞，也有湍急的河流。
“修建鄭國渠，到現在死了多少人？”晉遙心情有些沉重，這幾天他發現的被派出的刑徒死士的屍體已經不下數十具，可想而知修建鄭國渠已經有多少人喪生。
“除了勘探的，大概已經有三百餘了吧！”瀾嘆息地說道。
他們已經盡力去避免傷亡了，可是這麼大的工程，意外喪生的也不在少數，而過勞死的也有不少。
晉遙沉默了，秦時不同現代，有那些大型機械去搬運和修整，只能靠人力去搬運，一旦繩索斷裂就很容易出事故。
“秦國知道嗎？”晉遙問道。
“知道，每個月都會彙總一份死亡名單送往咸陽，可是這是一個福綿萬家的工程，秦國不會停下的！”鄭國搖頭說道。
“沒有，秦法嚴苛，非戰死者是沒有撫卹的，而且大多數死者都是刑徒和徭役，加上秦國連年大戰，國庫早已空虛。
又因爲這一次的蝗災，更是讓少府府庫見底，不得不許諾商賈貴族內粟千石者，晉爵一級，可是依舊是入不敷出！”鄭國說無奈地說着。
天下七國，秦國已經是僅次於齊國的富有的，可是就算是這樣，秦國也依舊財政赤字，入不敷出。
“哀民生之多艱，嘆吾生之須臾！”晉遙長嘆了口氣。
“我們能做的就是儘量減少傷亡，多製造一些減輕民衆負擔的工具！”瀾也是無奈地說着。
“農家六大長老之一，司掌穀物的穀神和司掌水利的禹徒長老來了！”就在衆人還在悲春傷秋的時候，冰白神殺冷漠地說着。
“快請！”晉遙等人急忙起身出門相迎。
“我只是請了穀神長老，沒想到連禹徒長老也來了，看來農家還是挺給面子的！”晉遙笑着說道。
“農家六賢冢，穀神、禹徒見過諸子！”兩個穿着普通，頭髮花白的老者也走向了官署，看到晉遙一行後主動行禮。
從兩人身上的標誌就能認出了兩人的身份，戴着着九珠種穀物的站在左邊的就是農家六大長老之一的穀神長老，而右邊的戴着一個類似與水利機械的九珠標誌物的則是禹徒長老。
“冒昧請前輩前來，請前輩勿怪！”晉遙上前行禮說着。
“無妨，信中說有能替代蠶絲成絹布的種子，我等自然也不會守着舊律不出炎帝六賢冢。”穀神笑吟吟地說着。
“老夫也是想來看看這名聞天下，需要耗費秦國三十萬刑徒耗時十年才能完成的鄭國渠！”禹徒說道。
“何必呢，明明就是因爲你們殺了武安君白起，怕來了秦國就回不去，才結伴來的。”耿直瀾的耿直再次上線，直接揭穿了穀神和禹徒一統前來的意圖。
晉遙、鄭國都是一愣，他們還真沒沒想過這一出。
“……”穀神和禹徒直接被瀾懟的啞口無言，一時間有些下不來臺。
“早就聽說墨家墨辯瀾心直口快，口不擇言，今日一見，名不虛傳！”穀神只能打着哈哈說道。
“別以爲你這麼誇我，就能否認了你們怕死。”耿直瀾並不領情。
“額……”穀神和禹徒徹底下不來臺了，轉頭打着哈哈看向晉遙轉移了話題，“你說的那個種子呢，快帶我們去看！”
“對對對！”禹徒也是急忙附和。
晉遙也沒有糾結，直接將兩人帶到了糧倉所在，取出了各類種子擺到了穀神長老身前。
“你們等等！”穀神本以爲只是一樣種子，結果放在他面前的居然不下數十種。
“修爲不夠就說，我借你點！”瀾繼續說道。
“嗯？他今日好像有些不對勁！”鄭國低聲對晉遙說道。
平日了瀾雖然也喜歡懟人，但是也能分得清輕重，不會輕易得罪人，俗稱窩裏橫，可是現在卻對着農家兩位長老是直接往死裏懟，這就很不對勁。
晉遙也是有些疑惑，搞不懂瀾今日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