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假千金替嫁糙漢後被寵翻了 >第五百六十二章 謝罪
    屠鬱在牢裏無法自救,還是要靠樊梨梨走動。

    林修文又將此事轉告樊梨梨,由他牽線,跟獨孤家見上一面,解決昔日恩怨。

    樊梨梨雖然氣惱獨孤恪守的所作所爲,但是眼下不得不先低頭,有什麼賬,以後再算。

    她當即躲到無人處,進空間裏打撈了些海鮮,做成禮品盒子當做謝罪禮。

    收拾妥當後,林修文向獨孤家遞交了拜帖,待約好後再上門拜訪。

    第二天,二人一同前去。

    獨孤家沒住在城裏,而是半山腰間。

    偌大的莊子像是巍峨壯麗的宮殿一般,外圍以高牆堆砌,內部分爲多座院落,鱗次櫛比交映層疊,既古樸又大氣。

    更叫樊梨梨驚奇的是,半山腰間還有河流。

    遇到豐水期,獨孤家的下人們能坐船前往其他院子,像是一座水上之城,讓人直呼不愧是白州首富。

    上了山,有人來迎接,走了許久的路纔到了某座紅牆綠瓦的院子外。

    一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出來,朝林修文拱手道:“林大人一路辛苦,我們少爺已經在裏邊等着了,請。”

    林修文問,“不知是哪一位少爺?”

    管家道:“自然是六少。”

    林修文點點頭,低聲向樊梨梨解釋。

    “獨孤老爺四十才得一子,此前有義子十數人,各自掌握獨孤家的產業。六子獨孤懷彰,是其中較爲出色的一位。”

    獨孤老爺有親子,可惜那位獨孤大少爺在幾年前遭遇強盜,據說已經身亡。

    自那以後,獨孤老爺萬分傷懷,將獨孤家產業分給義子們,讓他們各自打理,待他百年之後,最出衆的一人便能繼承家業。

    因此,諸子各顯神通,幾乎快趕上皇子奪嫡了。

    一進院落,只覺雅緻清麗得很,不見絲毫奢靡之風,想必獨孤六少也該是儒雅內斂之人。

    果不其然,管家剛引領二人走到長廊下,獨孤懷彰便迎了上來。

    “哈哈哈,林大人,數日不見,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

    林修文是官,自不必對一個商人卑躬屈膝,只簡單一拱手,繼而朝獨孤懷彰介紹樊梨梨。

    “這位是從江州來的樊娘子,特來拜訪獨孤老爺。”

    獨孤懷彰看了樊梨梨一眼,口頭上客套幾句,又爲難道:“實不相瞞,父親他老人家又病了,數日不見好轉。娘子若是有事,不妨說與在下?”

    林修文本也不指望能見到獨孤老爺,只要能隨便找個代理當家人,看在他的薄面上,想必不會繼續刁難。

    三人進了正廳,樊梨梨將事情道來,並送上海鮮禮品盒,道:“昔日是我年輕氣盛,衝撞了獨孤……”

    獨孤恪守是幾少來着?

    她愣了一下,轉而道:“無論如何,還請六少替我轉達歉意,能給我一個機會化解往昔恩怨。”

    獨孤懷彰聽完,捻着鬍鬚哈哈大笑道:“區區一個雅樂閣罷了,獨孤家並未放在心上,只是恪守這心胸太過狹窄,事到如今竟還在記恨。”

    他又說,之所以懲罰獨孤恪守,不過是對方行事過於囂張跋扈,毫無章法,並非是輸了雅樂閣的緣故。

    這事便由他做主,親自去府衙向黃太守解釋清楚,事後還要讓獨孤恪守向屠鬱和應飛龍賠禮謝罪。

    樊梨梨知道,這都是看在林修文的面子上,否則獨孤懷彰不會這麼好說話。

    無論如何,他們最後要感謝的,還是林修文。

    剛從獨孤家出來,樊梨梨迎面便遇上獨孤恪守。

    獨孤恪守還是一副逍遙公子的做派,大冬天拎着扇子搖晃,脖子都凍縮起來了。

    一見樊梨梨,獨孤恪守便得意洋洋地笑。

    “小娘子,這是終於走投無路,前來下跪磕頭了?我告訴你,現在就算你跪在我面前叫爹,我也不可能放人!”

    樊梨梨道:“方纔出來時,我聽六少說讓管家來請……”

    她扭頭問林修文,“這是幾少?”

    “十二。”

    “哦,來請十二少,希望到時候您身段軟一些,認錯的速度快一些,免得爲數不多的零花錢又被剋扣了。”

    獨孤恪守嘴角狂抽,“你,你居然背後告狀?這豈是男子漢大丈夫所爲?”

    樊梨梨白眼都快掀上天了,戲謔道:“十二‘小姐’還是想想該如何解釋吧,之後咱們應該會再見的。”

    她要去牢裏接屠鬱二人,就不在此多過糾纏了。

    獨孤恪守愣在原地,眼看六哥的管家匆匆來尋人了,不由痛罵,“這心狠手辣的婊子,委實不是個東西!”

    同一時間,碼頭處,在山來的指揮下,船員們總算將所有貨物都卸下來,整條船變得空蕩蕩的。

    山來跑上甲板,對一夥計喊道:“各家的貨都送走了嗎?印章蓋了嗎?”

    夥計回道:“都幹完了,只等東家們回來,就能返程。”

    山來抓抓腦袋,說道:“那大家分成兩批,一批去喝茶休息,另一批守船,一個時辰後接替。”

    “得嘞。”

    船員們立即分開,各自做事去。

    山來坐在碼頭的樹下,焦急地望着縣城方向。

    也不知道兩個大哥怎麼樣了,梨梨姐能把人救出來嗎?

    他正憂慮,旁邊突然傳來老大的酒臭味。

    還不等他轉頭,旁邊人就湊了脖子過來,指着他嘿嘿地笑,“這不是那個,那個冤大頭嗎,你不在白州,跑江州來幹嘛?”

    山來一看,竟然又是那個時常喝得醉醺醺的叫花子。

    “這裏是白州,不是江州,我是從江州來白州!青天白日,你能不能別醉生夢死的?”

    說話間,另一個人也走上前來。

    “你這少年倒不是像是尋常窮苦人家的夥計,竟還知道醉生夢死四個字。”

    山來再一看,這是那個在紅娘殺人案時出現過的江州前名捕,好像叫什麼雲歸守。

    這兩人怎麼也來白州了?

    “你這小子,馬上要下雪了,怎麼還不躲躲?”

    叫花子手搭在山來肩上,因着實太久沒洗過,污垢太多,愣是在山來的衣服上留下了黑痕。

    山來嫌棄的神色幾乎凝聚成面具,五官深深擰起來。

    “我在這等人,下雪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