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誰需要,誰就去用法決催生好了,反正師傅修行之餘每天來施展個百兒八十遍法決也不成問題。
“你們要學嗎?如果你們學會了,可以試着每天都來催種,或許能縮短靈妖出世的時間。主要是我們要外出遊歷了,沒時間再來對種子施加法決。”
她一邊說着,一邊乾脆地拿出空白玉牌來鐫刻法決。
就是最後一句頗有些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感覺。
小貓和滄源真人羞愧的對視了一眼,是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小貓抖了兩下鬍子,只得張嘴明着對滄源真人說了一句:“我六你四。”
滄源真人點點頭。
如此一來,他們再在小輩面前討價還價就不合適了。
兩人各自從身上取出幾樣東西放在沈星垂面前。
滄源真人說:“此等法訣是你的緣法。我們需要,自然不會白拿你的東西,這些你拿着,是我們交換法訣的東西。”
沈星垂根本沒想到師傅和小貓會拿東西出來交換法決,連忙拒絕道:“師傅,咱們峯也不是專職種植類的靈植修士,這法訣不值什麼,不用交換,徒兒供奉給師傅是天經地義的。沙棠都已經學過了,她就是懶得弄,很少用。”
她連忙將鐫刻好靈植催生之法法決的玉佩交到滄源真人手上。
滄源真人欣慰的拍拍徒弟的肩膀,語重心長的教導徒弟:“星垂,你這樣不行。我們身爲師長,你供奉給我們我們很高興,但是以後對外,你不能這麼大方,修真界爾虞我詐,要多長個心眼兒。”
“對啊,你得多跟你師傅學着點,不然枉費你師傅扒皮滄源的這個名號。”小貓瞥了一眼滄源真人手裏的玉佩,在一旁吐槽。
“你以後得記住,自己的東西不能隨意給人,師長也不行。就算要交換,沒有百倍的利益都不要輕易換。”滄源真人認真的囑咐徒弟:“這種能對靈妖種子進行催種的法訣,雖然咱們很少用,看上去不起眼。但是如果碰上專職煉丹、靈植的宗門,就是無上的珍寶,不僅不能輕易拿出來,而且離開蒼梧峯就不要讓任何人知道。稍有不慎,就會引人覬覦。匹夫無罪懷璧有罪。如今你的境界太過低微,保不住它們。”
“我知道,我不會這麼傻,現在的蒼梧仙宗都是自己人,我會警惕外人的。”沈星垂真誠的回答師傅。
小貓也意味深長的用異色雙瞳瞄了她一眼:“不見得。”
“參衛峯也要瞞着。”但是滄源真人頓了一頓,又補充了一句。
參衛峯那些傢伙也不是省油的燈。
她沒有細究小貓說的“不見得”是什麼意思,只能點點頭:“我明白。”
一看她的迴應就沒怎麼走心,滄源真人感覺自己真是操碎了心,徒弟太實誠怎麼破啊?
“我和小貓送你的東西,你拿回去慢慢研究。另外我再教你一個特殊的法門,以後傳授給外人的法訣、技巧,都要用這種方式,把法訣做成一個一次性的玉佩,閱後即碎。”
“不能太過輕易將屬於你自己的法訣隨意傳播出去。”小貓鄭重地再次強調。
“好的,師傅。我知道了,貓前輩。”沈星垂正色迴應。
“我也不太清楚,只能等她們長出來才知道。”沈星垂遺憾的搖搖頭。
系統偶爾所出的一積分隨機種子,不隨機怎麼可以讓她一枚種子一積分這麼輕易換到手啊。
這十八枚也讓她攢了許久呢。
“師傅,還要將它們挪開種植嗎?”
靈妖需要大量的靈氣才能生長,它們在一起會各自搶奪。
知道相隔太近會影響它們發育了,勢必得想辦法分隔開來。
好在蒼梧峯足夠大,十七個靈妖所需的靈力應該能供得上。
“當然,蒼梧峯這麼大,挪到哪裏都行。”
這是滄源真人說出的自打嘴巴的最厲害的一句話。
因爲後來才發現,十七個靈妖出世所需要的靈力,把蒼梧仙宗全部山頭的陣法放開來供給,才勉強供得上。
這是後話了。
“我們需要將它們挪到不同的地方,還好你們還沒走,叫你師兄弟們一起來做完這件事再出門。”
滄源真人傳音給徒弟們,叫他們來做苦工了。
“我和你師傅曾經參悟過一種大陣,它需要十八中靈妖來做陣眼,我們還以爲那陣法只是一個傳說,卻沒想到真的有實現的機會。”小貓撥弄了一下自己的鬍子,在一旁感慨道。
“包括小鬼在內,他們暫時都留在蒼梧峯吧。”滄源真人也想嘗試一下小貓說的那個陣法。
畢竟當年他們都以爲那是不可能實現的,整個旃丹大陸也沒有那麼多靈妖可以用啊!
現在知道了,不禁手癢起來。
沈星垂的衆位師兄弟陸陸續續前來,蕭驍和沙棠都用詢問的目光看着沈星垂,他們倆和鄭磊三人來的最早。
“我需要你們來幫忙佈陣,出行時間暫時推後。正好你們也順便等蕭驍的傷勢痊癒,集體出行罷了。”
滄源真人的話讓蕭驍眼睛一亮,蕭驍以爲是星兒不捨得他才使得師傅推遲他們的出行時間。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美妙的誤會。
沈星垂的想法可沒跟蕭驍同步,她的注意力還在靈妖那裏:“師傅,你最好還是一種靈妖催生完成之後再催生另一種,同時進行的話牽扯的精力不足,難以支撐它們同時出世。”
滄源想了想,答應了。
那種名爲琅嬛空想的大陣,具體的佈陣之法滄源真人和小貓並沒有得到,只是一個設想和殘缺的框架。
那是當年他們闖蕩修真界的時候誤入上古建木的遺址,在那裏遇到彌留之際的仙人,那仙人曾經隨口提及的。
所以他們也只能自己嘗試,能否將它復原出來。
“我會將靈植催種之法傳授一部分給你四師弟五師弟,他們在築基大圓滿之前每天都來練功修行加催種吧。”
沈星垂暗暗爲兩位師弟掬一把同情的淚水。
她還以爲師傅會自己來給種子施法,是她狹隘了。
師弟們慘了。?