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人擅歌舞,民風淳樸,一向安居樂業。
之所以沒被大靖吞併,是因爲當地沒有太大的價值,國土很小,物種貧瘠,沒有發兵攻打的必要。
而樊梨梨看上的海島,就屬於驃甘國的國土。
爲了那裏的海鮮水果和藍寶石礦脈,樊梨梨說什麼也要買下來。
她心裏癢癢的,問,“二哥,你說,我們準備多少銀子比較合適?”
“當然是越多越好,”屠二道:“那座島雖然不值錢,可到底是整整一座大島嶼。你們想光明正大的買,少說百萬兩得備上。”
樊梨梨擦擦汗,心裏直嘀咕。
不過百萬兩用來買雞血石毛料,指不定連水花都沒一個。
要是用來買島,至少能得到完全屬於自己的一片土地,並且上頭還有藍寶石礦脈。
就算礦脈挖掘完了,也還可以建一個碼頭,當做以後海運航運的中轉地。
樊梨梨知道,時代會發展,以後航運也會越來越繁盛。
就算是爲了子孫後代,建立起貿易小島不會有錯。
她又跟屠沉商量一番,屠沉一切依她。
至於銀子嘛,就把那堆小金山全用上,總能湊齊。
沒過幾天,樊老爺總算從外地回來了。
他原本打算在友人那避暑,秋日裏涼快了再回來,孰料聽聞江州洪水的事,實在放心不下女兒,特地早早回來。
確認女兒和屠家人都沒事後,樊老爺纔算安心。
又過了幾日,屠鬱和應飛龍的貨船也從海州回來。
兩人同樣是因洪水耽擱了許久,不過這一趟賺了不少,夥計們拿了銀子喜滋滋地回家去,二人也能歇息幾日。
應飛龍說道:“皇帝老兒到了華雲洲,那邊也是暴雨不斷,嚇得他趕緊帶媳婦娃娃跑了。這會,大概在去海州的路上。”
應飛虎難以置信道:“江州都這樣了,他還惦記着去海州喫海鮮?你們說怎麼就沒個厲害的刺客,把他當街捅死呢?”
這可是大逆不道的言論,衆人一個眼神掃過去,應飛虎趕緊閉嘴。
不過,很多百姓的確都是這麼想的。
怪就怪梁司一的忠毅軍防衛太嚴密,沒給任何英勇志士機會。
現在,皇帝又要去折騰海州,當真是不怕百姓們忍無可忍下選擇造反。
沒人再說皇帝的事,免得隔牆有耳,禍從口出。
屠沉給屠鬱倒了一杯酒,說道:“下次,我和梨梨跟你們同去海州。”
“爲了那座島?”屠鬱好笑道:“你們還真打算買島?”
“大家一起住呀。”樊梨梨開心道:“那上面有好多果樹,海鮮也不少,可以大飽口福了。”
屠鬱點點頭,又說,“這段時間水運生意不錯,我也賺了點銀子,有需要一定開口。”
樊梨梨答應下來。
翌日,屠沉準備出海,樊梨梨去百草回春堂。
經過一段時間調理,獨孤承業已經大好,無需人攙扶,也能到處走動,不會輕易喘息不定。
獨孤老爺自然激動不已,每每看見樊梨梨,總是要嘮嘮叨叨地道謝,還說以後無論有什麼困難,只要她說出來,獨孤家一定鼎力相助。
獨孤家的根基畢竟還在白州,獨孤老爺沒辦法在這裏多待,很快就帶獨孤承業返程。
送走這父子後,樊梨梨更沒有牽掛,可以專注於海島的事。
她又跟胡定仙交代了些事,尤其蛇子需要特殊照料。
這孩子,雖然如今跟鍾煊小兔這些娃娃們一起上學堂,可到底義肢不方便,血脈經常堵塞,需要胡定仙時時注意。
胡定仙只叫她儘管放心,百草回春堂自有他替她照看。
等到事情交待得差不多了,屠鬱跟應飛龍也裝完貨,帶小夫妻倆一同去海州。
這次不用趕時間,所以樊梨梨悠哉得很,在船艙裏玩珠子。
她從明珠娘子那拿了些珊瑚瑪瑙珠子,還有珍珠跟金銀玉珠等,自己做手鍊項鍊。
聽明珠娘子說,自打上次的藍寶石亮相以後,許多達官貴人都來詢問過,可惜明玉堂也沒有多少存貨。
要是藍寶石礦脈挖掘後,指不定有多少人爲藍寶石如癡如醉。
海面風平浪靜,但貨船沉重,遠不如客船輕盈,所以速度要慢些。
樊梨梨玩夠了手鍊,跑到甲板上看船員們釣魚。
航行途中,船上生活枯燥乏味,所以多少需要做些事情來調劑。
船員們鬧騰半天,撈到一網小魚,因個頭實在太小,只能悻悻地放了。
樊梨梨趴在船杆上,朝底下一層的屠沉喊,“你說,姑姑她們到海州了嗎?”
屠沉正幫忙把下一個碼頭的貨搬出來,迴應道:“她回京了。”
“啊,沒一起去海州喫海鮮嗎?”
“她不想去。”
端儀貴妃之所以隨天子出行,其實只是爲了來江州看屠沉和琉溪知。
目的達成後,她自然不想再跟皇帝太后呆在一處,找了個藉口返京了。
等貨物搬完後,屠沉從樊梨梨這裏拿了空間玉佩,來到船尾將其摁入水中。
海里魚蝦衆多,會隨海水一道直接匯入鹹水湖裏,相當方便。
樊梨梨也跑下去玩,一旦發現有大魚靠近,立馬抱着屠沉的胳膊激動地跳。
等大魚被收進鹹水湖裏,夫妻兩個對視一眼,眉眼皆是笑。
他們在船尾玩得不亦樂乎,直到快到碼頭上了才依依不捨地收回玉佩。
貨船會在碼頭上停留一天,卸貨後再繼續往海州去。
船員們卸貨,樊梨梨下船,到碼頭上走動一番。
在船上待久了,下船後也總覺得全身都在晃盪。
她正觀察碼頭上的行人攤販,屠鬱扛着兩箱貨,大步流星地走過來。
“四弟妹,貨船不方便住宿,晚上要找客棧投宿,你去找家心儀的客棧,待會我們再過來。”
“知道了大哥。”樊梨梨摸摸腰間的錢袋,順着人流往鎮上去。
這鎮子叫安樂鎮,因有貨船常來常往,顯得很是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