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鬱跟屠二又緊急擴張鋪面,並招攬更多夥計,帶給食客們更全面的服務。
樊梨梨也把甜品鋪子擴大了一倍,安置上更多桌椅,擺上玻璃茶壺和玻璃杯等,吸引喜愛甜食的客人們。
雖然天天在飯館打轉,但是屈飛燕只能看不能喫,肚子餓得咕咕叫也只能忍着,相當考驗意志力。
每當她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就會看看她心目中的大美人樊梨梨,再想想遠在京城的林修文,霎時胸腔裏又充滿無盡的動力。
尋了個晴朗的日子,樊梨梨帶她去爬山,屠馨月等人也跟上。
哼哧哼哧地爬了一段路,屈飛燕累得不行,坐在大石頭上直喘息。
屠馨月跟琉溪知跑到各處去採花,嘗試加入各種妝品裏,早日研發出新產品。
站在山上眺望清幽秀麗的州府,樊梨梨不由感慨萬千。
跟溫縣不同,州府河流稀少,地勢相對平坦,不過物產豐富,交通便利,難怪能在短短二十年間,從貧瘠鄉土發展成爲江州的州府。
再往北方的方向,應該就是京城了。
樊梨梨嚮往道,“聽說京城很繁華,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去見識一番。”
琉溪知採來滿筐野花,幽幽道:“嫂嫂還是別抱希望的好,兄長不喜歡京城。”
“爲什麼?”樊梨梨驚訝問。
琉溪知微怔,又笑着說,“沒什麼。京城雖然繁華,卻也有太多爾虞我詐,嫂嫂心思單純,或許也不適合那裏。”
樊梨梨有點費解,但琉溪知很快轉移話題,沒讓她多問。
在山上,樊梨梨採到不少草藥,拿回空間裏種植起來。
如今藥田越來越豐富,藥房裏的各種草藥也堆積起來,尋常藥物都能找到。
入夜,回到空間,樊梨梨按照屈飛燕如今的狀況,單獨配藥膳。
屠沉拎着一筐鴨蛋回來,坐在門檻上颳去鋤頭上的泥巴。
“屠沉,有空再幫我燒製一批試管吧,我不小心摔壞了幾個。”望着木桶裏的玻璃碎片,樊梨梨滿是心疼。
屠沉默然不語,把鋤頭放好後,再走到樊梨梨身後,將人攔腰摟住。
樊梨梨騰出一隻手摸摸他下巴上的胡茬,好笑地說,“怎麼還撒嬌了?是不是最近太忙,忽略了你,心裏不高興?”
“嗯。”屠沉悶悶地回,令樊梨梨啞然。
她本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這人還當真了。
轉過身,樊梨梨捧着屠沉的臉,認真地說,“不管什麼時候,你總是我最重要的人。”
“我知道。”屠沉反握住她的手,親了親,眉眼裏掩飾不住濃濃的憂鬱。
樊梨梨敏銳地發覺,他情緒不大對勁,好像有很重的心事,令他無法展顏。
自打來到州府後,他一直這樣,很少像在溫縣時那麼放鬆。
“屠沉,你不喜歡州府嗎?”
“沒有。”依舊是很簡短的回答。
樊梨梨踮起腳尖,親吻他的嘴角。
“如果心情不好,一定要告訴我,我替你分擔。”認真地看着自家官人,樊梨梨循循道:“我們是夫妻,夫妻間不該有隱瞞,是不是?”
他將下巴抵在樊梨梨肩頭,輕輕摩挲了幾下,眷戀而不捨。
“梨梨,我不喜歡京城。”
“嗯?”樊梨梨一愣,摟住他的背,堅定地說,“不喜歡京城,那咱們不去就是了。”
屠沉悶悶道:“溪知說,你嚮往京城。”
樊梨梨哭笑不得道:“我只是隨口一說,你別多心。再說,州府也很繁華,去不去京城有什麼關係?”
原來,是爲了她隨口的一句話而鬧彆扭。
不過,爲什麼不喜歡京城呢?
是不是那裏有什麼人,讓他不想去見?
正狐疑間,屠沉突然將她扛起,一手托住屁股,大步走向木屋臥房。
樊梨梨晃動雙腿,臉跟脖子一起紅了,“你,你幹嘛!”
屠沉從容道:“你十八了。”
“我……”樊梨梨啞口無言,又羞窘難堪得不知道往哪瞄。
十八歲生日來得不湊巧,那段時間忙着開鋪子做生意,除了屠沉和樊老爺,其他人都沒注意。
樊梨梨自己更是沒當回事,沒想到屠沉記得清清楚楚,還要算總賬。
將人丟到牀上,屠沉駕輕就熟地放下帷幔。
樊梨梨羞紅了臉,剛想爬到牀角躲着,又被屠沉一把握住纖細白皙的腳踝,輕輕鬆鬆拽了回去。
粗糙的手指在皮膚上或輕或重地碾壓而過,印出一片片桃花般的淺粉痕跡來。
樊梨梨睫毛狂顫,一不小心瞄到屠沉精壯結實的裸露上身,更是手足無措,緊張得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我突然想起,有味藥材忘記添到藥方裏了。”
她急急忙忙就想下牀,卻被屠沉兩根手指夾住後衣領,徑直拎了回來。
“小梨子,乖乖給我躺下。”
聽到男人居高臨下的口氣,樊梨梨登時脾氣上來了,一股腦將人推倒,翻身坐了上去。
“什麼呀,我纔不是身嬌體弱易推倒的人,想欺負誰呢?”
惡狠狠地按住屠沉的肩,樊梨梨故作凶神惡煞,卻在觸及屠沉柔軟目光的剎那,突然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想要退開。
屠沉卻不給她反悔的機會,順勢按住她的腰。
男人眸中彷彿有洶洶火焰在跳躍,讓樊梨梨無所適從,卻又無法躲開,被掰着下巴,強迫性與男人對視。
“你,你……”樊梨梨想說點什麼,卻覺得口乾舌燥,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見她一臉緋紅,紅脣都快咬破了,屠沉不由輕笑,更溫柔地撫摸她光潔的後背。
“我會很輕。”
樊梨梨懊惱地捶了他一下,“鬼才信你!”
屠沉不疾不徐地捂住她的後腦勺,加深一個柔軟又輕狂的吻。
樊梨梨被吻得暈暈乎乎的,幾次想反客爲主,卻都被屠沉牢牢壓制着,讓她不禁想,這男人到底哪來這麼好的技術?
來不及想更多,屠沉已將她壓在牀榻。
一夜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