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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64:TibrichBrotherhood(鐵布利希兄弟會)

    兩名從納什維爾一路追蹤至此的黑皮傢伙,聲稱自己是修士,分別叫作拉多克剃刀和稻草男孩,並屬於一個叫鐵布利希兄弟會的神祕組織,目的是爲了找尋一名叫Alex.Francois的人。遂不知通過什麼方式,精準地獲取到我們的信息,尾隨行跡也一起來到了呂庫古陰宅,在破墟敗牆的底層“仙境”,成功地將我們全部捕獲。

    然而,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他們竟不知自己所找之人的外貌特徵,並希望我們這些被捕者自己將身份交待清楚。看着他們對付蛇形怪影的手段,卻又是高出範斯馬洛之流不知多少倍的能人,對各種聞所未聞的奇技淫巧皆瞭如指掌,唯獨不熟悉呂庫古公館的前塵往事。

    而僱傭他倆過來的,是一夥自稱叫“庫里亞人”的傢伙,至於找到後又將作何處理?

    這個問題是必然要談到的,然而誰也不願馬上提及。

    我站得有些腳麻,時間的確已拖了很久,眼下時針指向了夜間八點一刻。不知不覺就在這種沉默中過了差不多半小時。而且,這倆人並沒有唬人,我們頭頂以及各處,具體哪個方向辯不明,確實多了許多雜音,呂庫古公館此刻又有人進來了。

    稻草男孩拉下袖子,努力辨別聲響的來源,跟着朝頭頂的大洞掃了幾眼,說此地不能繼續待了,並示意衆人立即離開。

    “你們似乎挺害怕那什麼‘世界之子’。”胖子反正置身事外,絲毫不着急。他打兜裏掏出駕照提過去,說:“我先聲明,我肯定不是你們在找的人,這是我的駕照。”

    “不是怕,是嫌動手麻煩。”拉多克剃刀看都不看,只對他擺擺手,不耐煩地迴應:“行了行了,我們知道要找的是誰。你年齡太大,並且還是個胖子。”

    “你們和這夥人究竟有什麼積怨?真要遇上會怎樣?”從到柳條鎮加油採購物資開始,我便覺出這地方有羣人似乎什麼都知道卻又不肯言明,多多少少也在暗中盯防着我們。隨着兩個怪人的出現,咱們可能被誤解成,是所謂的鐵布利希兄弟會的先頭部隊。不論怎麼迴避,最終還是會遇上。爲了搞清這種威脅終將去往何種烈度,必須要設法撬開他們的嘴。

    “我和剃刀從沒遇見過他們,也不想遇上。他們也許會對兄弟會存有戒備,具體原因我們自己也釐不清。”稻草男孩走在背後,讓我加快腳步,說:“車禍後就被他們盯上,雖然也花費一番努力想要躲開,但仍被找到,或許從那時起便一路追蹤而來。”

    “鐵布利希兄弟會是一個存世五百餘年的團體,總會有些敵人,這是或多或少的概率。”前方的拉多克剃刀回頭瞧了我們一眼,道:“至於遇上會發生什麼,現在誰都說不好。”

    我見他們遠離了洞口,卻往相反的庭院方向走,不僅迷茫起來。如果是要避開人羣,難道不該往上跑嗎?設法打坑洞那頭出去?結果話還沒說出口,Alex便提及了這點。

    “你們是擔心那條百腳蟲麼?”他點起一支菸,有些得意,道:“像我們這樣的,都殺了它好幾次。不過看你們就各自提個包,也許是什麼準備都沒做。”

    “殺了好幾次?”稻草男孩聞言不由愣了愣,他指着Alex和範斯,忽然間扶着我肩頭猖狂大笑起來:“就憑你?還有你?小滑頭,你當我眼瞎啊。你問問她,她可以證明,我剛跟藠蟎交過手,它連頭角還未生出。這根本就是條雛蟲。”

    “你是說我們在吹牛?”範斯見倆人不相信,也有些急了,便將這一路來龍去脈大致描述一遍,並拿手比劃,對尖椒玻璃泡做了個詳細的外型補充。不論他怎麼說,倆人皆一副大謬不然的表情,Alex見無法取信他們,便暗中推了我一把,將這個皮球踢給了我。

    “怎麼回事?”拉多克剃刀抓了抓腦袋,也走上前來,將我夾在當中,問:“你也碰過那東西?它不是你豢養着的獵狗嗎?跟我說說,你是怎麼幹的?”

    “我怎麼可能會去養那麼噁心的東西?”看來這傢伙智商比稻草男孩還低,真不知他剛纔到底在聽些什麼。搞了半天他還未分清我與這家人無關,只道是竄走的那個幻化成了個女子。我只得將如何鬥殺蛇形怪影的經過詳細說明。

    “嗯,步驟說的都對,一隻蟲子都不能放過,”他點點頭,略帶懷疑地掃視我幾眼,不以爲然地笑了:“不過,就憑你這麼柔弱的外型,碎餅乾大小的蟑螂都會嚇掉你半條命,當真能下得去死手幹如此血腥之事?”

    我被他反嗆一口,自感無言以對,就在此時,我忽然記起自己擁有最大說服力的證據。想着,我朝Alex使了個眼色,讓他翻出我那隻揹包,提給這兩隻井底之蛙看看。

    當佈滿陰齒沉重的包扔在倆人面前,稻草男孩見狀不由一哆嗦,指着它說:“這分明就是開過頭角的成蟲了!可剛纔一隻又是哪來的?如果你沒有隱瞞任何細節的話。”

    “你們說,這會不會是蟲子故意留一手,在其他地方預先產下卵?”範斯伸手用力拔下一顆獠牙,端在手裏把玩,問:“就像電腦程序員預先留下一道後門?”

    “不可能的,藠蟎不是自然界生成,而是九局之一緋局陰草的產物,它的結構是人死後被分解,成了數量很多的蟲。蟲再通過捕獵而產生進化,同時每次被殺死的痛苦記憶就會被複制進基因遺傳裏。這就跟屋裏放捕鼠器夾死過老鼠,它們下一次就不會上當那樣。”拉多克剃刀踱着方步,取出一支菸叼在嘴上,說:“但按照小姐說下來的,每個步驟也都做到位了。”

    “那會不會有許多這樣的東西?只是我不幸遇上了它們其中一條?”範斯忙給他上前點火,充滿求知慾地問:“這種可怕的復原速度,怎麼看都不像是動物,我認爲它們或許是植物。”

    “藠蟎只能有一個,兩隻就會自相殘殺。過去也有人用囚徒作實驗搞出過兩隻,結果根本無法控制,讓整條小村一夜間從世上消失。至於會不會是植物?這點很難說。”拉多克剃刀看了胖子幾眼,問:“你是幹什麼的?爲何對這些東西津津樂道?”

    “我是靈異愛好者,是縣電臺的節目播客。這是我名片,還請多多指教。”範斯忙不迭地掏出卡片提過去,臉上陪着笑。顯然,這兩個人太對他胃口了。

    “給你一句忠告,往後少碰這種話題。許多靈異事件的背後,並非全是傳說,有時需要用人命去填的。”稻草男孩見胖子一副卑躬屈膝之態,也有了些得意。不過他轉念一想,又記起自己那番廝殺,不由迷惑起來:“那爲何現在卻是雛蟲形態呢?這纔剛出生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